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陈轩心里的海浪一阵接着一阵。 “可究竟又出了什么大事,让梅雨烟不得不背井离乡?还请老先生明示!” 老者微微一笑:“小兄弟莫急,梅宗主和苏家的闺女并没有危险,而且,此事应该和你有关,是一件喜事,天大的喜事。” “喜事?跟我有关?” 陈轩更加摸头不着脑,还想追问,老者拍拍他肩膀。 “小兄弟莫急,我虽然告诉你她们去了南边,可你若现在去寻,只会适得其反!” “那要什么时候去才合适?” “明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时便可。” 明年?那岂不是要等好几个月? 陈轩咬着嘴唇,心里跟猫挠似的,还想追问,可老者微眯着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也只能无奈作罢。 “不知老先生名讳,若明年三月能和她二人相见,小子感激不尽!” 可闻言,却见老者神秘一笑:“我的名讳,你早该知道才是,至于感激,大可不必,等过了今夜,你会恨我也说不定。” 嗯? 陈轩眉头皱得更紧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除了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并没见过吧? 正待细问,院子门口,忽然传来 一阵骚动。 陈轩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苏家家主苏庭筠身着锦袍,在一群宾客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身侧,还跟着齐家三爷,嘴角含笑,抬头挺胸,好不威风。 一时间,不少宾客都纷纷起身迎接,大拍马屁。 毕竟这等人物,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 “这两个老东西,排场还不小。” 陈轩喃喃自语,心中已经可以断定,今夜绝不会太平。 “苏家主,齐三爷,两位可是贵客中的贵客,还请上座!” 孟天辉和孟心兰笑意盈盈的迎接,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有多好。 然而,苏庭筠和齐三爷微微一笑,并没有落座。 反而齐齐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角落走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陈轩面前。 “不知苏某可有幸,与公子同桌?” 齐三爷也笑着拱手道:“早闻陈公子大名,齐洪早有结交之心,难得今日相见,自得好好喝上一杯。” 此言一出,在场宾客,瞬间炸开了锅。 这小子是谁,居然能让大名鼎鼎的苏家家主和齐家三爷如此客气? 而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只见陈轩头也不抬,自顾 自的挖着鼻孔! “旁边这么多座位不坐,凭什么偏偏要坐在我这?不怕脚底流脓,屁股生疮?” 轩辕墨抓着一只鸡腿狂炫,表情那叫一个嫌弃:“姓陈的说得对,这桌菜小爷一个人都还不够吃呢,你们还想跟我抢?没门!” 噗嗤! 秦语忍俊不禁,察觉到场合不对,连忙捂住小嘴,还不忘白陈轩一眼。 这两个家伙,说话也太坏了吧? 至于四周的宾客,却没一个人敢笑出声,甚至于偷偷为陈轩捏了把冷汗。 这两个家伙,居然敢如此说话,不想要命了不成? “哼,区区无名小卒,小小乞丐,也敢大言不惭?立刻,对苏家主和齐三爷赔礼道歉,否则,我蔡鲲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苏庭筠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愤愤站了出来,那叫一个大义凌然,说完,还不忘偷看苏庭筠和齐三爷一眼,似乎在等着夸奖一样。 “哟呵,主人还没说话呢,恶狗就坐不住了?讨打!” 轩辕墨袖子一撸,抓着鸡骨头就要找那什么蔡鲲算账。 还是陈轩随手拉住:“什么恶狗,这叫糟了瘟的鸡,懂不?那个叫什么鲲的,来,给小爷打个篮球,来段rap!” 这都 什么跟什么啊? 众人听得摸不着头脑,可想来并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蔡鲲脸色铁青。 “大胆!我蔡鲲,乃江南第一镖局的总镖头,岂容尔等污蔑?今日,我就替苏家主和齐三爷,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 说话间,蔡鲲捏起双拳,摆好架势,竟真的准备动手。 这一幕,让陈轩一脸无语:“我说小鲲鲲,人家这是寿宴,你拍马屁就算了,这打.打杀杀的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砸场子?” “这……” 蔡鲲浑身一颤,冷汗直接下来了。 是啊,刚刚一冲动,居然忘了这茬,万一孟家老祖宗一生气…… 正惊恐间,却见孟天辉和孟心兰笑着上前。 “蔡镖头此举,也算出师有名,我孟家若计较,岂不是寒了正义人士的心?” “二叔所言极是,老祖宗曾教导小女子,侠之大者,当为国为民,惩恶扬善,打抱不平!若是老祖宗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此言一出,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奇怪起来。 秦哲和秦语同时皱眉,暗道不妙。 孟心兰此言,显然是站在苏庭筠和齐三爷这一边的。 难不成,他们三家 还想联起手来,打压陈轩不成?那可就麻烦大了。 可对此,陈轩似乎没有察觉,反而微微一笑:“好,好一个惩恶扬善,打抱不平,怪不得你家老祖宗能活这么大年纪,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这么高兴,就冲这份耐力,他就是活到两百岁,我也不眼红啊。” “哈哈,姓陈的小子,这话说得好,俗话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要想长寿,就得把头缩在龟壳里,啊,多么痛的领悟啊!” 陈轩和轩辕墨一唱一和,听得众人暗暗咂舌。 这小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