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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人生(1 / 2)

一团白色的光漂浮着,渐渐的光显现出人形,人形的光影一直坐在高山上。

它周围一片寂静,黑夜与白天交替,四季轮转。

它浑然不觉,依然坐在那个位置,旁边长出了一颗高大的树,叶子茂密到可以遮住白影。

后来下了很久的雨,地面出现了积水,白影也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咲鸣茫然的看着一切,第三视角下,她隐约看到树下的白色身影露出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是披散着一头白发……

这什么第三视角的梦啊,感觉脑子晕晕的,她像是被迫留在观影场的观众,继续着这个场景。

白发女孩仿佛雕像一样坐在树下,只是树似乎比以前更粗壮,枝叶也更茂密了,她周围萌发了许多之前不曾有的植物。

画面依旧飞速闪动,只有她一成不变。

后来大概是有人类发现她的存在,一个有些简陋的神社被建起,红色的鸟居通向山上的路,神社的木牌上还没刻下任何字。

人类跪在神社脚下,每个人的脸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他们的嘴巴动来动去,他们在说什么?

声音渐渐在耳边变得清晰,那些人类说:“请您告诉我们您的尊名。”

他们一遍遍叩首,一遍遍发问。

尊名?那是什么?

咲鸣恍惚的看着,她似乎是梦到那个游戏了,雨水降下,石碑上出现那个“鸣”。

场景和游戏cg重合,咲鸣觉得这梦好长,她睡太久了,什么时候才醒,但意识却更加昏沉。

神社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人来参拜,语句断断续续得传到她的脑子里,求您保佑我和家人长命百岁,求您保佑我能受到家族的赏识,求您保佑我的孩子衣食无忧……

她看见了很多很多的人类,他们都有很多很多的话说给她听……几乎每个人说完话上完香就走了,直到有一天,人类送来了一个少年。

咲鸣看着樱粉色头发身型高挑的男孩,他穿着黑白两色的纹付羽织袴,跪在石梯上,旁边的人类捆住他的手脚,在旁边磕头跪拜喊道:“求您收服这个魔鬼,庇佑我们。”

咲鸣看到和她长得如出一辙的女孩面无表情的念出她在游戏里取的那个名字:“宿鸣。”

男孩被旁边的人类按下脑袋扣在地上,他面色不改的被摁在地上,任由带他来的人类激动的不停叩首,说谢谢神女。

他再也没有离开这里,也不像其他来神社的人类向她祈求,少年是安静的。他在神社旁边的小屋子里住下,经常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房子里,睁开眼的时候会清扫神社的门前院后。

咲鸣看着宿鸣一脸单纯无害的睡颜,这是两面宿傩吗?

后来山下的景象变了,灾难降临在这个无辜的村子,可不论是干旱还是洪涝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神社的人变得更多了,他们的话又多又密,还一成不变,都是求这个求那个。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咲鸣脑子里闪过这个问题,很快又想这不是封建时代人类的本能吗?祈求神明的恩泽。

两种充满割裂感的思考一起涌现在脑海,加上吵嚷的声音,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更混乱了。

我还在做梦吗?咲鸣想。

她帮助他们化解了灾祸,于她而言只是不想每天听到这些话了,她对此感到厌烦。

宿鸣日复一日的住在那个神社的屋子里,神社建的越来越大了,可宿鸣的屋子还是破破的,他依然没有和她说过话。

直到有一天有很多人类上山带走了他,再回来时他浑身是血,咲鸣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血腥味,他倒在神社外的阶梯上,闭上的眼睛过了很久才睁开,身上白色的羽织被红色浸染,他又慢慢爬起来往神社里走,鲜血浸满他走过的路,最后他倒在那间破屋子的门口,好几天过去,一动不动。

逐渐有动物攀附上他的身体,鸣走过去,用手戳了戳他,这是她第一次触摸人类。

他怎么了?他死了。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咲鸣无语,这不是显而易见。

多次这种情况出现咲鸣终于明白这大概是和鸣的思想合在一块了。

内心混乱之余不忘赞叹,不愧是我啊,做个梦都这么有体验感。

救他吧,我知道怎么救他,像庇护人类那样。

鸣站在破败的屋子前盯着幽幽转醒的宿鸣,他盯着面无表情的白发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些不可思议,那些愚蠢的人类不知道她是什么,可他知道,在宿鸣眼里这家伙不过是只有点特别的咒灵。

他在神社几十年了,一直长一副样子的不只是她,自从来到这个神社他就再也没有变化过样貌,甚至身体的素质,他一直把她当成有些狡猾伪装神明的咒灵。

她永远披散着白色的头发,那张精致的脸从来没有出现过表情,宿鸣知道有时候女人会盯着睡着的他,他不知道她在打算什么,反正被吃掉也无所谓。

她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摆放在神社的高山上,那双红色的眼睛从来都没有聚焦的看着他,看着这里的每个人,像是在看每个人的魂魄,又或者她什么都没注意过。

宿鸣见过很多咒灵,起码那些咒灵不是这样的。

场景一转,咲鸣看到一个白发的老人跪在殿前,“你给我永恒生命,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张皱巴的脸上挂着一对弥漫着死气的双瞳,透出令人不快的贪婪目光,他盯着鸣,仿佛面前是个衣不蔽体的少女,这是第二次,除了宿鸣以外她那么强烈的感受到了被注视。

场景再次变化,她像是进入了某个身体里不受控的往阶梯下走。

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呢?那些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人类把宿鸣捆在十字架上,渔网裹住他的身体,边上的人拿起刀具剜开他的皮肉,割下网格大小的肉块,少年垂着头任人摆布。

这个无马赛克版的场景的精神污染力简直达到了巅峰。

她痛苦的闭上眼,留下生理性不适的眼泪,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支配权,恐惧驱使她不停的向后退,直到跌坐在地。

自己连鱼都没杀过上来就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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