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你想干什么?流氓!” 高菁菁双手抱胸,一脸愤愤的看着陈轩。 就连王思弦也吓了一跳,不知道陈轩想干什么。 然而,陈轩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高小姐,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男人染得布,你不是看不起吗?那就脱下来吧。” “嗯,还有你家的门帘、床铺、包括你的肚兜,也全都别用了。” “你,闭嘴,我从来不用肚兜。” 高菁菁听得气愤不已:“纠正一下,我不是不喜欢染布的人,我只是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哼,胸无大志,鼠目寸光,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菁菁……” 王思弦不悦轻喝,虽然高菁菁是她闺蜜。 可陈轩,是她的恩人,贵人! 而且,这也不是陈轩的错。 “无妨!”陈轩不恼,似笑非笑的看着高菁菁。 “照你这么说,男人都应该像他一样,要么报效朝廷,要么征战沙场?” 高菁菁理直气壮:“难道不是吗?” 苏常洛哼了声:“菁菁,跟他说这些,只是对牛弹琴罢了,必须浪费口舌?” 闻言,陈轩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高菁菁和苏常洛。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要真按你说的那样,我大楚百姓全都去当了官,别说宫里的金銮殿,就是 整个京城都站不下。” “再说了,要是人人都去当官,人人都上战场,你身上穿的衣服谁给你做,你吃的粮食谁给你种?住的房间谁给你建造?” “别说你,估计你的祖祖辈辈,也早就饿死了。” 陈轩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不得不说,这些大家族的小姐,还真是单纯得可怕。 说白了,就是圣母。 一窍不通就算了,偏偏还说得振振有词。 对这种人,陈轩可从来没有好感。 “你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高菁菁被怼得面红耳赤,有口难辩。 苏常洛脸色也不好看,咬着牙争辩。 “哼,能为朝廷效力的,皆是有文化,有学识的读书人,其他低等百姓如何能比?”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大楚的百姓了?” 陈轩反问,话语忽然变冷。 “苏常洛,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天下,可不是你们这些读书人的,更不是那些当官的,而是全天下百姓的。” “正如刚才所说,你身上穿的衣服、住的房子、吃的粮食,哪一样不是来自百姓?” “说句难听的话,要没有你口中那些低等百姓,你苏常洛,早就冻死饿死了。” “说话要凭良心,否则,是会遭天谴的。” 陈轩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不卑不亢。 瞬间把在场女子全都镇住了。 王思弦愣了愣,赫然开口:“陈轩,我支持你,这天下,终究是百姓的天下。” “苏公子,你口口声声要报效朝廷,为国争光,却看不起大楚的百姓,实在辱没了才子之名!” 闻言,苏常洛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依旧嘴硬。 “哼,公道自有评说,我不屑和你做口舌之争。” 哟呵,这是不服气? “公道?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说要报效朝廷,为国而战,那现在又为何只顾吟诗作赋,追逐享乐?” “考取功名,到底是为了报效朝廷,还是为了装逼?为了贪墨银钱?为了舞权弄势?” “要我看,你要是真当了状元,那才是整个大楚的悲哀!” 蹬蹬蹬! 苏常洛被陈轩骂的接连后退,脸上已经看不出血色。 心里又羞又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轩这些话,不但扯掉了他所有的遮羞布,还戳穿了他内心的虚伪。 从此,身败名裂,颜面扫地。 而陈轩似乎似乎心有所感,都懒得看他一眼,喟然长叹。 “秦淮无语话斜阳,家家临水映红妆。春风不知玉颜改,依旧欢歌绕画舫。谁来叹兴亡?” “到头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随口两阙词,瞬间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春风不知玉颜改,依旧欢歌绕画舫,陈先生大才,小女子佩服万分。” “单凭这首七律,小女子愿称陈公子为京城第一才子,独一无二。” 王思弦喃喃自语,对于陈轩,佩服到极点。 哪怕是高菁菁和其余女子,也不得不承认。 这陈轩,不但思想觉悟高,论才华,也绝不在苏常洛和洛城之下。 只可惜,偏偏有人,喜欢唱反调。 “京城第一才子?就他也配?” 苏常洛冷笑,阴阳怪气? 王思弦咬牙质问:“为什么不配?难道你能作出比那首还要惊艳的诗词不成?” “我当然做不出来。” 苏常洛淡淡摊手:“不过,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子,不是我,也不是洛城,而是一位神秘才子。” 神秘才子?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大眼瞪小眼。 谁叫神秘才子?这个称号,还挺高调的。 苏常洛卖了个关子,反而随口吟咏。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