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陈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气势可一点不弱。 强横的话语传遍四周,只一瞬间,便把在场之人,全都镇住了。 “这小子,不会脑袋真有问题吧?为了两个傻大个,真要把江南的两大世家都得罪了?” “谁知道呢,看他样子也没几天可活,说不定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切,不知死活的东西,咱们都躲远点,别溅一身血!” 不少宾客评头论足,看陈轩的目光,就像看着死人。 孟天辉和孟心兰咬着牙,脸色都很不好看。 他们是想对付陈轩,可看陈轩的样子,非要毁了老祖宗的寿宴不成? 正想着如何解决,却听苏庭筠一声冷哼:“陈轩,你我之间的恩怨,大可日后再算,可今日,乃孟公一百二十岁大寿,我断不能忍你,坏了这喜庆之日!” 齐洪也紧随其后:“莫说我齐洪,连家父也对孟家老祖宗尊敬有加、神往许久,尔如此所作所为,我今日断不能容你!” “陈轩,是你自己束手执勤,还是我两家先将你拿下,再和孟公请罪?” 两人言辞凿凿,咄咄相逼,让本就凝重的气氛,瞬间充斥着肃杀之气。 “糟了!陈兄有危险!” 秦哲喃喃自语,眉头皱得更紧,秦语手心里全是汗 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轩眼中闪过一丝阴沉,随即冷笑。 “两位,想杀我就直说好了,用不着既要当表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恶心!” “我陈轩就站在这,谁想要我的人头,尽管来取便是,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轰! 整个院子的气氛,瞬间凝滞,心惊的同时,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轩,是明目张胆的,向苏家和齐家宣战吗? 真就不怕死? 一时间,不少宾客下意识往后退,眼中带着惊恐。 哪怕如秦哲和武嵩桧、熊大熊二之流,就算相帮陈轩,也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苏庭筠和齐洪,自是有备而来,一旦出手,便是石破天惊。 陈轩,真的能定得住吗? “二叔,情况有些脱离控制了,要了毁了老祖宗的寿宴,该如何是好?” 孟心兰眉头紧挑,一时手足无措。 孟天辉没有回答,额头却已经布满了汗珠。 他只是想接着苏家和齐家的手,打压一下陈轩的锐气,可万万没想到,陈轩竟这般强硬,让他措手不及。 万一老祖宗生气,该如何是好? 眼看气氛沉重到极点,冲突一触即发。 一道平 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与此同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 “莫非是老夫招待不周,如此大喜之日,几位贵客,又何必刀枪相见?” 温和的声音,似乎有一种魔力,让所有人的心,不由自主的平定下来。 寻声望去,竟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长衫,背着双手,缓缓而来。 “嗯?这不是那日在清禅寺,把我从前面手中救下的老头吗?难不成,他真的是……” 陈轩只看一眼,顿时心头大骇。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只见以孟天辉和孟心兰为首的孟家人,各个神态恭敬,齐刷刷跪倒在地,三拜九叩。 “拜见老祖宗!” 嘶! 全场,倒吸凉气,到场的宾客,只觉得眼前一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位其貌不扬的老者,居然,就是孟家赫赫有名的老祖宗? 这……也未免太普通了吧? 陈轩心里,也翻起了滔天海浪。 和他想的一般,那日救他的老者,竟真是孟家老祖宗,孟长生。 可他为什么要救我?当日,又为何不趁机直接抢走玉如意? 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阴谋? 一连串的疑问,充斥脑海,纷繁复杂。 “起来吧 ,大喜之日,不必多礼。” 孟长生轻轻挥手,转头看向苏庭筠和齐洪:“苏家主,齐三爷!这位陈小兄弟,曾和老夫有过一面之缘,看在今日是老夫大寿的面子上,不如握手言和,可好?” 苏庭筠和齐洪同时挑眉,虽有不甘,却还是点头:“孟公言重了,既然你老人家都开口了,晚辈照做便是。” 说罢,也不离去,直接坐在了陈轩的对面。 “多谢多谢!” 孟长生拱手回礼,这才笑眯眯的看向陈轩:“陈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 “陈轩多谢前辈仗义执言!” 陈轩礼貌的拱手,神色多有防备。 虽然这老头表面上慈眉善目,语气温和,可他有种感觉,眼前的人,绝对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既然客人都到齐了,那寿宴就开始吧,老夫年纪大了,不爱这些排场,可小辈们的一片苦心,也不好拒绝啊,哈哈!” “各位来着是客,还请快快入座,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孟长生微微摆手,笑眯眯的坐在了陈轩身旁,没有一点老寿星的架子。 可即便如此,在场的宾客,哪怕是知府武嵩桧,也只敢小心翼翼的坐下,生怕失了礼节。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沉闷的气氛完全消失不见 ,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与喜庆! 同时,孟天辉和孟心兰,作为孟家的核心人物。 领着孟家的所有嫡亲血脉,整整不下百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孟长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