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进来? 什么意思?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懵逼了。 就连秦语,眉头挑起好看的弧度。 陈轩那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 很快,就见金銮殿前的四个侍卫缓缓走进大殿,手里,合力抬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抬着一个几乎看不出人样的人。 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缠满了绷带,只有五官露在外面,跟木乃伊似的,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陈轩,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秦语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查看。 而陈轩眼睛水汪汪的,偷偷朝她眨眨眼,等看向老皇帝,都快哭出来了。 “陛下!陛下在上,您可要给臣做主啊,呜呜呜……臣都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陈轩被抬到殿前,张口便嚎啕大哭,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一众文武大臣目瞪口呆。 “这是谁啊,听声音有点耳熟?” “亏你自称是陈大人肚子里的蛔虫,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你确定这是陈大人,也太……惨了吧?” “嘘,小声点,要是被陈大人听到,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 文武大臣窃窃私语,齐公明和齐禅相视一眼,完全不知 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连金坐上的老皇帝,也露出不解的神色:“陈轩,你有何委屈,尽管说出来,朕一定为你做主。” “多谢陛下!”陈轩艰难的行了一礼,委屈道:“陛下,昨夜臣好好的在司礼监睡觉,也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对着我就是一顿毒打,把我给揍得啊……” “这脖子,这腰,这屁股,这大腿,全都是伤啊!” “要不是我机智,逃到京营求救,要不是老将军仗义出手,臣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呜呜……” 话音一落,龙啸风当即上前:“禀陛下,老臣可以作证,确有此事。” “陈大人身手重伤,只差一点,就回天乏术了。” “岂有此理!”洛城峰冷哼,拱手道:“陛下,此乃皇宫之内,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动朝廷命官,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敢问老将军,凶手可曾抓住?” 龙啸风无奈摇头:“那凶手十分狡猾,身手了得,是我无能,让他给跑了。” 陈轩委屈爸爸的砸着嘴:“老将军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昨晚,我非被活活打死不可。” “而且凶手身着夜行衣,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此说来,那便是仇杀了?” 洛城峰眼睛一眯,下意识看向齐公明! 至于高文君,更是直接开门见山:“右相,陈大人与齐家虽有些恩怨,可那都是个人私情,如此关键之际,你怎么能……唉……” 话落,吴中和武嵩桧也紧跟着站了出来。 “高大人所言极是,身为丞相,应当以大局为重,又岂能只顾一己之私?” “右相此举,我等实难沟通!” 一瞬间,一众文武大臣,齐刷刷看向齐公明,目光不言而喻。 毕竟,朝中与陈轩有血仇大恨,唯有齐家! 也只有齐公明,有此等胆子,暗杀朝廷大元! 齐公明老脸一黑,心里只想骂娘,挥袖道:“哼,几位大人莫不是以为,那杀手,是我齐家派出去的?简直可笑!” “我齐公明,虽算不得圣贤,却也知大局为重,也知礼义廉耻,绝不做此等勾当!” 齐禅也咬牙纷纷道:“陛下明鉴,我齐家一心为国,死而后已,又岂会做出如此行径?” “我现在怀疑,陈大人的伤势都是装的,就为了嫁祸我齐家,请陛下明察。” 角落,楚呈哼了声:“陈大人坏事做尽,说不定是民间正义之士看不下去,特意替天行道呢?” 可话说完,满朝文武愤愤的目光齐刷刷看向楚 呈,连齐公明也是如此。 吓得他脖子一缩,再不敢说话了。 “唉,要怪,只能怪我命苦吧。” 陈轩长长一叹,心如死灰:“齐大人想验我的伤,尽管验便是,只不过,我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已经和布条黏在一起,一旦拿下,必然血肉模糊。” “若是吓到陛下和各位大臣,陈轩罪大恶极啊。” 闻言,不少臣子打了个寒颤,此等画面,想想都不寒而栗。 齐禅更是老脸一黑,他若真验伤,岂不是成罪人了? “够了!” 老皇帝一拍桌案,朝堂再次恢复寂静:“没有证据,又岂能胡乱指责?再有下次,朕绝不姑息!” “陛下圣明!” 老皇帝点点头,看向陈轩,目光满含深意。 “陈爱卿,难为你了!” “不难为,不难为!” 陈轩连忙摇头:“陛下,臣只求尽快找出凶手,还皇宫一个安宁!” “如此说来,爱卿找到凶手的踪迹了?” 陈轩道:“回陛下,虽不知凶手名字样貌,不过臣捡到了从他身上掉下的令牌,证明此人是宫中之人,就藏在宫中。” 周正淳连忙呈上,老皇帝接过一看,顿时脸色阴沉。 “居然是御林军的令牌,简直岂有此理!” “传令,命钟晋、卓颖,全力缉拿凶手,十日之内,务必破案,否则,朕绝不轻饶。” “另,昨夜负责巡视的城防统领,御林军统领,全部格杀,以此为戒!” “遵命!” 周正淳扣了头,连忙传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