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更加磁性低沉。
“你还有什么事吗?”司淼直接问道。
笪凌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句话,顿时怔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我……”
“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司淼说,“你在这里已经干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
笪凌的脸色更白了。
他的肤色本就白,现在看起来更是苍白。
司淼硬起心肠不去看他,径直略过他离开了。
笪凌却立刻追上来。
他身高腿长,不论司淼走的多块,他都能稳稳跟上。
“淼淼,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司淼沉下心来,告诉自己不去看、 不去听、不去想、不要理。
无论笪凌说什么,她都一律当作没有听到。
直到出了公寓,笪凌也没能再和她说上话。
司淼今天请了假,打算先去干洗店,把那件风衣洗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早些还回去为好。
她站在路边打车,笪凌站在她旁边,看起来很挫败。
他个子高一低头就能看到司淼的手机界面,司淼也没打算瞒他,大大方方地预约打车,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不需要你。
笪凌看清了她的预约界面,沉默了一瞬,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司淼以为他终于想通离开,松了口气。
总算走了。
她等会儿去完干洗店还打算去福利院,说不定笪临也会在那里,万一三个人齐聚,会让她觉得不太自在。
这回,他总该放弃了吧,毕竟她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等车的间隙里,司淼漫无边际地走神。
“淼淼。”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司淼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司淼蹙眉。
笪凌抓了抓头发,将一头黑棕短发抓的蓬乱,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柔和很多。
“我来接你啊。”他说。
司淼这才注意到,车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辆豪车。
“你在这里哪儿来的车?”司淼脱口而出。
“我以前基本每年都会来这小住一段时间。”笪凌解释道。
“喔。”司淼应了声,不说话了。
“淼淼,你去哪里?我送你吧。”笪凌锲而不舍,“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你想去哪儿都行。”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当小黏糕的潜质?
司淼蹙眉:“我说了不需要。”
正巧,约的打车司机来了,司淼冷淡地对着笪凌一颔首,便坐上了出租车。
坐上车之后,司淼看了眼后视镜,看到那辆豪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心里十分无奈。
何必呢。
林子那么大,有那么多可供选择的花草树木,为什么偏偏揪着她不放呢。
算了,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总是毫无回应,铁人也该疲累了。
司淼打定主意晾着他,不管他,一直到干洗店,都再也没关注过他。
到了干洗店后,笪凌仍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时不时眼巴巴地看她。
司淼差一点就要被这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心软了。
她微微朝另一侧偏过头,无论他怎么示弱,都坚决不看他。
进了干洗店,店员仔细看完后,一脸遗憾地把衣服递回去:“抱歉,女士,这件衣服我们店里没办法洗。”
“它需要更特殊的洗涤方法。”
司淼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表情出现一秒空白。
笪凌看了眼衣服,忽然开口:“给我吧,我知道哪里可以洗。”
司淼狐疑地看他一眼。
笪凌镇定自若:“我哥有很多类似的衣服,方妈常年负责洗那些衣服,有足够经验,我可以帮你找她帮洗。”
司淼眼神不由得有点怪异。
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你哥的啊。
店员帮腔:“女士,这位先生说的对,他身上的衣服和这件差不多,有他帮忙,这件衣服的洗涤您就可以放心了。”
司淼还在犹豫,笪凌已经很自然地接过了衣服,温和地问:“走吧,淼淼,接下来你还想去哪里?我送你。”
司淼盯着衣服看了会儿,泄气般叹了口气,语气温软:“那便多谢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笪凌摇头:“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司淼和他对视,语气淡淡:“陌生人之间,就该这么客气。”
笪凌愣住了。
他语气艰涩:“就算……就算……”
他眼睫颤动一下,避开了那个词,低声道:“我们仍然可以做朋友。”
司淼却坚定摇头:“不,我不想和你做朋友,这会让我觉得痛苦。”
她仍旧忘不了那天,当得知自己只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时的那种深渊般的痛苦。
司淼平静地看着他,仿佛这一刻眼圈红彤彤的不是她,流泪的也不是她。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痛快地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你既然调查过我,就该知道我的父母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用……用这种方法折辱我?”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调都在发抖,身子也在微颤。
“我用了很多年来治愈它,但你轻而易举就把它重新撕开了。”
“他让我重新接受、喜欢自己,而你让我重新厌恶、憎恨我自己。”
“我讨厌你,笪凌。”
她抬起头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泪光盈盈,整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
“如果你还有一点爱我,就请你放我一条生路。”
“如果你不爱我,就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司淼说完,头也不回地掠过他离开,丢下愣神的笪凌,径直上了出租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笪凌,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