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周文定莫名有些心虚,嘴却比死鸭子还硬。 “本官可是奉了尚书大人之命前来,何来擅自调动兵马之说?” “至于王家,私逃税款,大逆不道,本官为何不能查封布庄?” “不可能,我王家可是皇商,岂能做出这等事情?” 王思弦神色不忿,当场反驳。 “哼,你是王家之人,自然向着王家说话,本官堂堂兵部侍郎,还能冤枉你不成?” “你……” 王思弦气得咬牙切齿,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陈轩摊摊手,嘴角微微挑起:“就算王家有问题,可这也是户部的事吧?和你兵部有什么关系?” “我是该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还是兵部的权利,已经大到什么事都要插一手,乃至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你你,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文定眼睛瞪大,指着陈轩,双手都在颤抖。 “前任户部尚书告老,新尚书人选悬而未决,我身为兵部侍郎,为何不能为陛下解忧?” “还有,这是我兵部的事,你一个小小太监,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小心惹祸上身。” 说罢,愤愤转过头去,一副不和陈轩一般见识的架势。 气不过的模样,顿时把陈轩看乐了:“这样啊,那我找个兵部的人来总行了吧?” 刚这么想着,就见两个人神色匆匆,小跑着赶了过来。 “大,大哥,我,我把吴大人请来了。” 王小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肥肉一晃一晃的,尤其是大肚子,都快成波浪型了。 陈轩哭笑不得,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 “小二,听大哥一句劝,你该减肥了。” 目光往后一看,只见吴中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汗也来不及擦,连忙朝陈轩抱拳行礼。 “陈……陈公子,得到您的消息,我就马不停蹄赶过来了,有事您尽管吩咐?” 陈轩嘴角一挑,眼珠子一转,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大声诉起苦来。 “吴大人,你可算来了。” “这姓周的,不但擅自调动兵马,还无缘无故查封了王家的布庄,这还让人怎么活?” “吴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陈轩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委屈。 可私下里,却偷偷朝吴中眨了眨眼。 原本一脸懵逼的吴中,顿时就明白了。 陈公子,这是要让我去和周文定打擂台啊。 当即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挺胸抬头,那叫一个大义凌然。 “陈公子 切莫如此,本官这辈子最看不惯仗势欺人,恃强凌弱的人了。” “有本官在,势必为您讨一个公道!” 说罢,居高临下的看向那百总。 “罗先,谁让你把城防军带到这来的?还不快滚回去?” 百总吓得一哆嗦,那叫一个委屈:“吴大人,是周……” “闭嘴,赶紧把人带回去,否则本官必严查你失职之罪!” 说罢,又抬眼看向周文定:“周大人,你无缘无故带人查封王家的布庄,这只怕不合规矩吧?陛下要是怪罪下来,你担得起责任吗?” 为了靠上陈轩,他可是豁出去了。 同样是兵部侍郎,我还怕了你不成? 而这番表现,顿时把在场之人都惊到了。 “陈轩,他们不是一伙的吗?现在怎么……” 王思弦皱着绣眉,惊疑不定。 就连王小二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刚刚去吴家情愿的时候,吴中完全不鸟他,甚至还要让家丁把他赶出来。 可一说是大哥陈轩让他来的,这家伙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一路上,更是嘘寒问暖,点头哈腰。 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深不可测啊。 陈轩玩味一笑,却并没有解释:“继续看着吧,真正的好戏还没 开始呢。” 果然,周文定听到吴中的话,顿时眉头一皱。 “吴大人,这可是尚书大人亲自下的命令,你应该早就知晓了吧?” “王家偷逃税款,罪大恶极,应该立刻召集兵马,将其连根铲除才是。” 说罢,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 “老吴,这是王爷亲自安排的,并许诺给我二十万两,你别捣乱,到时候分你一半就是。” 和吴中共事数年,周文定深知他最爱的就是银子。 而且类似之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轻车熟路。 可谁知,吴勇眼睛一瞪,毫不顾忌情面,一把将他推开。 神色愤愤,大义凌然:“大胆,你还敢贿赂本官?本宫乃陛下亲自御封的兵部侍郎,一生清廉正直,一心为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岂能与你这等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你你……吴中,你吃错药了吧?” 周文定眼睛瞪大,满是气愤和不可思议。 一生清廉正直?不与我同流合污? 这是你的台词吗?你就不觉得脸躁得慌吗? 这姓吴的,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周文定,你那套对我没用,本官一生两袖清风,出淤泥而不染,又岂会被你蛊惑?” 吴中挺 胸抬头,器宇轩昂,那叫一个铁骨铮铮,那叫一个忠肝义胆。 同时,还不忘偷偷看陈轩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