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他却一次次地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让她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叶老夫人恨恨地说:“你给我滚!要是救不出你爸爸,你永远也不要再回来!我们叶家,没有你这样的东西!” 在叶老夫人的痛骂声中,叶佳禾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叶家。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模糊,就连她的脑子,此时几乎都变做了一团浆糊。 太多的疑问和撕扯交织在心里,她不明白陆景墨为什么要骗她? 正如她不明白,叶朝明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撞汪柔。 她不相信,一向仁慈善良的父亲,会这么糊涂。 叶佳禾自责极了,想了很久之后,她终于拦了一辆计程车,朝慕司沉的律师事务所去了。 听秘书说,外面有位叶小姐来访,慕司沉意外极了。 他亲自出去,这才确定,居然真的是叶佳禾。 “慕律师!” 叶佳禾也看到了他,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慕司沉一时间有些头痛,想跟陆景墨通风报信,已然是来不及了。 他让秘书去倒茶,而自己带着叶佳禾进了办公室。 “叶小姐,今天过来,是有事吗?” 慕司沉表情平静,不露声色。 叶佳禾忍着哭腔,问:“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还能不能出来?” 慕司沉是个律师,他奉行的守则一向是谨言慎行。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叶佳禾的问题,而是道:“你过来这里,景墨知道吗?你爸爸的案子,我把基本情况都告诉他了,你可以回去问他。” “他不会告诉我实话的!”叶佳禾急得哽咽着,说话都快不完整了,“可那是我的父亲,我比任何人都拥有知情权。求你了慕律师,你告诉我,我爸爸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以后会判什么样的罪名?对了,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让我亲口问清楚?其实,我根本就不相信我爸会撞汪柔。” 慕司沉知道,今天自己不跟她解释清楚,这女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此,他只好说道:“你爸的这件事,是很棘手,现在证据很确凿,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 “那你带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叶佳禾抓着他的衣袖,恳求道:“我只有听我爸爸亲口承认,我才会相信。” 慕司沉道:“叶小姐,你爸爸的事情属于刑事案件,现在他人在看守所,除非是律师,家属是绝对不可以见到他的。与其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找汪柔,让她出个谅解书再撤诉。只有这样,才能救你爸爸,将他先保释出来。” 叶佳禾的心都揪了起来,让她去求汪柔。 可是汪柔那么恨她,又怎么可能答应放叶朝明一马?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为了不节外生枝,叶佳禾请求道:“拜托你,慕律师,不要告诉陆景墨我来找过你。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好吗?” 慕司沉也心虚,若是被陆景墨知道,自己跟叶佳禾把什么都说了,不跟他绝交才怪! 他点点头,道:“你也不要太着急,回去跟景墨好好说。他瞒着你,也是不想你担心,他以为这件事可以很快解决。只是汪柔那边,死活不松口,所以事情就僵在这儿了。” “嗯,谢谢。” 叶佳禾道了谢,立刻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路上,她问了卢倩汪柔住院的地址和房间,立刻赶到了那边。 …… 她的到来,是汪柔意料之中的。 此时的汪柔,不似之前那样挑衅,反而抹着眼泪,看起来十分脆弱。 叶佳禾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震惊了。 虽然之前,她讨厌汪柔,可是,现在的汪柔,双腿都缠上了绷带,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叶佳禾是医生,医者仁心。 面对这样的场景,她的心有些发颤,小声道:“你……怎么样了?” “我和宝宝都还没死,算我们命大。” 汪柔哽咽着说了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佳禾就算之前怀疑过,会不会是汪柔故意陷害父亲? 可看到她此时的惨状,叶佳禾怎么也不敢相信,汪柔会用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去开玩笑。 她只能低着头,真心诚意的说:“我替我爸爸跟你道歉。我没想到,你会伤成这样。” 汪柔流着泪道:“道歉又有什么用?医生说,我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了,你知不知道,哪怕你爸爸坐牢一辈子,也不能补偿我这双腿!” 叶佳禾听的心惊。 一是汪柔的腿彻底残废了,二是父亲有可能坐牢一辈子。 叶佳禾犹豫了半天,终于将有些难以启齿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我爸爸给你造成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但是……我,我还是想求你,能不能放他一马?他出来之后,我会带他跟你道歉,你有任何要求,也可以提出来,我都答应。” 汪柔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的模样十分可怜,哽咽着说:“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给我肚子里的宝宝一个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的。若是你愿意,之前也不会撺掇景墨把我送出国了。” “之前……” 叶佳禾有些愧疚,但是之前,是因为她找人打了叶朝明,自己才出此下策的。 思索了良久,叶佳禾深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可以把陆太太位置让给你。” “既然叶小姐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会考虑一下放了你父亲。” 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