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住手,陈轩,你就是个疯子……” 秦墨吓得大喊大叫,面无人色。 做了二十多年小王爷,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我父王……他,他清早便前往华清寺上香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闻言,陈轩呸了声,这才伸回手,将长刀往地上一扔。 “早这样不就行了?不给你的颜色还不松口,贱骨头一个。” 说罢,大手一挥:“周伍,把小王爷请到天牢,待我明日奏明陛下,再行处置。” “你可得看好点,要是小王爷磕破了一点皮,本公子拿你是问。” “是!徒儿一定确保万无一失,小王爷,请吧。” 秦墨捏着拳头,嘴唇几乎咬出血。 他好歹也是堂堂小王爷,镇北王之后。 而陈轩,居然真要把他打入天牢? 耻辱! “陈轩,你等着,这个仇,小王记下了。” 扔下一句狠话,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被押往天牢。 对此,陈轩摊摊手,只当他在放屁。 倒是吴中,犹豫再三,出言提醒:“陈公子,镇北王一脉权势滔天,手下更有数十万镇北万,您这么做,会不会真的引发镇北王 叛变?万一陛下追查下来……” 楚玉也忧心忡忡:“是啊,陈轩!万一姓秦的狗急跳墙,那可怎么办啊。” 对此,陈轩笑了笑,没有丝毫忧心:“别急嘛,我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他狗急跳墙。” 至于老皇帝那边,他巴不得秦振军谋反呢。 别说不会生气,就是给他弄个奖状牌匾,也不一定! “吴大人,还要麻烦你将整个王府控制起来,所有王府之人,一律扣押,财务全部充公,一个铜板也不能落下,先把姓秦的老巢端了再说。” “再派人把华清寺团团围住,别说秦振军,连一只老鼠,也不能放出去。” “是,公子!” 吴中点头答应,随即苦笑两声:“可公子,华清寺是京城重地,此举,难免会激起民愤啊,再者,属下手里并无多少御林军可供调配,万一人手不足……” “要是人不够,就去找兵部尚书杨尚昆要,告诉他,要是敢不答应,这兵部尚书就做到头了。” 陈轩眯着眼睛,杀意冲天。 “为免迟早生变,你现在便去办,只要秦振军不逃,便围而不攻,本公子要来个瓮中捉鳖。” “是!” 吴中沉声答应,立刻去办。 开弓没有回头箭,大不了老 子豁出去了。 看着一片混乱的王府,楚玉绣眉轻皱。 “陈轩,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吗?万一镇北军哗变,大楚可就完了。” 闻言,陈轩微微一笑,目光看着远方,峥嵘尽显。 “放心,我既然敢做,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至于那什么镇北军……赵鹿山现在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夜色渐渐深沉,表面平静的京城,暗中却有暗流涌动,汹涌澎湃。 而一切都如陈轩所料,京城往北百里,有山脉纵横。 此山名阳明,乃是大楚京城和边疆的分界。 此刻,山脚军帐纵横百里,绵延不绝,浩浩荡荡。 打头的军帐里,灯火明亮,上将雷暴人高马大,身穿铠甲,腰间挂着佩剑,威风凛凛。 身侧,师爷看着地图,笑容得意。 “雷将军,踏过这阳明山,便是京城地界了,以我镇北军的速度,不出两日,便可到达皇宫脚下,剑指大楚皇帝。” “好好好!”雷暴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还是王爷高瞻远瞩,命我大军十日前便启程,昼伏夜行,避人耳目。” “两日后,必定神兵天降,助王爷立下不世之功,封王拜将,岂不是顺理成章?” 师爷点头称是:“那是自然,前日王爷来信,京营大军,已全部被调往东原城,皇宫内防空虚,我镇北军铁蹄所过之处,自当百战百胜,势不可挡!” “哈哈,妙哉妙哉!以我镇北军的威名,老皇帝非被吓尿不可!听闻后宫有几房俏丽的妃子,而老皇帝阴阳亏损,不能人伦,本将正好可助他一臂之力!” “听将军这么说,我都有点心动了,到时不妨同行,也好交流一番。” “好说好说!” “哈哈哈!” 两人得意大笑,似乎胜利就在眼前。 也正是此时,一位将士匆匆前来。 “禀将军,王开王将军在账外求见!” “王开?” 师爷眉头一皱,心头迟疑,还是微微摆手。 “请王将军进来!” 没一会,风尘仆仆的王开走进军帐,拱手行礼。 “雷将军,师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雷暴随意拱手还礼,眉头轻轻皱起:“王将军,王爷信中提到,你不是随京营大军东去,监视其一举一动吗?来此地作甚?” 王开笑了笑,目光深沉:“王爷特地派我东去,只是掩人耳目罢了,如今京营大军已全部达到东原城,我又何必再跟着前去?” “王爷此番命我前来,还有要事要吩咐,事关大计成败,除了我,王爷不放心啊。” 闻言,雷暴和师爷微微点头,并无猜忌。 毕竟,王开开始王爷心腹,如此做法也无可厚非。 “王爷有何吩咐,将军但说无妨!” 然而,王开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