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做人的尊严。所以慕律师,请你放过我吧!” 慕司沉深邃的眸光锁在她身上,他的心里,第一次冒出了一丝懊悔。 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忽略。 夏东天害死了他的父亲,夏灵那美好而养尊处优的童年,是建立在他父亲生命的基础上。 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尊重她? 她有什么资格从他身边脱身? 慕司沉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项链,放在了桌上。 夏灵震惊的看着那条项链,是自己戴了二十多年的那条。 可是,她前段时间,不是卖给了奢侈品回收店吗? 慕司沉淡淡的说:“难道,你要的尊严,就是穷途末路,到处卖东西?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都可以卖掉。是这样吗?我记得你说过,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夏灵的心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没想到,慕司沉帮她把这条项链赎回来了。 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颤抖着说:“我最珍视的东西,不是这条项链。我最珍视的东西,早已在五年前就被我卖给了你,难道,慕律师你不知道吗?” 慕司沉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知道。 但是心里那个执念和怨念太深,他只能对她残忍下去。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童年的创伤,才能弥补他母亲过去那十几年为他受过的苦。 慕司沉面色淡淡的,似乎根本没有因夏灵的话所动摇。 他只是沉默地拿起那条项链,走过去,帮夏灵带上。 夏灵甚至能感受到那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脖子上的皮肤。 只听身后的男人用那凉薄的声音道:“做人,还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厉扬身上,否则,我怕你会输得很惨。” 说完,他向门口走去,似乎是要离开她家了。 “等等!”夏灵叫住他,道:“这个项链你多少钱赎回来的,我还给你。” 慕司沉回眸望着她,小女人坚定的模样,好像在说,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她所做的和所说的一切,都在迫不及待地和他隔出一道不能逾越的鸿沟。 慕司沉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冷冷说:“之前你在我家做的几天钟点工,薪水不是还没有结给你?这就当是给你的薪水了。” 说完,他打开了门,终于离开了她这里。 这个小房子一下子变得很空,就好像夏灵的心,也空落落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把那个吊坠握在手心,紧紧闭上眼睛,好像在守护着她最珍贵的东西。 她不明白,慕司沉为什么要这么做?每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做着让她动心的事。 良久之后,夏灵擦了擦眼泪,深深吸了口气,刚才那起伏的情绪才逐渐平息下来。 想到慕司沉说的话,她心中泛起一抹忐忑。 就这样,她打了厉扬的电话。 “厉律师,你好,这么晚打扰你,实在不好意思。” 夏灵紧张的说:“我……就是想问问,我爸这个案子,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厉扬打着保票说:“令尊的案子目前为止还是很顺利的。这样吧,周末我安排个饭局,请了重审令尊案子的法官。夏小姐一定要如约过来,到时候我们吃个饭。饭桌上,什么都好说,是吧?” 夏灵这才放下心来,道:“那麻烦你了,厉律师。” “嗯,夏小姐也早点休息。” 通完电话,夏灵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她相信,厉扬一定可以帮她把夏东天救出来,如果可以翻案,那就更好了。 …… 精诚律师事务所。 厉扬等了半小时,才终于见到慕司沉。 他嘲讽的笑着,道:“我听说慕律师亲自起诉简家那位,这是为了什么?让我猜猜!为了夏灵?啧啧啧,简家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慕律师大费周折,还真是稀奇。” 这时,秘书送进来茶水。 厉扬正准备伸手接过,却被慕司沉拿了过来,将整杯茶都缓缓倒进了一旁的盆栽里。 只听慕司沉慢条斯理的说:“那让我也猜猜,你等我等了半小时,这是为了什么?听说杨帆律所最近效益已经差到了极点,快被海城的律师界淘汰了?所以,你开始饥不择食了,连简家这种必输的官司,你也敢接?”被戳中心理的厉扬,别提多愤怒了。 没错,为了赚钱维持住杨帆律所在海城的效益,他与简夫人签了对赌合约。 如果他胜诉了,简夫人会付给他二百万的律师费。 可如果他输了,他不仅得不到任何报酬,反而还要倒赔简夫人二百万。 慕司沉看他难堪的表情,笑了笑,道:“被我猜对了,嗯?” 厉扬咬牙道:“慕司沉,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官司我赢定了,你必须输给我!” 看着厉扬如此理直气壮,慕司沉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在他略微疑惑的目光中,厉扬冷冷笑着道:“你慕司沉为了夏灵,手也受伤了,还亲自下场跟简明那种人撕逼,这还不能证明夏灵在你心里的地位吗?可你别忘了,现在,你最重要的女人,她在我手里!” 慕司沉生平最恨被人威胁,尤其是厉扬这种人,他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让他输给他。 厉扬以为自己抓准了慕司沉的软肋,步步紧逼的说:“司沉,想想你的小情人。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