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思考这个问题。
潮湿的吻拉着她坠入幽暗梦幻的海底,他吻的又深又急,让她近乎缺氧。
细白的手指攥着名贵布料,拉扯出一道又一道褶皱,白与黑形成了极致的色彩差异。
身体忽然一轻,司淼小声惊呼,抱紧了他的脖颈。
她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想说“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想做”。
笪凌侧头看她,立体的五官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上半张脸被额发的阴影遮挡,看不真切,只看到那双唇形优美的唇瓣一张一合——
“先讨点利息。”
……利息。
那句没能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司淼柔柔地看着他,灯光闪耀在眼底,让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如同藏了一整个夜幕的星空,细碎闪亮。
笪凌以为这是她愿意的意思,抱着她往卧室走。
司淼攀着他的肩脖,闭了闭眼。
于是晶亮的小泪珠从眼角滑了出来。
这双明亮的眼睛里不仅能装满耀眼的爱意,也能装满晶莹的泪意。
但他没有看到。
他辜负了那双深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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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司淼在桌子上发现了两张被杯子压住的票。
是一位很著名的大提琴大师的演出票。
司淼拿出手机,把票拍照,然后发给笪凌。
【三水:阿凌,这两张票是你放的么?】
【三水:[图片]】
出乎意料的是,笪凌这次竟然很快就回复了,几乎称得上是秒回。
【L、、、g:嗯。】
司淼赶紧趁着他在线时问清楚。
【三水:是我们一起去看么?】
【L、、、g:嗯。】
这真是很稀奇啊。司淼捏着票发呆。
他很少给她发这种邀请的。
不过……
司淼记得,上一次他约自己,最后却因为别的事情失约了。
【三水:阿凌,你会来的,对吧?】
【L、、、g:嗯。】
得到肯定的承诺,司淼放下心。
她放空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向聊天界面。
在那个“嗯”之后,她没有再发消息,于是他也没有再说话。
于是司淼看向手指间捏着的票。
指尖的票经过长时间的接触,终于有了一点温度。
要是阿凌是当面给我就好了。忽然间,她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
动作、言语,总该有一个是温情的吧。
她刚刚拿起票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其实是它冷冰冰的温度。
他给她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温度。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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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平淡而单调地继续着。
司淼依然每天坚持浇花,准时上课,时不时画一些画。
在某天上课时,她竟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俊朗白皙的男生同样惊讶地看着她。
嗯?司淼疑惑地看着许白。
她对这个班里的学生有些印象,对许白也有印象,所以——到底是他之前旷课不来,还是他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个班里的学生?
长成许白这样,还是很有辨识度的,司淼能轻易地把他从人群中分辨出来。
许白竖起书挡在自己面前,小声问身旁的好友:“这是你们这堂课的老师?”
好友也学着他的样子挡住嘴,小声自豪道:“对,是不是很年轻?”
许白喃喃道:“她看起来比我还小……”
好友摇头:“司淼老师已经二十四了,比你大四岁。但她看上去确实很年轻,听说有跳级过,好像入学也早。实话实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是同专业一起来上课的学生呢。”
他促狭地笑:“你可真是好运气,难得来我们学校旁听一次课,就能遇到央美之花。”
许白笑着踢他:“走走走,别狭促我。”
他确实不是央美的学生,是隔壁央音的,今天来只是和好友约了打球,顺便旁听一下课。
据好友说,这堂课很难抢座位,他特意给他留了一个位置,让他一定要来。
许白望了讲台上年轻的老师一会儿,低头在手机上搜索起来。
这回,他很轻易地搜了出来。
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高质清晰,女孩子年轻漂亮。她安静地看着镜头,露出一抹柔软的笑。
名字是:司淼。
原来她的名字是这个。许白想。
很恬淡的名字,净柔如水,如她这个人一般。
他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而用手肘捣了一下好友,小声问:“司淼……老师,她结婚了吗?或者说,她有男朋友吗?”
好友惊讶地睁大眼看他:“许白,你不会——”
许白有点被戳破小心思的恼羞成怒:“我就问问!”
好友认真地想了会儿,摇了摇头:“应该是没结婚的,我从来没见她戴过戒指。至于男朋友么……应该也没有吧,没听说她和哪个异性走得近,也从没有男性接送她上下班,她一直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
好友朝许白挤挤眼睛,踢踢他:“名花无主,勇敢地去吧!”
许白捏捏手指,悄悄看了眼台上的女孩儿。
她神色认真,语调轻缓,自带一种从容气度。那张漂亮的脸似乎自带聚光灯,美的发光,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死角,都一样的精致美丽。
许白甚至看到有人在偷偷拍她。
他磨了磨后槽牙,莫名不爽,好像珍宝被觊觎了一样。
他耐住性子等到下课放学,等人流都走得差不多了,年轻的女老师也准备走的时候,勇敢地走了上去。
“老师好。”他乖乖地说。
司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颔首,问:“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