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云阳头一偏,枕在了沈玉文的肩头,“睡吧,到了,我抱你回屋”沈玉文拍了拍她的头。不一会儿,就传出了云阳平稳的呼吸声,睡着了。
沈玉文看了眼仍然坐着一动不动,仿若雕像的墨成,阖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养心殿内,御史大夫李连清和中台大人王保跪在地上,宣威帝瞧着表情愤怒的二人问道,“两位大人,有何事要奏啊”。
“回陛下,下官所奏之事与云阳郡主有关”,中台王大人回道。
“云阳啊,云阳怎么了”
“回陛下,今早散朝,卑职听闻云阳郡主入宫向圣上讨人,说她看上了威虎军中郎将墨山,卑职原是不信,深以为造谣,偕同李大人入宫,上奏陛下,请求追查造谣之人,以正皇室之明,结果在殿外等候之时,正好遇见郡主和墨大人一同从殿内出来,这才知之前所听之传言竟然是真的,令我等震惊不已,郡主平日行事过于张扬,一点不将皇室脸面放在人前,于皇室威严不益”。
“王大人的意思是,让朕降罪与云阳吗?”宣威帝目光阴郁地望向王保。
“回陛下,臣并非此意,郡主失去双亲,近几年无父母之教养,所行之事颇为出格,臣以为陛下应时常敲打郡主,以正郡主之所为”。
“朕的皇叔才薨了两年,不是二十年,云阳回京后,一直由长公主代为照顾,按王大人的意思,云阳之所以如此乖张,是因为长公主的教养问题,看来朕的皇姐不仅不会教育,还将云阳引到歧路,现在呢,还得需要朕的提点,方能走向正道?哼,王保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宣威帝大声呵斥着,拿起手旁的砚台砸了下去,正好落在了王保的身旁,墨汁溅了他一身。
王保被这一呵斥吓的伏倒在地,冷汗直流,他不是这个意思啊,“陛下,臣并无此意,臣所言皆为皇室威严着想”。
御史大夫李连清赶忙磕头,“陛下,王大人此话确实不当,但他本意绝非如此,望陛下恕罪”。
“哦?你们意思,是朕错过你们了,所以是朕的错了”,宣武帝瞧见李连清和王保被吓的全身哆嗦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让你们吃瘪了一次。
“陛下恕罪”李连清和王保惊恐万分,官职不保也就算了,这命会不会今天就交代这里。
李宁芝瞧着皇上发泄的差不多,便插嘴道, “两位大人,这次啊,是你们的错了,虽然是云阳过来讨要墨大人,但是墨大人啊,人家自己主动跟郡主走的,陛下并未干涉一二,两人情投意合,你们跑来胡乱讲一堆作甚啊”。
王大人抬头看了眼李宁芝,心里想起墨成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下官也是瞧着墨大人并无欢喜之心,所以情急之下胡言乱语,望陛下恕罪”。
“既然你们非要朕降罪于你们,那朕就罚你们一个月不许出门,在家反省”李连清和王保赶忙叩谢,心里的石头终于是放下了,不管怎样,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李宁芝在旁边补充道,“你们啊,都不懂,墨成脸皮薄,被两位大人看到,难免尴尬,王大人,你想,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还未娶亲,说白了,就是傻小子一个,云阳郡主虽然冒进了一些,这不正好,一个萝卜一个坑,二位大人,你们就不要操心小年轻的事情了”李宁芝乐呵呵地说,心想,你两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马蹄声渐缓,郡主府这就到了,马夫从前室跳下,摆好了脚凳,轻轻敲了三下门框,从外打开了车门,沈玉文环抱着云阳,小心地下了车,墨山紧跟其后。
“到了,是吗?”云阳揉了揉尚未睁开的眼睛,“嗯,继续睡吧”,“先等等”说完,双手收紧,攀上了沈玉文的肩头,对着笔直的站立在马车旁的马夫说道,“陈叔,刚才谢谢你了”。
“郡主,言重了,都是小人应该做的,郡主不必介怀”陈起弯下腰,恭敬地回道。云阳对他笑了笑。
墨山站在沈玉文身后,打量着陈起,有点意思,郡主府果真藏龙卧虎,之前圣上和李大人特意让他查过郡主府,逍遥居那六位公子,个个武功高强,好几位更是来历不明,怎么查都查不到。现在来看,就连郡主府的马夫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隐世之人,在东市那几鞭,霸气侧漏,内力乍出,竟隐隐有排山倒海之势,想必现在去看,地上定会有鞭子甩下的印痕。
能让这么多奇人都聚集在一起,这云阳郡主必定有过人之处。
“走了,云阳,回屋你在睡会儿”沈玉文紧了紧胳膊,向府里走去,
弯弯绕绕间,来到了兰莹居,云阳的居所,沈玉文将云阳抱到了床上,墨山等在门外,状若盔甲,一动不动,云阳坐在床边,向沈玉文眨了眨眼睛,冲着门外努了努嘴,大声地说道,“玉文,你来安排墨大人住处吧,晚上务必请墨大人到逍遥居一叙”。
沈玉文懂了,翻了个白眼,这是不愿意应付墨山,难道他就想吗?
沈玉文缓慢的走出了门外,叹了口气,左手抬起,“墨大人,请吧”,墨山仍然跟在沈玉文身后,刚走没几步,沈玉文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丝不耐,“墨大人,你又不是我的仆,老跟在我身后作甚,跟你说个话,我还得扭头,您受累站我身旁,可以吗?”。
“沈公子有什么话现在说就好”得,这是不想和自己站在一块,沈玉文没好气地说,“我是不配跟你站在一块是吗?”
“沈公子言重了,在下从未这样说”,“你”,沈玉成心里有气,又撒不出去,甩了下袖子,阔步向前走去。他心中憋闷,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是敌人,带着墨山来到了郡主府最偏远的屋子,旁边就是柴房,此屋阴冷,从未有人住过,更没人多事去打扫,一推门,一股陈旧的霉味四散开来,呛的让沈玉成直打喷嚏,开门带进的风,吹起沉寂许久的陈年灰尘,像是下了漫天的泥点子雪,抬手拨了拨空气中的灰,让他住这儿会不会太过分,人家好歹也是中郎将。
“沈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墨成清冷的声音从后传来。
一看他那张目中“无人”的脸,沈玉文不再纠结了,“今晚请移步逍遥居,郡主邀墨大人一叙”,。
“逍遥居在何处?”
沈玉文冷哼一声,“如果墨大人刚才赏脸站在我身旁,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