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陈轩恭声答应,心里,却没来由一震。 让钟晋护送我?这老皇帝,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为之? 转头看向钟晋,只见他行了一礼,依旧面无表情。 纵有万千疑惑,也只能压在心里。 很快,随着老皇帝离去,一众大臣也很快散去。 齐禅阴沉着脸,一路来到鸿胪寺,砰的一声,将兵符砸在桌上,看向一旁的齐封。 “大哥,那陈轩,简直太过卑鄙了,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齐封品着香茗,神色没有丝毫波动:“爹爹曾经教过我们,要心如止水,不动如钟!心若动了,则身形必乱,处处受制于人。” 齐禅咬着牙,愤怒难平:“可是……” 齐封摆手打断:“事情的经过,我都看见了,那陈轩,不但阴谋诡计玩得出神入化,一身实力,甚至不在我之下,你败在他手上,不冤!” 齐禅老脸一红,随即神色骇然:“大哥,你是说,那陈轩,也是江湖人士?” “这倒未必!只是看拳脚功夫,他并不输于我,而且,陈轩的实力应该远不止于此,只是故意藏拙罢了。” “越了解此人,就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啊。” 听着他凝重的与其,齐禅整个人,都震惊到极点。 “能得大哥如此夸赞,整个大楚,也找不出几人,这陈轩,只怕会成为我齐家心腹大患。” “如今,我远离京城已成定局,难不成,就要放任陈轩继续做大?” 闻言,齐封笑了,缓缓站起身,看向窗外。 “心腹大患?也许是吧,不过,他得活着从江南回来才行。” 齐禅眉头一皱:“大哥,你是说孟家的老祖宗?” 齐封微微一笑:“一个小太监,你觉得,真能得孟家老祖宗垂青吗?不出意外,孟家老祖宗只是想要玉如意而已!” “陈轩若聪明,交出玉如意,可以死得体面一点,如若不然,死无全尸!” “而且,想让他死的人,可不止孟家老祖宗一个!” “你是说……”齐禅一惊,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对此,齐封不置可否:“你安心东去便是,至于齐雷,也只是被陈轩利用罢了,无需责罚于他!” “而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陈轩能活着回到京城,届时爹爹也已入京,只等小嫣的肚子有反应,大事,便可期!” 闻言,齐禅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爹爹的算计,果真玄妙,如此,便由他去 吧,区区一个小太监,还能把天捅个窟窿不成?” 齐封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的目光,明显心事重重。 “陈轩啊陈轩,你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老皇帝站在御案前,目光深邃而阴沉:“夜煞,今日演武,你也看了吧?对陈轩,有何评价?” 身后,是幽暗的空间,许久,才传来夜煞的声音:“深不可测!” “一个小太监,能达到这种地步,很难得,也很可怕。” 老皇帝面无表情,只是目光更冷了一分:“那你觉得,凭陈轩,能否斗得过孟家老祖宗?” 夜煞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九死一生!” 这下,轮到老皇帝沉默了:“陈轩如此表现,连朕,也无比意外!” “既希望他死在江南,一劳永逸,却又希望他压住孟家老祖宗,平安归来。” “毕竟,若是连孟家老祖宗都压不住,又拿什么,和齐公明斗?” 话落,整个御书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还是夜煞打破平静:“陛下,您已得到平南王心法,感觉如何?” 老皇帝眉头一挑:“大有精进,却气 血上浮,心气不稳,随意一点小事,都想大发雷霆。” 夜煞邪魅一笑:“陛下,我之前说过,功法大成之际,得少女炉顶献祭,便可一步登天。” “若有少男少女两层炉顶,更能胜之百倍!” “哦?” 老皇帝眼睛一亮,眸光疯狂涌动:“好好好!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轩啊陈轩,朕真的越来越期待你的表现了!” …… 与他们不同,达到目的的陈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江南孟家,龙潭虎穴,九死一生! 可如今,就算十死无生,他也得去闯一闯了。 也许,他的磨难和考验,才刚刚开始吧! 一夜无眠! 两日后的清晨,陈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优哉游哉,出了皇宫。 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钟晋,还有一千京营将士。 这些,都是老皇帝安排护送他前往江南的保镖。 同时,还拉着几口大箱子,不用看也知道,都是些金银玉器啥的。 看来,老皇帝对孟家老祖宗的寿宴还挺重视,就是这礼物虽重,可却少了些心意,那个活了一百二十岁的人妖,可未必看得上。 “钟晋将军,这一 去山高路远,说不得会遇上山贼土匪啥的,咱们两可得配合默契点啊。” 陈轩笑眯眯的,有意无意的看向钟晋。 钟晋面无表情:“陈大人放心,箱子上有户部的封条,山贼土匪可不管乱动。” 陈轩却撇撇嘴:“钟将军,你不懂,这东西丢了是小事,大不了我随便买几样送给那老头,就说是皇帝御赐的,他还敢不收不成?” “就怕遇到那些不讲理的,劫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