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敏和罗建军,再次来到江家,已经是半个月后。 黄敏还不死心试图砍价:“苏知青,能不能少个十块钱?四十块钱一个月也很多了。” 她心里想的是,要是苏玉禾愿意少一点,他们就赚了,要是不少,黄敏也不亏。 苏玉禾微笑:“不好意思黄知青,就这个价,我说过了,我去外面针灸一次要十块。半个月我给他针灸十多次呢,光是扎针就得一百多。你要是觉得不值,你们去医院吧。” 罗建军不耐烦地看了眼黄敏:“别唧唧歪歪了,给钱。” 钱是家里寄来的,一直放在黄敏那里。 黄敏肉疼地拿了钱,给苏玉禾:“苏知青,啥时候开始治病?” 苏玉禾让他们等着,转身去药房,把提前炼好的蜜丸递给他们: “这是益精毓麟丸,里面是一个月的量,一天吃两颗,记住要用淡盐水送服啊。” 这药丸用熟地,菟丝子和枸杞子等十余种药材炼制而成。 苏玉禾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罗建军:“这可是补肾益气壮阳的好药啊!别浪费了!” 罗建军臊得慌,药已经拿到了,拉着黄敏就要走。 黄敏脚下生根了一样,一步不动,看着苏玉禾问:“苏知青,那针灸呢?现在不针灸吗?” 苏玉禾疲乏地打了个哈欠儿“明天晚上下了工再来,哦,对了,记得要洗澡。” 上一天工,出一身汗,别提味道多大! 苏玉禾是怕熏着自个儿。 黄敏忙点头,该问的都问了,才准备离开。 “哦,对了。”苏玉禾开口叫住他们,“这事儿别乱张扬,传出去要是被举报了,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黄敏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等人走了,江凛才出来,一脸不高兴:“你上次还看他了。” “什么?”苏玉禾没反应过来。 江凛学着苏玉禾上次看罗建军那里,低头扫了眼,对苏玉禾低声嘟囔:“也不怕脏了你的眼睛。” 苏玉禾终于反应过来了:“咳咳,我那不是吓唬他嘛?他长得没有你好看,也没有你好,我绝对不会对他有想法的!” 江凛倒不是怕这个,他只是对苏玉禾看别的男人不高兴。 苏玉禾趁着周围没有人,攀上江凛的脖子,啄了两下他的唇:“好啦,我最爱的是你,没有人可以比的上你。” 江凛耳根热了热,被苏玉禾三两句哄得心花怒放。 自从轶奴来了家里,石康元就多了个一起上山挖药的伙计。 当然,轶奴最喜欢的并不是挖药,而是寻找毒物。 有毒植物,有毒动物之类的。 那条赤链蛇,被养大了不少,蛇身更是长了近二十厘米。 但是这条蛇,轶奴从来不让别人看见。 每次上山,都会把蛇放出去,让这蛇野外饱餐一顿。 石康元和轶奴背着竹筐回来,一进屋就看见苏玉禾他们抱一起。 轶奴面色淡淡,石康元则是特别夸张地捂住眼睛:“哎哟!光天化日,不知道回屋去啊!带坏小孩儿!” 苏玉禾松开江凛,尴尬笑笑。 江凛嫌弃地看了眼石康元:“哪有小孩儿?只有你一个老头子。” 轶奴挖了挖耳朵,像是嫌弃他们吵,但也没说要毒哑他们的话。 她招手把苏玉禾叫过去。 苏玉禾:“轶奴妈妈?” 轶奴:“那个哑巴的药,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让人有空过来。” 苏玉禾一喜:“真的啊?五月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我让凛哥叫他们赶紧过来。” 轶奴颔首,问:“饭做好了吗?饿坏了。” 叶云淑从灶房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笑着说:“开饭了,洗洗手来吃饭了,轶奴妹子。” 叶云淑也是从上次轶奴给蒲晋南看病,才知道轶奴竟然也是大夫。 虽然没见过轶奴给人治病,但叶云淑觉得,蒲晋南那个哑症,石康元那么厉害都没办法,轶奴却说能治好。 因此,叶云淑觉得轶奴的医术一定很厉害。 …… 蒲晋南来江家找轶奴治病的时候,叶五月也来了。 叶五月听说蒲晋南的哑症可以治好,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早早缝补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拿过来。 “表嫂,听说你怀上了,俺给缝了几件小衣。” 苏玉禾笑了起来:“这也太早啦,要等明年才能生呢,小娃娃可真是幸福,有你这样惦记他的表姑。” 叶五月:“晋南的事情,俺真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治好,以后表嫂你让俺干什么都行。” “别讲这种话,我能让你干什么?你好好跟蒲大哥过日子就是了。”苏玉禾忽然打趣道,“你现在都叫晋南了,小夫妻俩感情不错呀。” 叶五月脸热了热:“晋南让俺这样叫的。” 苏玉禾打量着叶五月,皮肤比上次白了点,气色非常好,脸上还有新妇的娇媚,能看出来蒲晋南对叶五月是真的很好。 叶五月被苏玉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表嫂……你看着俺干嘛呀。” 苏玉禾眨眼,嘴角上扬:“你这气色不错,这些日子,过的很滋润吧?” “什么滋润?”叶五月还是很纯情。 苏玉禾趁着就只有她们两个,什么话都敢说:“从你的样子看,你跟蒲大哥的床事一定很和谐吧?看来过不久,肚子里就要揣崽咯。” 叶五月脸唰地爆红:“表嫂!俺去找晋南。” 说着就匆匆出去。 苏玉禾跟在后面哈哈大笑:“好纯洁的姑娘。” 江凛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