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忍不住拨开面前的人群,朝着白衣画师那边挤了过去,想要问清楚他为何会画出这幅画来。 可还不等王腾去到白衣少年面前,一声炸雷般的巨响却忽然在街道上猛地爆开! “砰!!” 原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顿时如同受了惊的群马一般,纷纷四散开来。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呢?!” 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从人群的缝隙中传来。 “知不知道?我们纳兰家已经出了禁令,在这大千城里的街道上,禁制人群大规模聚集?” 一个锦袍少年负手走了过来,昂着下巴,开口道:“都像你们这样,阻碍了别人出行怎么办?冲撞了某位大人物你们承担得起?还是说,你们准备聚众闹事,破坏大千城内的秩序?!” 这少年此番话说得义正严词,面对着他的威吓,周围的人顿时全都乖乖让到了一旁。 毕竟他刚刚已经自报出自纳兰世家了,在大千城里,哪个人得了失心疯才会去招惹纳兰家的人? “你在这卖画?” 锦袍少年踱步到了白衣画师的面前,打量了几眼那副一半天神一般恶魔的画作,开口问道:“画得挺好,怎么不去拍卖或者拿去画廊参展,放在这石井街头能卖几块灵石?” “在下只是在作画,并不是在卖画。” 少年摇了摇头,开口道:“在下的画,只赠有缘人,一块灵石也不卖的。” “故作清高!” 锦袍少年从鼻子中冷哼了一声,而后眼珠子一转,开口道:“你当街聚众,阻碍了通行,引起了骚乱,按照大千城的规矩,自当责罚!” 说完,他探手朝着那副画抓去,开口道:“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有灵石交罚金的样子,就拿这幅画来抵吧!” “不可!” 那白衣画师开口道:“此画与你无缘,你看它一眼都已属于是僭越,安敢妄图据为己有?!” “放你娘的屁!” 那锦袍少年闻言顿时大怒,一把夺过画卷,桀骜道:“什么缘不缘的?这你说了不算,在大千城里,我说这画跟我有缘,它就必须有缘!” “既然阁下执意抢夺,那到时可别怪在下没有提醒过你,无缘强求者,将有血光之灾啊!” 白衣少年画师的神色也是冷峻了下来,对着锦袍少年冷冷道。 “嘴臭的小子,居然敢咒我!找打!” 锦袍少年两眼一瞪,怒斥了一句,直接一掌朝着那少年画师胸口拍去! 人影闪过,王腾从后方一把拉住白衣少年的胳膊,拽着他避开了锦袍少年的掌风。 “什么人?!” 锦袍少年一掌拍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抬起头看着突然出手的王腾,阴沉着脸道:“小子,你想当出头鸟?我纳兰家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我不想动手。” 王腾一步迈出,将白衣画师挡在身后,淡淡道:“把画拿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小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那锦袍少年一听到这话,顿时怒极反笑,指着王腾道:“在大千城,敢得罪我们纳兰家,你……” “你!” 说到最后,锦袍少年的声音忽然结巴了起来,死死盯着王腾,脸色一点点苍白了起来,颤抖着道:“你,你,你……” 周围的旁观者们看着好像突然有什么大病了似的锦袍少年,一时间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刚刚还桀骜不逊、猖狂嚣张的纳兰家小少爷,怎么突然之间变得结巴了起来,而且还脸色苍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王腾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锦袍少年,心中明了。 虽然他记不得此人是谁了,但很显然,对方已经认出他的身份了。 “王腾姐夫!你是王腾姐夫吧?!我叫纳兰寻,是馨儿姐姐的堂弟。” 锦袍少年激动地上前,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口道:“您,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我,我刚刚实在是冒犯了,还请您见谅。” “画。” 王腾却只是一摊手。 “哦!对对对,画。” 纳兰寻连忙将手中的画卷递到了王腾的手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王腾在纳兰氏年轻一辈的心里,可谓是凶名远扬,是一个让他们又敬又怕的存在。 无论是暴打纳兰锦等一众纳兰氏年轻一辈的英才,还是独自干掉大半联军强者的剽悍战绩,都是让纳兰氏一族的年轻人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事迹。 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冲着王腾指手画脚了,纳兰寻现在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一片冰凉,简直是如坠冰窖! “还好,他刚刚说了不想动手,应该,应该不会把我给打个半死……” 纳兰寻看着王腾,艰难地吞了口吐沫。 可王腾接过画后,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这幅画你是从何得来的灵感?” 王腾拿着手中的画卷,转而对着白衣画师开口问道:“还望画师能如实告知。” “这位兄台,此画的有缘人,正是你。” 白衣画师含笑看着王腾,开口道:“方才在人群当中的时候,我一眼便注意到了你,现在此画在你手中,正好圆满。” “还请先生替我解惑。” 王腾再次拱手开口请教道。 “你的疑惑,可是我的疑惑?” 画师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 “自然不是。” 王腾皱了皱眉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