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世界,不知道外头的诅咒能猖獗到什么地步,而且光是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长相就有的受了,虽然不会死但精神污染和痛觉都是真的,还是回去睡觉吧。
咲鸣回身看了眼漫长的阶梯:真好,刚下来就要爬回去。
刚刚那两个侍从也不见了,走来的这一路咲鸣除了自己一个人影没见到,周边安静的只有她衣裙摩擦和越发沉重的脚步声,她越往上越觉得周遭安静的可怕,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这地方真的好瘆人。
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本来为了安慰自己开始唱起了歌,结果越听越觉得自己的歌声都变诡异了。
终于爬上来,她快速推开前厅的门,看着里面的景象怔愣一秒,然后向后拔腿就跑。
数百个石阶此时此刻在她面前如履平地,脑子里不断回放着刚刚看到的场景。形似人的木枝吸附在地上,粗壮的树干从后院生出大部分挤在她刚刚死过一次的棺材里,把破损的棺木完全包裹,细密的树芽在像是在吸吮她留下的血液,诡异奇怪的发音从每个枝条冒出,每个奇怪的音节她都能明确的翻译出意思,它们不停的说:“好好喝,好好喝,再多一点吧。”
能听懂奇奇怪怪的语言,但这种时候她顾不上这个。
咲鸣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对不起,是我打扰你进食了,我这就滚。
她一次都不敢回头,生怕那个树精追过来,没忍住溢出了些眼泪,她到底为什么要遭这种罪,两面宿傩你的房子里有妖怪啊。
一直跑到台阶下,她又跨不出鸟居,旁边是茂密的森林,遇到树精敢跑进树林吗?
除此之外,整个神社一览无余,连个躲得地方都没有。
她背靠着鸟居的红柱,试图给空落落的身后找点安全感,然而效果并不显著,她现在只觉得那个树精无处不在。
她后悔了,她就该在两面宿傩骑着拉风的火焰鸟的时候死乞白赖的跟上去,比起两面宿傩的变态她更怕未知的恐惧。
可能是一直高度精神紧绷,关注着树精的动向,日落之前她窝在鸟居旁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