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陈轩几人踏上画舫,苏文才捏着拳头,阴沉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可很快,嘴角又挑起冷笑:“哼,姓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无需本少爷亲自动手,今日也要让你狼狈如狗。” 正应了那个谜面,画舫上,只见不少年轻公子,纷纷手拿折扇,衣着考究。 吟诗作赋,推杯换盏。 反之,女子不是很少,而是一个也没有。 这就导致王思弦一上画舫,便有不下十双目光,定格在她身上。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有种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监视下的感觉。 好在陈轩及时拉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呢,谁敢盯着你看,我就挖出他的眼睛给你下酒。” “凭嘴!” 王思弦白他一眼,可经陈轩这么一逗,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不少。 秦哲和秦语挨着两人坐下,看看四周,不由眉头一挑。 “陈兄,咱们只怕来错地方了,这画舫,可不像是渡船啊!” 闻言,陈轩笑了笑:“无妨,只要有热闹看,到了哪里都无所谓。” 秦语哼了声:“看热闹也就罢了,就怕看着看着自己成了热闹,那可就不太好了。 ” “哈哈,秦兄弟尽管放心便是,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热闹,而且越热闹,我就越高兴。” 秦语撇撇嘴,懒得理他! 陈轩摊了摊手,其实,这些他早就注意到了。 这画舫上,到处张灯结彩,灯红酒绿,再看那些年轻公子的穿着打扮。 要不是陈轩穿越了,还以为这是大型的相亲会呢。 当然,陈轩最在意的,可不是这些。 只是,他把这画舫四处都看了一遍,却完全没有找到船家口中大小姐的痕迹。 那位神秘的大小姐,究竟,是谁呢? “苏少?你怎的现在才来,需得自罚三杯才行!” “哈哈,莫不是来的路上,看到了哪家的小娘子,以至慢了步伐?” “苏少啊,听闻昨日又做了一回新郎,莫不是操劳过度,身体虚浮了?” 随着苏文才走入画舫,那些年轻公子哥,纷纷迎了上来。 有打趣的,有敬酒的,也有拍马屁的…… 看得出来,苏文才在江南年轻一辈中,还是有些威望的。 “哈哈,老爷子安排了一些事情,不慎来晚了,我自罚三杯!” 苏文才也不含糊,一连干了三杯,这才缓缓坐下。 “苏少,孟家老祖宗寿宴将至,江南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日庙会,那么多千金小姐,苏少就没有看得上眼的?” 一个年轻公子手持折扇,凑到苏文才身前,眼里带着不同的意味。 苏文才微微一笑:“怎么,莫非连文墨兄,也动心了?” 年轻公子苦笑着摇头,却下意识往王思弦的方向看了一眼:“千金易得,知己难寻!江南女子虽多,却无一人可倾心,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看他如此模样,苏文才哪能不明白?当即笑得:“文墨兄切莫灰心,刚好这画舫中便有一人,可解兄台相思之苦!” 年轻公子眼睛一亮:“苏少的意思是……” “文墨兄,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女子,名王思弦,是京城来的商客!不但身得貌美,身材更是火辣,和文墨兄正好相配啊。” 年轻公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却依旧故作推辞:“我看她和身旁的男子眉来眼去,多有拉扯,只怕已为人妇,我又如何能夺人所爱?” 苏文才眼珠子一转,拍拍他肩膀:“文墨兄,你糊涂啊!那小子我知道,名叫陈轩,就是个穷小子,小白脸。” “二人 虽定了亲,却并未成婚!如此门不当,户不对,又岂能长久?” “倒是文墨兄你,不但是知府之子,更有江南第一才子的美称,可谓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你这不是夺人所爱,而是救她于水火,一举两得!” 年轻公子眼睛一亮,早已意动,试探道:“如此美人,怕早被苏少盯上了,也舍得让给我?” 苏文才大义凌然的摆手:“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我虽不是君子,可一个女人而已,比起你我兄弟情义,完全不值一提!” “好!有苏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我大婚之日,苏少必是坐上之宾!” 年轻公子大喜过望,拱了拱手,当即向着王思弦的方向走去。 而苏文才看着这一幕,嘴角,挑起玩味的弧度。 “陈轩,你不是有贵客庇护吗?这一次,看你怎么办!” 与此同时,陈轩四人百无聊赖的坐着,见画舫迟迟没动,秦语已经没了多少耐心。 “这船还走不走了,早知道直接买一条,也比在这发呆强吧?” 闻言,陈轩笑了笑:“嗯,这个想法不错!要不,我们直接游过去?” “佛祖见我们如此诚心,必定能心想事成!” 噗嗤! 秦哲忍俊不禁,换来秦语一个白眼。 看向陈轩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可以啊,你先游,确定不会被淹死,我再游。” 陈轩微微一笑:“我倒是想,可惜没带裤头,要不还是你先吧!凭你的英俊气质,绝对能吸引庙会上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 “到时候夜夜做新郎,还不是招招手的事?” 此言一出,秦哲是真的耐不住,大笑出声,就连王思弦,也忍得很是辛苦。 “你们……不许笑!” 秦语涨红了脸,双手叉腰,怒视陈轩:“你这个登徒子,流氓!脑子里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王姑娘,你真是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