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去首都的? 曲诚一脸遗憾,却没有死心地问:“苏小姐可以留个通讯地址吗?以后遇到什么医学上的问题,我可以找你交流交流。” 苏玉禾婉拒:“没什么好交流的,我不是医生,刚才只是我曾经见过而已,别的东西怕是帮不上忙。” 曲诚再蠢也知道她是拒绝的意思了,沮丧地看着苏玉禾走出洗漱间。 终于到了首都火车站。 即便是天冷,差不多20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苏玉禾总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味儿。 而且因为坐着硬座浑身不舒服。 好在没什么行李,苏玉禾就一个小包,背在身上,捶着自己肩膀下火车。 正巧路过曲诚位置,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苏玉禾只能还以微笑。 曲诚:“苏小姐,你到站了啊?” 苏玉禾早上跟他见面的时候都说过是到首都了,他再问一次就是打招呼而已,她点了点头,很官方地说了句:“祝你一路顺风。” 一出火车站,苏玉禾就看到了苏泽明和小杨站在出口处张望。 苏玉禾抬手挥了挥:“爸爸。” 苏泽明看见她,大步走过来,拍了拍苏玉禾的肩:“可算是回来了。走吧,先回家,你妈在家里等着了。” 苏玉禾喊了声小杨哥,对方笑着点头。 作为苏泽明的警卫加司机,小杨还没有放假。 回去路上小杨开车,苏泽明和苏玉禾坐后排。 苏泽明:“那个臭小子呢?” 苏玉禾愣了下,等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江凛,眉眼柔了下来:“他在家里过年啊,总不能陪我回来首都吧?” 苏泽明哼了一声:“这个臭小子能耐大着呢,胆子也大……等回家好好跟你说说。” 苏玉禾靠到苏泽明肩膀上:“哎呀,爸爸,都说了凛哥是个好人,他做什么我都知道。” …… 大约半个小时,车子缓缓停在首都军区大院面前。 苏玉禾下了车,抱着苏泽明的手臂进去。 持枪站岗的士兵看到苏泽明,对苏泽明敬礼问好。 苏泽明点了点头,跟苏玉禾一块进去。 军区大院比苏玉禾去徐家看到的家属更要大。 往里走,幽静的道路两旁是火红的水杉,在首都晴冬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笔直地挺立着。 部分树叶承托了积雪却没有折掉。 路上遇到意见了好几个人,看到苏泽明纷纷跟他打招呼,目光移到苏玉禾身上,带着几分惊讶:“呀,这是玉禾吧?下乡大半年了吧?都快认不出来,人越长越水灵了。” “是玉禾啊?乖乖,真的女大十八变,下乡了一点儿都没黑。我记得罗家那姑娘去年回来过年的时候,人都黑了一圈儿。” “可不是嘛?还有路家那小子,都晒黑了。玉禾这是继承了你们家檀兰的好基因了,怎么晒都没晒黑。” 苏玉禾微笑地喊婶子好,好几个人,她其实都认不得了。 她们嘴里说着苏玉禾继承檀兰的好基因,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奉承苏泽明说的好话。 反正听在苏玉禾耳朵里不太舒服,别人都晒黑了她没黑,有什么好拿来比较的? 好像是在说苏玉禾下乡插队不好好上工一样,不然怎么她没晒黑。 到底是多活了一辈子,苏玉禾心里清楚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她保持微笑没打算说什么。 正准备拉着苏泽明走,后面响起惊讶的声音:“哎哟,这是玉禾吧?” 这声音苏玉禾死了都忘不掉,她脸瞬间沉了下来,抱着苏泽明的手很紧还控制不住地发抖。 苏泽明注意到苏玉禾的不对劲儿,皱了皱眉头,安抚似地拍了拍苏玉禾的手,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没事。爸爸在。” 苏玉禾点了点头,这时候路母已经快步走过来了:“你回来啦?咋那么晚,过两天就是年了,我家建荣前两天就回来了。我还骂他为什么不等你了,让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坐火车回来。上婶子家坐坐吧?建荣在家一直念叨着你呢。” 苏玉禾深吸几口气,不着痕迹调节自己的呼吸,不想让自己在路母面前像以前一样被随意揉捏。 苏泽明对路母说:“就不过去了,家里她妈妈等着了。” 先前打招呼的婶子,看苏玉禾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以为她是想去但因为苏泽明说的话不敢去。 这些婶子平日里在大院都是认识的,接触多,和路母也是。 路母一直传达的消息就是,苏玉禾有多喜欢她们家路建荣。 加上以前苏玉禾和罗艳一直跟在路建荣身后,像小尾巴。 大院里的人基本都知道苏玉禾“喜欢”路建荣。 这几个婶子心里觉得苏家和路家两家的婚事没跑了,心里活络着想拍马屁。 “苏师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女儿家心思的,玉禾肯定是想见路家小子的。人家小年轻久久不见,你就让他们见呗。” “是啊,看路嫂子多喜欢玉禾。以后婆媳关系不用担心了。” …… 路母一副哪里哪里的样子,脸上笑出了褶子:“你们别说这种话,玉禾还没嫁过来呢,不好这样说的。玉禾上我们家去吧?婶子刚买了鸡。” 她提起手里的东西,刚才应该是买了菜回来了。 苏泽明不高兴了,他家里没有鸡吗? 他老婆知道玉禾今天到,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鸡汤,他在这儿都闻到了。 还有这几个女人,说的话他怎么就不爱听呢? 但他一个大男人,着实没听出什么错来,一时间只是脸色不好看,不知道说什么。 苏玉禾清楚这几个婶子的意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