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点头:“那人说是,不对吗?” “对。” 苏玉禾知道他是想着自己从首都来,看到首都的东西,都想买给她。 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想的,要是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随便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说是首都的,难道江凛也会不犹豫地买吗? 江凛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哥看起来没有那么蠢吧?” 苏玉禾从水缸拿只冻鸡出来,热水泡软了,苏玉禾直接剁成小块,放了些板栗进去炖。 都是天气还没那么冷时,江凛从外面买回来的土鸡,杀干净放瓦缸里,放在院里冻着的。 大江村入冬后,室外都是纯天然的大冰箱。 像是猫冬一样,把食物放进去冻着。 之前没吃完的羊肉,也是放里面冻着。 不过像江凛家这样冻肉的,在这个年代比较少,毕竟吃肉是件很稀罕的事儿。 炖了一个小时的板栗已经软了,一口下去面面的,别提多好吃,鸡汤里也沁着板栗的甜,跟山药炖鸡是两个味。 随便又炒了几个菜,江凛帮着端上桌,看苏玉禾一直没过来,折返回去叫人。 看到苏玉禾在弄中药。 苏玉禾是想把袁桂娟的药放上去煎,再去吃饭,看到江凛忙说:“我马上过去。” 江凛站在旁边:“还是给张向东婆娘弄的?” “嗯。”苏玉禾抬眸看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儿啊。” “怎么会这么想?”江凛走过来,半蹲在苏玉禾旁边,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你都学医了,以后这种事情多着呢,怎么会叫多管闲事儿?” 江凛拉过苏玉禾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都有我呢。” 这男人初见的时候硬梆梆的,现在说情话是信手拈来。 苏玉禾亲了亲他:“走吧,去吃饭。” 叶云淑难得地在饭桌上主动挑起话题:“凛哥儿不知道吧?今天是玉禾给我扎的针,可真厉害,听石叔说了几次,就能帮我扎针了。” 这话说得苏玉禾都不好意思了,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能说出来,江凛和石康元心里想的终于一致了:苏玉禾那哪儿是只听了几次啊,背地里不知道背了多少医术,跟着学了多久了。 江凛看着苏玉禾:“嗯,玉禾很厉害。” 苏玉禾看男人跟着打趣她,嗔怪地看了眼他。 吃过了饭,苏玉禾没在江家多呆,装了些米饭和青菜,加了一碗鸡汤,再装上中药,就去袁桂娟家。 江凛送她过去,到时候等她回知青点了再回家。 到了袁桂娟家,江凛站在门口,苏玉禾提着东西进去。 孙婶出来倒东西,看到江凛叫了他一声儿:“江凛啊?跟苏知青过来?” 江凛点头,又想起苏玉禾说的,别人跟他打招呼不能那么冷漠,他说:“天要黑了,她一个人过来不放心。” 孙婶点点头:“你们俩都是好的。” 袁桂娟看到大米饭、鸡汤,整个人惊掉下巴,哭倒是没哭,就是非常无措:“苏知青,俺是个粗人,吃啥都行,你不用特地做这些东西。” 苏玉禾很平静:“没有特地做,我吃什么就给你带什么,只是今天刚好炖了鸡汤而已。” 那也很不错了。 袁桂娟默默把对方的好记在心里。 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张向东闻着味走进来:“老子就说怎么闻到一股子怪香的味儿,原来真是背着老子在吃好东西呢。” 他跑进来看到还冒着热气的淡黄色鸡汤,还有肉哩,冒着香气,张向东伸手就想端走。 袁桂娟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刀,直接剁在炕桌上。 苏玉禾眉头皱紧,刚要开口,被刀砸在桌上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 不得不说,这炕桌还挺结实,菜刀剁上去,没坏,鸡汤晃了晃。 张向东也就是躲得快了点儿,再晚上一秒,手都要被剁掉。 苏玉禾在旁边看着那是一个解气,张向东看到肉都疯了,自己婆娘还怀着呢,不给做饭就算了,还有脸来抢。 张向东怒气蓬勃:“好啊,臭婆娘,竟然敢真的动手!老子是你男人。” “俺没有你这样的男人!”袁桂娟大吼,“老娘恨不得守寡!等老娘好了,老娘要跟你上公社登记离婚!” “离、离什么婚!”张向东有瞬间的慌乱,随即很快反应过来,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离婚了谁要你啊,一个破鞋,白送都没人要,还要不要脸了?” 苏玉禾听的都血压飙升,这张向东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同时她也为这个时代的女性悲哀,张向东说的很真实。 这时候的女人,死了男人的,都比离婚的名声好。 袁桂娟倒是让苏玉禾意外,只听袁桂娟脱口而出:“不用你管!老娘跟你过够了!” 张向东看她来真的,一脸凶相地瞪着苏玉禾:“是你,一定是你唆使的!妈的,老子弄死你!” 说着就扑向苏玉禾,苏玉禾侧身躲开,抓着张向东手臂,反手一拧,在张向东尖叫的同时,苏玉禾冲门外喊:“凛哥。” 江凛听声音不对,小跑进来,看到苏玉禾制住张向东,他跟着过来,扣住张向东的手,问:“要做什么?” “拖出去揍一顿。悠着点,要他疼,别出什么事就行。” 江凛点点头,直接把哀嚎的张向东拖出去,屋里只听到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隔壁孙婶听到了,拉着自家男人跑过来:“怎么打上了?” 张向东以为救星到了,撑着一口气喊着:“婶子,你救救俺,这地主小子,想揍死俺。” 苏玉禾走出来:“孙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