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奴炼好了给蒲晋南治病的药,让江凛通知蒲晋南过来继续治病。 要不是那场连绵不断的雨,蒲晋南的药早该提上日程了。 硬生生等了那么长时间,其实叶五月也着急。 听说有进展了,叶五月拉着蒲晋南急吼吼过来。 还提了一篮子红薯,一罐麦乳精和一袋桃酥。 叶五月夫妻俩给江凛干活,两人加起来一个月也有七十块,一罐麦乳精不会超出他们的承受能力。 叶云淑觉得叶五月客气:“来就来了,拿那么多东西干嘛。” 叶五月摇头:“这都是应该的,你们给晋南治病不收钱,俺给你们带点东西嘛。” 蒲晋南被轶奴叫走,苏玉禾一并过去。 叶五月担忧地站起来,向前迈出一步,到底是止住了,她拉着苏玉禾的手:“表嫂,麻烦你们了。” 苏玉禾微微笑了下:“别担心。” 轶奴给蒲晋南扎了十多根针,每下一针,都跟苏玉禾讲原因。 苏玉禾听得有些吃力,因为她完全没有接触过苗医。 人身上的穴道是固定的,但是苗医下针的穴位跟中医的不一样,还有轶奴说的养蛊,怎么养……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认真地记。 轶奴不像石康元那样,给苏玉禾看医书,因为苗医里面很少这样系统地记载。 苏玉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轶奴:“轶奴妈妈,听说苗医里面,每个人对同一种病开的药都是不一样的?” “是啊,一个人都可能对一种病开出不一样的药,所以苗医很难传承。” 轶奴难得叹了口气:“要是有机会,我会把我会的教给你。” 苏玉禾讪讪:“那我努力克服对虫蝎的恐惧。” 轶奴撇撇嘴:“你在害怕什么?你不觉得那些小虫子,还有小蛇很可爱吗?夏天的时候,蛇盘手上还能纳凉呢。” 苏玉禾咽了咽:“……我暂时还没理解到他们的可爱,轶奴妈妈,你看这个虫子是不是可以收走了。” “对。”轶奴拿出东西把虫子装走。 扎针过程中,轶奴给蒲晋南放血,让虫子吸食蒲晋南的血,用来炼药。 蒲晋南这个哑毒,要解开,需要多次行针,搭配蛊虫炼出来的药。 药也不能一次性做完,因为每次要用的都不一样。 所以即便是上次采了血,这次还要。 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苏玉禾看蛊虫的大小,差不多能判断出来虫子吸的血刚合适。 这次治疗过程结束,蒲晋南脸上冒的汗没有那么多了,他比划着问轶奴:“我还有多久能好?” 轶奴歪了下头:“急不来急不来。” 蒲晋南目光暗淡了瞬,却也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他扯出一抹笑,比划了谢谢。 “先出去吧。”苏玉禾笑笑,“五月等着你呢。” 几人走出去,叶五月看蒲晋南还是比划着,就知道这次还是没治好。 叶五月心里微微失望了下,但怕给蒲晋南压力,没有表现出来。 送人到门口,还没打开门,外面就传来孟欣的骂声:“苏玉禾!你给我出来!” 江凛不在家,江家就是几个妇女老幼。 蒲晋南不明所以,不过能感受到来者不善,他人在这里,自然不能让人欺负苏玉禾她们。 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他拉住叶五月她们,比划手势让她们先别出去。 蒲晋南开门出去,发现只有一个瘦小的女人,站在门口叫骂。 孟欣不认得蒲晋南,这么一个大高个盯着她,她说不打怵是假的,一想到自己又不是找他的,忽然就不怕了。 她梗着脖子:“你是谁?你站一边儿去,我找苏玉禾。” 苏玉禾知道她找自己干什么,应该是前两天下给孟欣的药粉起效了,孟欣跑来找她算账呢。 苏玉禾走出去:“你找我?” 孟欣瞳孔微睁,指着苏玉禾:“苏玉禾你怎么那么恶毒!我对你又没造成什么伤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玉禾面带嘲讽:“我怎么对你了?不是你像条疯狗一样过来莫名咬人吗?” “你!”孟欣脸涨红,脸色难堪的很,“我……我身上的味道,是不是你弄的!” 孟欣气得眼睛都红了,自己还没想出来怎么报复苏玉禾,就被苏玉禾摆了一道。 苏玉禾回知青点的第二天晚上开始,孟欣身上就开始散发出一股臭味。 原本还以为是白天蹲粪坑染的,洗了个澡出来,感觉臭味更重了。 后来臭到她自己都忍不住,周围的知青更是不敢近她二米内。 这种被众人嫌弃避开的感觉,让孟欣羞愧得头都抬不起来。 轶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了,站在门口摆头左右嗅了嗅,妈呀一声,捂住鼻子:“好臭啊!谁家粪坑跑出来啦?臭死了,苏丫头你闻到没有?” 苏玉禾配合道:“还真是呢。” 她恍然大悟般看向孟欣:“是你身上的味道吗?孟知青,你说的就是这个?跟我有啥关系?你有证据吗?别是自己掉粪坑了洗不干净赖上我!” 孟欣脸色铁青,一口老血几乎要喷出来,她确实没有证据,只是苏玉禾这个态度,让她更加确定了,这就是苏玉禾干的! 轶奴用嫌弃的眼神打量孟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是粪坑呢,快把我们家屋子熏臭了。” 苏玉禾淡漠着脸:“孟欣,劝你不要再折腾,别到时候后悔。” 孟欣咬牙:“要我走也可以,你给我把身上的味道去掉!” 苏玉禾佯装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