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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1 / 2)

楼玉舟表面云淡风轻,眼神不经意地略过山匪兽皮下露出的结实胸肌。

那山匪头子掀开帘子后便看到一个少年坐于其中,身着白色锦袍,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向他看来,瞧着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心中有些狐疑,看这少年昳丽的相貌该不会是个小女娘假扮的吧?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上凶恶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对着外面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他们可是毫不心慈手软的,可面对楼玉舟可就犯了难了。

“喂!小娘子。你把钱都交出来,就放你们走。”

山匪头子打家劫舍这么多年,也是有些眼力的。这车厢可是千金难求的紫檀木所制,更别提里面铺着的绒毯,桌上摆着的瓷器,样样精美。

也是凑巧,陈翼这次出行带着的马车为着低调并未刻上楼家家徽,否则景安山山匪怎么着也不会胆大到劫世家的马车。

楼玉舟一听到山匪头子喊着小女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只不过还没开口,被压制在地的陈翼众人一听到山匪唤楼玉舟女娘就有些坐不住了。

对于他们来说,山匪头子的这番话是在明晃晃的侮辱他们公子。他们受些苦倒是没什么,但公子他乃是病弱之躯,如何能受如此屈辱。

“喂,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楼刺史的大公子!”

有人按捺不住,对着那群山匪吼道。

搬出了楼氏的名头,那群山匪纷纷对视一眼。

“大哥,这人说他们是楼家的!”

楼玉舟面前的山匪头子手上的刀一顿,仔仔细细扫着楼玉舟。

“瞎说,楼家的人怎么会在这,更何况楼刺史可没有什么儿子。这群人明明就是假借世家之名让我们忌惮罢了!”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这群人现在都不能放走了,瞧那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真有什么大的来头。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眼中带着未蜕的野性。

“把他们绑了,压回山寨!”

手下山匪对视一眼,他们可从来没将人带回山寨过。

“是,大当家。”

陈翼等人一路上破口大骂,他们好歹也是刺史府兵,见到的多是公子小姐,只要维护刺史府的安全也就够了。

这群山匪的所作所为可让他们长了见识,哪里见到过如此土匪行径!

这群山匪多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壮年,年轻力胜的,听着唾骂当即便脱下陈翼等人的袜子塞进他们的嘴里。

陈翼等人顿时被熏得几欲昏厥,只能发出呜呜声,被五花大绑的拖着上了山匪的老窝。

楼玉舟在一旁看着,不由一乐,这群山匪倒是有意思。

她因着年纪小,又表现出一副病弱模样。山匪头子只将她的双手绑住,并未像陈翼等人一样五花大绑。

虽说楼玉舟可以立刻将这群山匪撂倒,可她觉得这样假扮小可怜也挺有意思的,再加上这群山匪虽然打家劫舍,却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且随他们去看看。

景安山地势险要,四周天然形成峭壁千仞,东方有一处小道被开辟为入寨通道。寨上凹地呈一簸箕掌状形,易守难攻。

楼玉舟被山匪安排在了一处单独的牢房,而陈翼等人又被安排在了另外几间。

山匪头子明显看出楼玉舟才是这群人中最重要的,瞧瞧她坐的可是马车!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他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可是他没有料到,楼玉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楼玉舟看着牢房门口的守卫,眼眸渐渐幽深。

每逢山匪打劫回来之后,山寨都要大肆庆祝一番。

山匪头子名叫李二狗,他父母没读过什么书,听传闻取个贱命好养活,也就叫这个了。

李二狗对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意见,平民百姓吃都吃不饱,哪来的闲心去注意名字好不好听。

李二狗生来就力大无穷,十岁就能单凭力气打死一头猛虎。不过他这人有个缺点就是特别能吃,一顿能吃八碗饭。

父母死后,李二狗了无牵挂,又成日里吃不饱,十年前索性就上山当了山匪。

当时的大当家还不是他,可李二狗凭着一身蛮力硬把大当家赶了下去。自那之后,景安山山匪只打劫,不伤人。

在大堂内烛火通明,山匪们举着拳头大的碗往嘴里灌,碗中的酒水来不及吞咽顺着脖颈流下染湿了兽皮领子。李二狗坐在大堂正中央,手上直接拿着酒壶咕咚咕咚喝着,尽显豪迈的姿态。

“大哥,这次可劫了个大肥羊,咱们兄弟又能几个月吃香喝辣的了!”

“大哥,我敬你一杯。”

年轻些的山匪满脸通红地吹嘘着,“说时迟那时快,咱们大当家一个健步就制服住了为首的汉子,那汉子吹牛吹的厉害,在大当家手里啊走不过一个回合!”

山匪皆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公子长的跟个娘们似的,怕不是还没断奶呢吧。”

“咱们这回可是发了,在那辆马车里可是足足发现了几百两银子!那些毯子,马车卖了可值不少钱呢!”

山匪们越谈越兴起,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楼玉舟静静地矗立在那。

一刻钟前,楼玉舟用异能催眠了看守地牢的山匪,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钥匙,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地牢,就这么在山匪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不是她说,这守卫也太不严谨了,除了地牢里的守卫和寨子门前放哨的,一路走来竟然一个大活人都没有。

不过到底还是有聪明人的,那二当家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冷意,哆嗦了一下,他睁大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扫视着周围,这不就看见了如同幽灵一般站在那带着笑意的楼玉舟。

二当家擦了擦眼,怀疑是自己喝酒喝迷糊了,还没等他大叫,楼玉舟闪来一个手刃便打晕了他,在他失去意识之前,模模糊糊看见大堂中躺着许多和他一样的难兄难弟。

李二狗只觉得周围有些寂静,但他只顾着喝酒并未细想。

忽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拍了拍李二狗,李二狗精瘦的肩膀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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