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志杰皱了皱眉,再次点点头。 他昨晚知道这出乌龙闹剧的时候,亲自去对面问过陆北城当晚的一些细节。 到了这当头,那家伙才黑着脸,挑挑拣拣的说了一点。 林家玮直言不讳的说,“或许你们都想得太复杂了,万一那女人只是不小心中了药,然后无意间走进了城子的房门……” “所以,第二天醒来就跑了,还抹掉了一切信息。” “很明显,人家不想再跟城子有交集嘛。” 林家玮有点嫌弃的看着面前两发小的傻样,问道,“不然,你们认为,她要是知道城子的身份,故意而为之,你们说,哪个女人,会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睡都睡了,怎么滴,不得敲上一笔啊?” “还有,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有女人找上门来吗?” 林家玮两手一摊,意思不言而喻了。 那女人,压根儿就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儿。 只有他们这帮人,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还气急败坏的。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林家玮摸摸下巴,从公平角度来说,这件事,那个女人似乎吃亏更大吧。 詹一鸣和施志杰面面相觑,他们想了很多阴谋论,但就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或许是他们平时高高在上太久,太多的人,想从他们身上捞好处了。 见多了巴结奉承的人,他们下意识的就会认为,接近他们的人,都是心怀叵测,不怀好意的人。 施志杰寻思了片刻,不由得咋舌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城子,岂不是显得更可怜了?” 被白睡不说,睡完人家女方还巴不得当做没这回事儿。 施志杰一拍大腿,面露窘色道,“这还不如直接有企图的,来得好听呢。” 起码,城子不是被彻底给无视了。 这让自尊心那么强的陆北城,怎么能接受? “谁说不是呢?”詹一鸣愣了几秒,也想通了这一点,顿时也哑然了。 施志杰白了他一眼,“不要老学我说话。” 林家玮淡定的扔掉擦眼泪的纸巾,“我觉得城子多半是已经想到这个可能性了,所以心情才更糟糕。” 他好奇的看向施志杰,“城子是不是已经对那女人上心了?只是自己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而已。” 按那家伙的性格,是会干出这种事儿的。 他知道施志杰是陆北城的心理医生,很多陆北城的潜在心理状况,施志杰比他们另外两人,要清楚很多。 “呃……”施志杰被林家玮的话,给问住了。 陆北城这情况,是属于上心,还是没上心? 可就算嘴上不承认,身体也是很诚实的吧。 不然,他天天冲冷水澡,打坐听梵音,是为了哪般? 林家玮一看施志杰的表情,就知道真实情况了,顿时双眼一眯,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浓浓的趣味。 还以为这次回来,会很无聊呢。 这不,马上就给他送乐子来了。 林家玮满脸堆笑的说道,“如果城子真想找出那个女人,也不是不可能,无非多费点心思罢了。” “她当晚不可能会无故出现在那个酒店,先查查同一层楼,当晚的住客信息,用排除法先筛选一遍。” 詹一鸣愁容满面的说道,“你说的,城子早都想到了,昨晚酒店就把那晚的住客信息都发给秦特助了。” “我来之前,才打电话问了秦特助,他们今天全部都查了一遍,没有一个登记人员的信息,跟那女人是匹配的。” “酒店前台也说当晚,没有见过一个类似女人出现。” “秦特助怀疑,那女人是从后面的夜色酒吧摸过去的。” 林家玮望着窗外,天已经黑了,天鹅湖周边建筑外墙上的霓虹灯在闪烁。 他也记得,云天大酒店和后面的夜色酒吧之间,有个地下通道相连。 但如果不是内部人员和一些有身份的常客,根本不会知道那条通道。 “这么看来,合理推测,那女人很有可能是在夜色酒吧里,被人下了药,然后带到了酒店。” 这种事,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太常见了。 “但最后不知怎么回事,她自己跑了出来,然后进了城子的房间。” 詹一鸣一拍巴掌,“你这么分析,很有道理,我这就让人去夜色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先不急,”林家玮问道,“秦特助找到合适的画师了吗?” “说找了个美院的老师,明天过去。”詹一鸣答。 林家玮掏出手机,眉眼闪动了一下,“这样吧,我这边也有个合适人选,是刑侦大队的首席模拟画像专家,我请她明天一起过去一趟,多个人,双重保险。” 詹一鸣听罢,语气中是难以压抑的兴奋,“是那个号称刑侦绝才,下笔如有神的陈晓雯吗?” 据说,就算现在名气已经传出圈了,这妹子仍然坚持日均训练5个小时。 曾经为了观察大量样本,熟悉不同人脸,她在火车站候车室里画了两年,将各种脸型都刻画在了脑海中。 林家玮与荣有焉的点点头,“就是她。” “听说她还是个大美女?你有她照片吗?给我看看。”詹一鸣说着,就凑了上来,想抢林家玮的手机。 林家玮听到别人夸那女人时,还有点美滋滋,可一见詹一鸣这副色兮兮的模样,瞬间,又有点气急败坏。 他高举手臂,不让詹一鸣碰到自己手机,伸出一脚,直接将这小子踢到沙发另一头,“给老子滚远一点。” “不嘛,你先给我看看照片。”詹一鸣死皮赖脸的又扑了上去。 施志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