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轩眉头皱紧,不是镇北王,难不成,真是…… “你,是平南王旧部?” “哼,既然被你知晓,承认又何妨?” 周渊咬着牙齿,神色满是愤愤:“我父亲,本是南方一介难民,举家逃难即将饿死之际,被王爷救下,一辈子追随王爷南征北战,被封为副将,发誓誓死报答王爷!” “可没想到,那狗皇帝,居然诬陷王爷谋反,与钟晋那个叛徒里应外合,将王爷夷三族!” “我父亲誓死追随王爷,只是把我送了出去,我一家九口,全部被杀,从那天起,我就立誓,今生,务必要手刃狗皇帝。” 说罢,已然面如死灰,闭上眼睛:“来时,我便做好了准备,不成功,便成仁!陈轩,动手吧,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狗皇帝手上要好。” 看着一心求死的周渊,陈轩心中一叹,神色复杂不已。 没想到,老皇帝果真猜对了,此人,真是因平南王而来。 根据这两次的接触,这周渊铁骨铮铮,忠心耿耿,是条汉子。 难不成,自己真要杀了这个为自己父亲报仇的汉子,去找老皇帝领赏? 可要是放过他,万一被发现,那后果…… 挣扎之际,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转头看去,上百御林军高举火把,朝司礼监汹涌而来。 “不好,先进来再说。” 来不及思考,陈轩拉着周渊,连忙走进了司礼监。 “陈轩,你这是何意?” 周渊皱起眉头,话语里满是不解。 他不明白,陈轩为何忽然帮他,同情? 陈轩摇头:“其中曲折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刚说完,房门便被大力敲响。 “开门开门,御林军检查,再不开门,我们要传进来了。” “妈的,就打扰老子睡觉,谁敢乱闯,老子送死他。” 陈轩大骂一声,心里着急,无奈之下,只能拉起被单。 “周渊,你先到床底下躲一躲,等风声过了,我想办法送你出城!” 周渊眉头一挑:“我堂堂男子汉,岂能躲在床底?还是个太监的床底,如此尊严何在?” “尼X,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个屁的尊严,进去把你!” 陈轩不由分说,把周渊塞进床底,这才理了理衣服,打开房门。 “妈的,刚刚是谁说要硬闯的?给老子站出来看看?” 看到是陈轩,一众御林军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属下参见大人, 不知此地是大人府邸,多有打扰,还请恕罪。” 陈轩摆摆手:“不知者不罪,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那御林军谢了恩,这才敢说起缘由:“大人,我等受陛下之命,前来捉拿刺客,还请大人恩准。” 陈轩撇撇嘴:“这样啊,我这里可没有刺客,你们走吧。” 说完,就要关门,可那御林军面露苦笑,左右为难。 “大人,这这……” 正不知如何回答,沉闷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只见钟晋面无表情,朝着陈轩拱手。 “大人,末将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看到钟晋,陈轩下意识表情一眯:“原来是钟大人,你这么说,莫不是怀疑本官?” “末将不敢!”钟晋微微摇头,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末将也只是奉命行事,如今刺客不见踪影,任何人都有嫌疑。” “大人不让下官搜查,莫不是心虚了?” 陈轩眉头一挑,心中一时拿捏不定。 这家伙,之前在朝堂上处处帮着自己,现在又处处和自己作对?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钟大人才刚上任,就想拿本官开刀,胆子还真不小啊,也罢,你尽管来搜查便是。” 说罢,让 开一条道路:“要是找到刺客,我陈轩认罪认罚,觉悟怨言。” “要是搜不出来,钟大人,也别本官不讲情面了。” 说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钟晋死死盯着他,一时沉默了,看向身旁的御林军将士。 “尔等觉得,此地可有搜查必要?” 御林军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回将军,陈大人乃朝廷栋梁,陛下心腹!又怎会窝藏刺客?所以……” 闻言,陈轩眼睛一亮,这小将士,格局不小啊。 又看向钟晋,只见他哼了声,微微拱手:“既然如此,那不搜查也罢,想必大人也不会如此愚蠢之事。” “今夜多有得罪,告辞!” 说罢,当即带着人离开。 陈轩长长松了口气,冷汗连连。 直到钟晋彻底离去,这才走进屋里,把房门关紧。 “出来吧,人已经走了。” 周渊从床下出来,朝着陈轩拱了拱手:“多谢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陈轩摇摇头:“无妨!举手之劳而已,你今晚现在此地住下,等明日,我便想办法送你出宫。” 闻言,周渊本还想决绝,可细细一想,还是点了点头。 “如此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把周渊安顿好,陈轩趁着夜色,偷偷来到承乾宫,推开了楚玉的闺房。 “小宝贝,你睡了吗?哥哥我来抓刺客了。” 楚玉睡得正香,看到是陈轩,顿时放下了所有防备。 “且,我才不信呢,大晚上潜入我的闺房,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