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大人,我们还不走么?”楚老爷看着坐在亭子里发呆的秦霍霍问道。
秦霍霍也不是不想走,可是要等白永宁一起走,不然到时候阎王说她排挤同事又扣功德了,这个阎扒皮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啊。
秦霍霍:“等小白来了再走。”
楚老爷想着那‘小白’不是一袭黑衣么?难道穿白无常其实是穿黑衣的?
“那位白无常大人?”
“不是啊,他是黑无常啊,你没见到他穿的是黑衣么?”小白天天穿着一身黑,除了脸色煞白以外哪里白了?这个楚老爷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了?
“那您为何……”楚老爷听到秦霍霍的话,疑惑道。
“我觉得叫小白比较可爱,不行么。”无常的名字并不能随便告知别人,所以秦霍霍也只就随便说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虽然小白确实挺可爱的。
楚老爷听罢顿时感到无语。脑内开始浮现小白那张脸,惨白惨白毫无血色,透着浓浓的鬼气,嘴巴上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舌头。瞬间打了个哆嗦,这实在跟可爱联系不到一起。
看向秦霍霍的眼神也复杂了许多,没想到阴间的鬼差审美竟如此特别。
秦霍霍看着城内的方向心想:已经过了快半个时辰了,这小白怎么还没来。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人往空中一扔,小纸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竟然动起来了,就是看起来跟这四肢好像有点不太熟悉,没飘两步就摔了一跤,连续摔了三四次才正常往前飘。
还不忘回头看看秦霍霍,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秦霍霍也毫不犹豫直接给了小纸人一个大拇指。、
小纸人飘的没影了之后,秦霍霍转头问楚老爷:“你大儿子住的地方很偏僻?”
楚老爷摇了摇头说:“我大儿子就住在油坊后面,油坊的位置是在城中最热闹的教坊街旁。”
秦霍霍听罢眉头一皱,心想:‘小白不会被教坊的姑娘勾走了吧,不会这么不守鬼德吧?’
正想着要不要带着楚老爷去找找白永宁,刚飞出去的小纸人却突然飞了回来,秦霍霍伸出手。纸鹤刚到到手上就化为了一团蓝色的鬼火,纸人燃烧的灰烬慢慢往上飞去,然后消失在了空中。
‘怎么会没有探查到关于小白的踪迹。’这小纸人是秦霍霍用仙法所变,上面有一缕小白的鬼气,绝对不可能失灵。
秦霍霍看着城中思索了片刻,决定先带着楚老爷回酆都城,毕竟她不能带着一个鬼魂到处乱跑,等下人没找到还把鬼弄丢了,那就是大事了。
秦霍霍将楚老爷交给了城门口的牛头马面,又交代了几句便急匆匆的往楚老爷大儿子家去了。
……
兴州府分城西与城东,城西是居民区,城东则是商业街,到了晚上城西的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可城东却截然不同,哪怕是到了午夜也热闹非常,尤其是教坊街那边,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秦霍霍记得楚老爷说过他的大儿子住在教坊街旁,她在教坊街周边逛了一圈,很快便看到了楚老爷大儿子的油坊。
“楚家油坊。”秦霍霍往油坊内探了探,因为此刻正是半夜,油坊内漆黑一片。
秦霍霍往里面喊了几声白永宁的名字,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没有回应秦霍霍甚至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一丝白永宁的气息。
她拿出拷鬼棒跟勾魂索小心翼翼往里走去,虽说此刻是午夜,但油坊内却安静地吓人,仿佛世间万千声音都在这里彻底消失了。
秦霍霍紧了紧手中的勾魂索跟拷鬼棍,虽说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神女,但她本质还是一个普通的现代打工人,一个人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油坊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霍霍。”白永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寂静的油坊中显得分外明显。
秦霍霍四处寻找,可是却并没有见到白永宁的身影,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小白?”
声音传出去的那一刻,一双手突然搭上了秦霍霍的肩膀,眼前突然涌现出了许多少女,油坊此刻变成了灯火通明的教坊,教坊中男男女女靠在一起,画面荒诞非常。
“小公子~”秦霍霍回头看见一个女子此刻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见她穿着一袭浅紫色薄纱裙,衣衫内的景色一览无遗,脸颊上一对腮红跟红唇印着原本就白的脸庞更显惨白,一双眼睛涂着厚厚的红色眼影,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秦霍霍。
“??这是在干嘛”秦霍霍一脸惊恐地将女子推开,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低沉的男声,身上的无常服,此刻也变成了一袭浅蓝色的男式长衫。
那个女子被秦霍霍推开之后委屈地看着她,脸上的说道:“小公子,刚才还说奴家漂亮,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对奴家?”
秦霍霍看着她又想靠近自己的脸,忙将她推开。
“我什么时候说你漂亮了,你的脸涂的白的跟个鬼一样,哪里好看了。”
“阿霍,你怎么这么对小美人呢。”一个轻佻的声音身后传来,秦霍霍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嫩粉色长衫的男子,眉眼轻佻嘴角微微上扬,手上还揽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完全是一副纨绔的样子。那个女子也同刚才的女子一般,画着极其怪异的妆容。
秦霍霍闻声看去,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她那个老实人搭档:白永宁。
只不过虽然两人长得一样的脸,但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不是他身上散出的若有若无的鬼气,秦霍霍绝对会认为这人跟白永宁是撞脸了而已。
“我找你半天,你在这给我抱姑娘是吧。”秦霍霍冲到白永宁身边将他身边的女子推开。
白永宁仿佛没有听到秦霍霍说的话一般,直接越过了她将那个被推开的女子又楼了回来,那女子如同蛇一般顺着白永宁的手往上攀,最后靠在了白永宁的肩膀上,还不忘亲了白永宁一口,一个红色的唇印便印在了白永宁的脸上。
秦霍霍见他不理自己,还跟这些女子调情,想掏出拷鬼棍往他头上敲去,好让他清醒清醒,可摸了半天竟然只摸出了一根碧玉笛。
“哟,阿霍莫不是准备给大家吹奏一曲?”白永宁看着她手中的笛子调笑道。
秦霍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