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依旧重复:“这是我的东西,不能乱动。” “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了?” 说着,闫姿絮便伸手准备过来抢。 但手腕却被利落的截在半空中。 柳臻颃扣着她,眸底净是讽刺:“我说的不要乱动,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说着,柳臻颃手上微微使着劲儿,剧痛立刻蔓延开。 闫姿絮平日里养尊处优,自然受不住,按捺不住的尖叫:“柳臻颃,你松开我。” “好啊。” 轻描淡写的嗓音,她轻轻松手,然后顺势一推。 闫姿絮穿着家居拖鞋,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幸好柳琪夏及时扶住她。 柳琪夏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眼眸瞪大,略带几分不可思议:“柳臻颃,你疯了?这是你亲生母亲,你竟然敢推她?” 红唇一抿,柳臻颃掀了掀眸,眸色淡得透明:“是我推得她又怎么样?如果没有你设计陷害,怕也没有现在的事情。” 柳琪夏心头一慌:“你说什么呢?” “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的项链到底在哪儿吗?那我可以告诉你,在她手中。” 柳臻颃的手指指过去,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帮佣下意识瑟缩,差点腿软摔在地上。 柳琪夏脸色难看,唇瓣轻轻张合,似乎想说什么。 可柳臻颃却丝毫不给她机会。 她歪脑袋笑着,嗓音清淡却带着冷锐的咄咄:“你今早五点钟将项链交给她,让她找机会偷摸放到我房间里。为的就是,事情闹大后,你可以破坏我和我亲生父母间的感情。但你却不知道,我离开房间后,习惯性用符将房间锁住。” 除非她亲手将符揭下来外,谁都打不开。 柳琪夏感受到闫姿絮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刺入自己的手腕内侧,很重。 她情绪立刻高涨起来:“柳臻颃,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一通,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假话?” “项链在她床头抽屉第三层的粉色盒子的夹层里。” 平静的面容,清冷的嗓音,混合在一起就变成绝对的信服力。 在闫姿絮的示意下,立刻就有人跑到帮佣的房间里,果然按照柳臻颃所说的,在夹层里找到项链。 这下,柳琪夏是百口莫辩。 “妈......”她立刻抱紧闫姿絮的手臂,微红的眼眶颇有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只是......我只是......”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柳琪夏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可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泪痕,以及睫毛上沾染的泪珠,闫姿絮还是下意识心软下来,胸腔缠绕着复杂到无法形容的情绪。 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她用手拍了拍柳琪夏的手臂,抬头:“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要给我道歉。” “什么?” “师父说过,做错事是要道歉的。”柳臻颃眉头拧起:“怎么?你连这个都不懂?” 质问的言语,在众人都在的空间里,就像是一巴掌般落在闫姿絮的脸上。 她脸色一下子垮下来:“她是你妹妹,就算是真的做错了事,我也会慢慢教她。”说着,她咬重语调:“我说这件事到此结束。” 像是宣告般,闫姿絮拉起柳琪夏便抬脚朝外走。 可柳臻颃却向来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她拦住她们的去路,眸色看似温淡,却无形间溢出咄咄的冷光,重复:“我要她道歉。” 恼羞成怒,闫姿絮瞪圆眼眸:“你竟然不听我的话。”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是你亲生母亲。” “那不好意思,你还真是高估了你在我这的地位。” 柳臻颃轻笑,隐约噙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气场,说不出来却绝对浓烈:“我昨天愿意礼让你三分,是因为师父教导我不能随便动手,但柳琪夏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在我这连屁都不是。” 吐着脏字,她歪脑袋笑:“柳琪夏既然敢出手欺负我,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思想准备。当然,她也可以不给我道歉,不过......就不要怪我亲手收拾她了。” 柳臻颃面无表情的环视四周,无人敢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无人敢和她对视。 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她一字一句道:“我觉得......出门被车撞,这样的惩罚就很好......” “臻颃。” 两个字,从门口传过来。 视线挪移过去,柳浥轻就站在那里,此时他正皱着眉,一双噙着说不出情绪的眼眸盯着字字句句踩在别人心尖上的柳臻颃。 他身后还站着一位。 黑色的作战服换成了同色系的衬衫,皮肤是常年日晒的古铜色,五官硬朗,斜靠在墙壁上,通身上下透露着浓烈的荷尔蒙。. “命定之人?” 柳臻颃的眸子一亮,没有丝毫被看破的羞愧,就仿佛刚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般凑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瞿啸爵神色复杂的睨着柳臻颃。 虽然他不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认知中姐妹间的小打小闹应该也严重不到什么地步,可她刚刚的话语已经几近刻薄恶毒,和他所受的教育大相径庭。 半晌,他才扯了扯唇:“来给你送钱。” “是吗?钱呢?” 柳臻颃就仿佛察觉不到他的情绪波动,白嫩的掌心摊开,颇有几分兴致勃勃的模样。 瞿啸爵手指一勾,身后立刻就有警卫员模样的人物提着一个铁箱上前,打开:“柳小姐,这里是十万现金,请你清点一下。” 她只需扫一眼,便能够知晓里面的张数。 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