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罗清越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
白景雪将外套脱下来丢在了地上,转过来看着罗清越,上来就是一拳,用了十足的力。
罗清越也没逃,就这么挨了她一拳,硬生生后退了几步。
老板和被踩人胡森皆又是震惊。
有生之年居然能见罗清越被揍,还是被一个小姐姐揍,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罗清越稳了稳心神,冷冷地说:“别胡闹。”
一听这个语气,白景雪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然后用力揪住罗清越的耳朵,拉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齿地警告他:“罗清越,你长本事了,是吧。”
罗清越倔强地护着自己的耳朵,换了求饶的语气说:“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你轻点,小白。”
胡森在一旁眉毛都抽筋儿了,他怎么不知道他清爷还有两副面孔呢?
看着罗清越的突然变脸,白景雪心中放心了一点。但还是狠狠地拧了一下才放过他。
接着,白景雪直接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人,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罗清越刚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结果面前的人儿就走了,他立马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追了出去。
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给两人:“我出去一趟。”
胡森和老板站在原地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读出六个字:不简单,有故事。
白景雪有些庆幸,庆幸的是罗清越还是罗清越。
但是她并不会原谅他。
因为不辞而别的人是他,今日的重逢不过是场意外,他们已经缘尽了。
罗清越急急忙忙地追出来,叫住了白景雪:“小白,你的衣服忘拿了。”
白景雪脚步未停,瞥了一眼,看着他无所谓地说:“脏了,不要。更何况旧的东西又不是非他不可。”
罗清越知道她不会再要这件衣服的,小白是很爱干净的,他不过是想寻个理由追出来同她说说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见过她了。
罗清越继续跟着她,白景雪也不搭理他。
他知道她说的不只是那件衣服,还有他自己。
但罗清越最好的地方就是脾气了,更何况是面对白景雪呢。
他也知道白景雪打他的那一拳是为了什么,所以他没躲。
她想的他都知道,可是他给的她都没看见。
温柔的本质是理性,理性的极致是冷漠。
而白景雪就是这样的。
罗清越突然想到什么,他问:“你怎么来北江了,一个人吗?”
白景雪没有直接回答他:“我去哪里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就问一下,你别生气嘛!”罗清越软了软语气。
可是这样的语气在别人听来就是在撒娇。
白景雪记得他最爱撒娇了,二话不说就软了语气。
纵使他自己没有察觉,但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成了撒娇,也总会让白景雪心里痒痒的。
“阿池去军医院了,我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就想回来看看。”
白景雪最终还是同他解释了。
罗清越很厚脸皮地接下她的话:“你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我了,想我了,所以才来北江的啊?”
“你少自作多情。”
“真的不是因为想我?”罗清越继续坚持。
白景雪被他的话惹得有些发毛。
她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想了一下转过来,认真地看着他:“罗清越,你凭什么认为你还能在我这儿占得一席之地?当初那些好听的谎言是谁说的,最后不辞而别的人又是谁?如今再见,你厚着脸皮说出这些话又是给谁听的?你很清楚白景雪是怎样的人,所以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番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
罗清越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讲。
而白景雪也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了。
她警告道:“别再跟着我了。”
说完,白景雪转身就走。
罗清越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追了上去,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塞到她怀里:“天冷了,自己把衣服穿好,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别让桑池找不到你,我就不送你了。以后在你原谅我之前,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罗清越便先她一步退开。
白景雪看着手中的外套,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她做不到这么原谅他。
嘴上说着再也不见,可是罗清越还是偷偷地护送着白景雪,直到看见她进入公寓自己才离开。
罗清越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和心结,可是他现在没办法告诉她。
等他有能力保护她的时候才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
他答应过那个人,不会让白景雪受到外界的伤害,所以他现在只能这样同她保持着距离,在远处默默守护。
罗清越不确定白景雪能一直待在原地,可是他愿意赌一把,他赌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更像她心中的另一个他了,至少她曾经为自己动摇过。
回到北江。
胡森一脸有趣地看着他:“清爷,说吧,有什么故事。”
罗清越不想说多了,就说了一句便打断了他们的幻想:“她有喜欢的人,叫沈归林,我不过是个教会她打游戏的朋友罢了。”
老板“咦”了一声:“可是她说教她打游戏的朋友已经不在人世了啊,清爷,你莫不是还魂了哟。”
一听这话,罗清越额间多了一条黑线。
然而胡森和老板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世上从没有沈归林这个人,但却是白景雪心底的白月光。
*
回到家里,发现桑池正坐在沙发上。
白景雪惊讶地问:“阿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待五天吗?”
桑池没好气地说:“看到你发的消息我还能安心待在那边?”
说完,又看见了她手中的男士外套,小心翼翼地问她:“在北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