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凛回屋,还是看到苏玉禾的背影。 他默默熄了灯上炕,过去抱着苏玉禾:“媳妇儿,这事儿我错了,我太害怕了,我听说生孩子就是女人上鬼门关一趟,我特害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他还是没有把梦的事情说出来。 苏玉禾沉默,江凛蹭了蹭她的脖子:“媳妇儿,你已经生了好久的气了,原谅我吧,原谅我吧,我不会再背着你吃药了。” 苏玉禾哼了声儿:“几天过去了,你觉得仅仅是背着我吃药的问题吗?” 江凛愣了下:“不是吗?” 苏玉禾磨嘴,觉得江凛真笨,她要是再不说,他肯定想不明白。 她说:“是你骗了我,结婚前说好的,你后面换主意了没有跟我说,这才是重点,当然,你背着我吃药也不对。” 这让苏玉禾觉得江凛就是为了哄她而答应她的话,等到手了,说的话就不作数了。 江凛平时答应的事情,没有没做到的,甚至是苏玉禾随口一提的事情,江凛都会默默做到。 突然来了这么一件事儿,苏玉禾当然越想越容易钻牛角尖儿。 江凛沉默,抱紧了苏玉禾:“我发誓,就这一件儿,以后我一定不会再骗你,原谅我好吗?” 此时的苏玉禾还不知道,江凛这句承诺,实打实地记在了心里,一辈子没有再骗过苏玉禾。 苏玉禾生气的这几天,江凛不是买东西,就是想办法给苏玉禾搜罗一些她没见过的东西,仓库来了新玩意儿,他宁愿少卖点儿钱,都要拿给苏玉禾。 苏玉禾自己闷了几天,江凛连续几天哄着,其实她心里的气儿消得差不多儿了。 她知道自己矫情,但是控制不住。 大概被爱的都有恃无恐吧。 苏玉禾哼了一声儿,没说话。 江凛试探性地把苏玉禾转过来,看她没有太大挣扎,心中大喜,他媳妇儿这是气消了? 他按捺不住,凑过去吻上苏玉禾,看她没拒绝,高高提起的心放下了。 “唔——轻点儿!”苏玉禾含糊不清地说,江凛这男人恨不得把她吃掉一样。 江凛松手,伸手去解开束缚的东西,两个人再次吻在一起。 吻发酵成催化剂,屋内升温。 憋了好几天的江凛如同饿坏的狼,一朝见了肉,吃起来都顾不得斯文。 苏玉禾感觉自己像一艘船,暴风雨在夜里偷袭,她沉浮的厉害,只能开口求饶…… 江凛哄着做了三次,才停了下来。 天气热,办完事儿浑身都是粘腻。 “媳妇儿,你这几天可吓人了,你知道吗?我……” 江凛抱着半昏睡的苏玉禾,小声地说了很久的话儿,看苏玉禾眼皮都阖在一块儿了,才轻轻放开她。 冲了桶井水,江凛把暖壶里的热水倒出来兑成温的,端回屋里给苏玉禾擦了遍儿。 再搂着香香软软的媳妇儿睡觉。 第二天醒了,江凛没立刻起床,盯着苏玉禾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看外面有动静儿,应该是叶云淑起来做早饭。 江凛轻轻在苏玉禾眉间落下一吻,这件事儿总算过去了。 轻手轻脚出了门,江凛上灶房里烧火帮着做饭。 叶云淑发现江凛这几天因为愁闷在眉宇间消失干净,忍不住高兴:“把玉禾哄好了?” 江凛嗯了声儿。 “这事儿是你做的不对,玉禾是脾气好,换我,要是你爹这么干,我赶他出去住。” 一开始叶云淑还不知道他们闹什么别扭,小年轻夫妻的事儿,她也不好多问。 是石康元和她说话的时候,说漏嘴,叶云淑一追问才明白。 江凛这臭小子,不想要孩子,背着苏玉禾吃药,换叶云淑也是要生气的。 江凛昂了声儿:“以后不会了。” …… 江凛回去后,蒲晋南和江小海他们各自把货送出去。 江小海和铁柱送完东西,直接回家了。 蒲晋南回仓库看了眼,叶五月看到他眼神都亮了,猛地站起身,手拽着衣摆,只匆匆看了眼他,便低下了头:“蒲大哥,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来这边叶五月一个人住,不用下地干活儿,顿顿吃饱。 人白了点儿,也长了点肉。 蒲晋南是这么想的,他摆摆手,想起来叶五月低着头看不见他的动作,伸手拉了下她的衣服。 叶五月抬头看他比划,大概意思就是回来看看,马上就回去了。 叶五月脸色有些失落,蒲大哥又要回去了。 蒲晋南不知道自己那些奇怪的情绪是什么,或许只是想看看叶五月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 看了就放心了。 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蒲晋南总是想干点儿什么,但是不知干什么。 就像想在,说了两句话,他不知道要干嘛,就准备回去。 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叶五月扑过去,猛地抱住蒲晋南后背。 蒲晋南浑身一震,有些无措地想要挣脱开,嘴里呃呃啊啊又说不出话,他伸手去掰叶五月的手。 奈何叶五月抱的得很紧,叶五月急急开口:“蒲大哥,你先听俺说两句话。” 蒲晋南第一次和姑娘贴那么近儿,脑子发胀,却鬼使神差地停下挣扎的动作,让叶五月抱着。 叶五月看他没说话了,抿了下唇,像是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心一样,一字一句: “蒲大哥,俺给你当媳妇儿吧。” 蒲晋南瞳孔微缩,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但内心突然又涌现出狂喜。 他呼吸急促了几下,接着想到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