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山苏玉禾皱眉:“炸什么山?” 江凛解释:“修水渠用的石块,打算从山上弄下来,但是山上没有小的石块,只能用炸药炸开,再把碎石块搬下来,还有山上有些修水渠的地方,有石头也要炸掉。” 苏玉禾心一紧,伸手抓住江凛的衣服:“这听着好危险啊,能不能换别人去?” “不危险,有引线,埋好了,大家都躲远了再点。”江凛拍了拍苏玉禾后背,“人家工程师有经验呢,听说过到时候还有专业的人下来埋炸药,我应该不会在最前线。” 看苏玉禾还是有些不放心,江凛趁着没人注意,迅速低头亲了下苏玉禾:“你放心吧,你男人机灵着呢,要是有什么不对,我第一个跑。” 苏玉禾抬眼睨了眼他,没说话,江凛的性子她其实挺了解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不相信江凛会冷眼旁观。 “江凛?”顾南山提前出来,走到外面看到江凛跟一个好像有点眼熟的人在说话,走过去招呼。 转头一看,那个眼熟的人,不就是给他妈看病的小丫头? “是你?”顾南山愣了下,没想到在这里看见苏玉禾。 苏玉禾微笑:“顾教授。” 江凛诧异:“你们认识?” 苏玉禾给江凛解释:“这就是徐先生给介绍的那位,不过病人是他母亲。” “原来是这样。” 顾南山好奇他们的关系:“你们是……” “这是我媳妇儿。”江凛介绍得爽快。 顾南山心塞,这缘分真够巧妙的。 江凛问:“顾老师,你刚才喊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该说的都说了。” “既然没事儿,我跟我媳妇儿先回家了。” 顾南山:“……” 回去路上,苏玉禾问:“顾教授就是工程师队伍领导?” “可以这么说。”江凛趁着周围没人,拉着媳妇儿的小手,“要不要请顾老师来家里吃饭?” “请他干嘛?”苏玉禾挑眉,“你就把他当成病人家属,又不是什么交往密切的人。” 回到家,苏玉禾一看家里来了好几个人,坐在院子里说话。 钱桂兰第一个站起来:“外甥你们回来了。” 叶云淑招手:“既然回来了,就过来听听。” 叶祖杨有些无措地站起来,叫了声外甥。 上次他来江家,苏玉禾没在。 但苏玉禾见过他,就前段时间,在医院里。 虽然隔着距离,但她还是记得,这不就是五月的爹吗? 江凛招呼了声儿大舅,苏玉禾更确定了,跟着叫了一声儿。 还有蒲阳伯也来了。 这架势一看明了,在说五月的亲事儿呢。 钱桂兰带着歉意和苏玉禾说:“不好意思啊外甥媳妇,俺和他大舅假离婚的事情不能让老叶家的人知道,只能过来这边谈。” 这事儿江凛早在家里说过了,苏玉禾是知道了。 她笑着说没事儿:“这是好事儿呢,我跟凛哥乐见其成。你们继续聊嘛。” 苏玉禾看着时间还早,跟着江凛找了个位置坐下。 钱桂兰:“刚才说到哪儿啦?” 蒲阳伯看着手里的本子:“说到酒席了。俺跟晋南合计过,盖一间新屋几十块钱,一个月的时间刚合适,那什么两个小年轻年纪合适,看个好日子就可以结婚了。” “这么快?”叶祖杨愣了,“太赶了吧。” “看着是有点赶,但是俺们不会亏待五月。”蒲阳伯又看了眼他手上的本子,“俺和晋南打套柜子和桌椅,虽然比不得江凛的,但是也会把新房收拾齐整,不会敷衍。” 苏玉禾看了眼那本子,该说不说,蒲家是上心的,提前把事情规划好了。 叶祖杨还想再说什么,被钱桂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当年你家拿了几块钱就把俺带了回去,生了四——三个女儿还是住一个屋子,俺都没脸说,你咋好意思说别人赶呢。” 叶祖杨坐直身体,没再说话。 钱桂兰拿五月八字给蒲阳伯:“虽说现在不能搞封建迷信,但还是要找人合一下,俺才心安。” 蒲阳伯点头:“那是自然,酒席的话,俺家就俺和晋南两个人,但办酒席,左邻右舍喊一下,凑个五桌吧,你们娘家那边多少人?” 很多人结婚都是搞几桌吃个饭,蒲阳伯能主动说酒席的事情。 钱桂兰还是极为满意的,她看了眼叶祖杨:“俺带三个闺女,还有俺娘家几个,不知道他去不去,反正俺不能让老叶家别的人去。” 叶祖杨没吭声,他觉得自己但凡说个不,估计他这个爹,都不能出席。 钱桂兰拉着叶云淑的手:“大妹一家都去,加上俺娘家人,怎么也得二三桌吧。” 蒲阳伯点头,拿着铅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苏玉禾坐着有些无聊,还好在他们回来前钱桂兰他们已经商量了不少。 大概定了喜酒的桌数,蒲阳伯揣起自己的本子准备回去了。 钱桂兰他们也是。 叶云淑留他们吃饭。 他们都没留,给叶云淑还有苏玉禾他们塞了几个红包。 苏玉禾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五毛钱。 叶云淑解释:“这些都是习俗,来咱们家谈这种事情,给个红包讨个意头。” 苏玉禾点头:“我去做饭,昨天就看到地里的茄子成熟了,但是一直吃豆角青菜,今天摘一顿茄子吃。” “我已经摘回来了,”叶云淑说,“都切了放水里泡了,直接就能做。” 叶云淑不让苏玉禾做饭:“听说你们就要下地里挖水渠了,家里饭让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