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待过了除夕他就回江北大营。”
“那荣盛公主?”
“她既有公主之名,接进宫来养着也名正言顺。只是交给谁来养却是个问题。陆司礼也同朕来说,想让皇后来抚养长念。”
“那皇上觉得呢?”
傅仪宁看她两眼,说:“皇后年轻,没有抚育过孩子。更要紧的是她与已故罪妇顾氏是表姊妹,未必能真心善待长念。”
懿兰并不说自己的意见,转而说起陆灿:“其实陆司礼有此一提无非是想请皇上宽恕皇后娘娘。而今皇后娘娘也在两仪殿闭门思过多时,整日茹素清修,臣妾以为也算够了。年关将至,皇上不如就复皇后之权呢?”
“那么长念呢?也由皇后抚养?”
“皇上的顾虑不无道理,臣妾倒是可荐一人,抚育荣盛公主。”
“哦?”
“璐美人,文氏。”
傅仪宁想了想,垂眸笑着看懿兰:“兰儿似乎很喜欢她?”
“她性子大方,又能为皇上分忧,原是个极好的人,臣妾没有道理不喜欢。”懿兰笑说。
傅仪宁点了点头,又叹气:“文氏的确不错,只是颇有文家刚正之风。有时候朕见了她总觉得像见朝堂言官一般。”
“那更说明璐美人是个可做事、可成事的。”
“不错。只是朕看重长念,文氏的位分不免低了些。”
懿兰便道:“文氏这些日子协理六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趁着年节,皇上下旨加封又有何不可?”
傅仪宁听了倚着懿兰笑:“你呀,如今是敢做朕的主了。”
“臣妾不敢,只是向皇上提议罢了。皇上这样讲臣妾往后可不敢说话了。”懿兰抿嘴笑言。
“好好好,朕巴不得你多说说。此事便这样定下,还有一事朕想问问你的看法。”
“什么?”
傅仪宁慢慢锁起眉头:“文氏与朕说腊八那日施粥,来的难民少,普通百姓却多。朕也问了户部,此次受寒灾民多在京郊。为了京城治安,京兆尹与秦镜司都说不能放难民入城。”
“……据臣妾所知,以往有灾情都会在京郊设草棚,一些富县还会开设安济坊。”
傅仪宁点头:“的确如此。可这一年前线吃紧,没几个衙门有银子。草棚倒是有,只怕不够,也难挡风寒。”
还是钱的问题。
懿兰蹙眉,问:“户部大人们的意思呢?”
“雪台已在朝中募款,颇有所得。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何变出银子来?
懿兰要是知道她就不会进宫了。
“臣妾以为要紧的是让灾民们有吃有穿不致冻死。各县镇往往有空置房屋,或可征用来救济灾民,日后慢慢还银钱给屋主?”
“……不失为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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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仪宁又坐了会儿,喝了盏热茶便走了。他不让懿兰相送,自起身去了。
“皇上,玫淑女求见。”屋外,安长垣躬身禀他。
傅仪宁愣了愣,系好披风,问:“所为何事?”
“玫淑女说她有募款救灾之策。”
傅仪宁闻言眼前一亮:“人在哪?”
“南书房。”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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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原在廊下叫小宫人们搬篓炭进屋,听见安长垣的话便进去禀懿兰。
懿兰听罢一顿,冷笑一声:“她已出了个议罪银的好主意,眼下又有法子了?她倒不怕言官拿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砸死她。”
“只怕徐氏就此要复宠。”夏风轻声说。
“由她去。以她如今的位置要爬回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本宫如今就要临盆,她如何追的上?”
皇后复权、徐氏复宠,她俩之间有的斗了。懿兰只要好好养胎等着生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