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 迟清礼有些不解,在灰纱里小声嘟囔:“明明是师尊才对。” 白玦有点心虚:虽然只是替绁尘的班,但也勉勉强强算半个师尊嘛…… 银铃一声接着一声,由远而近,不知何时,竟来到了弟子们的后方。 迟清礼垂着头,身体紧绷。 铃声停止了。 白玦斜睨身侧,嗓音散漫:“知秋,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姐也不知道,白玦尊上怎么晃着晃着,莫名其妙地晃到了队列后面。 她急忙赶来,小心翼翼道:“尊上,您是指……” 折扇“啪”地合拢。 白玦声音骤冷,狠心道:“我怎么不知道,瑶阙峰养着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峰顶死寂无声,无人作答。 “……” 迟清礼麻木地低着头,五指攥紧,又慢慢松开了。 灰纱轻轻拂动,遮着垂下的睫,额角的疤,冬天的河水,沾灰的馒头,无数个寂然的长夜。 没关系。 她已经习惯了。 忽然间,蒙面灰纱动了动,蓦然钻出一只雪白的灵狐。 白狐晃了晃耳朵,从她的肩膀跳上帷帽,十分嚣张,十分招摇。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迟清礼竟敢对尊上与师姐如此无礼,带着一只狐狸来参加弟子会议! 刚才被羞辱时一声不吭,狐狸冒出来后,迟清礼却忽地紧张起来。 她呼吸急促:“我……” “不用说了,”白玦冷酷地打断她,“你今日回去,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 这是明摆着要赶人啊。 大师姐于心不忍,却不敢忤逆白玦的命令。 “尊上您别劳气,”她连忙道,“我会让她收拾好,在这几日下山的。” 白玦“扑哧”笑了,懒声道:“谁说要让她下山了?” “她将白狐照顾得不错,甚合我心意。正巧,我缺一个照料灵宠之人。” 她道:“知秋,你盯着她收拾东西,明日…不,今日就要搬到我隔壁的寝屋来。” 众多弟子:“?” 迟清礼愣了:“?” 风向转得措不及防,让急匆匆赶来的大师姐,都差点摔了一跤:“啊?” 青眠山的九尾大人,都是这么喜怒无常,心思说变就变的吗! 见迟清礼还在怔神,白玦心中啧了一声,真替小冰块着急。 折扇轻点肩侧,而后沿着锁骨,慢慢地、缓缓地向里划。 抵在心跳的上方。 小猫似的,轻戳了戳她:“怎的,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