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一样:她们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哪怕是付出生命。】 听闻动静,魔居然缓缓动了起来,枯瘪的眼皮抬起,混浊瞳孔死盯着白玦的方向。 “居然又有修士找来了,”粗糙似砂纸的声音,“正好,正好啊!” 阵法光芒大盛,洞窟内一阵地动山摇,砂石纷纷扬扬地砸落。 只听“咔嚓”一声,长剑上爬满了裂痕,摇摇欲坠,几欲迸裂。 迟清礼瞳孔骤缩:“尊上,小心!” “慌什么。” 白玦不以为意。 长剑抵不住魔气,霎时碎成了粉末,魔的眼里满是贪婪,尖爪直冲白玦而来! ——然后,被无数金链缠过手臂、躯干、与脖颈,给死死钉在了地上。 毫无还手之力。 魔:“?” “担心什么,区区一只中阶魔族,”白玦耸耸肩,“压根不够看的。” 迟清礼微微睁大眼睛。 九条尾巴慢悠悠地晃,红纱垂在身侧,影影绰绰,遮着一身泼天美色。 魔被捆得动弹不得,白玦却忽地掉转头,向迟清礼这边走了过来。 迟清礼刚仰起头,便被一双手,轻轻地覆住眼睛。 手心微暖,柔和地盖着眼睑。 “闭着眼睛,捂住耳朵。” 白玦轻声道:“我没回来之前,都绝对不可以睁开眼,松开手。” 迟清礼乖巧点头,抬手捂住耳朵,一片黑暗之中,白玦似乎缓步走远了。 紧接着,一声尖哑的嘶叫响起:“疯子!住-住手——!!” 红靴踩着头颅,微一用力,将魔更深地压入砂石里。 美人倾下身,笑意柔媚入骨,情人般低语着:“你为何会来此处?” 魔族只是叫嚷,却不回答。 千年白狐弯眉一笑,捆在周身的金链霎时收紧,生生嵌入皮肉中。 “为你们魔界尊主而来的么?” 白玦踩着头颅,轻笑一声:“她这么久没消息,该不会是死了吧?” 魔骤然激动起来,破口大骂:“闭嘴!待到尊主出关的那一天,定会血流成河,屠遍人——” 白玦轻叹:“你太吵了。” 话音刚落,金链便好似活了一般,猛然向里勒去,魔的头颅被生生绞断,歪斜着砸在地上。 魔族没有魂魄、肉身之说,死亡之后顷刻化为一捧黑灰,再无踪迹。 “真是烦人的封口令,”白玦啧了一声,“什么都问不出来。” 靴尖一踩,黑灰便散了。 迟清礼一直等着远处,要说一点没听见,丝毫没察觉,那是不可能的。 白狐从她颤抖的呼吸、加剧的心跳声中,便能够捕捉一二。 果然还是嫩啊,可能被吓到了。 她用大尾巴环过小冰块,宽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怕,没事了。” 迟清礼这才慢慢放下手。 魔死了,修士的枯骨还得埋葬,得通知其门派过来帮忙敛尸,怎么处理泉眼也是个麻烦事。 白玦把小冰块喊了过来。 “你找一下,”白玦踢了踢砂砾,懒声道,“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迟清礼道:“是。” 她默默靠近尸体,看得出来很紧张,但将不安的情绪压制得很好。 冷静、沉稳、镇定自如,果真是个可塑之才。 白玦越来越欣赏她了。 片刻翻找过后,迟清礼将一个东西递过来:“尊上,我寻到了这个。” 她手心躺着一枚门派宗徽,上面一深一浅、一虚一实,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小鱼。 首尾相连,形成一个环形。 “这个哪家的宗徽?”白玦拎着玉佩,瞧了两眼,“不认识。” 迟清礼也摇摇头:“弟子不知。” 就在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书灵讶异道:“咦,这不是云渺宗徽吗!” 白玦斜睨过去,心道:“你说什么?你认得这个宗徽?” 书灵:“!” “云渺宗,那个唯一没派人来的门派?”白玦步步紧逼,“你是怎么知道的?” 书灵都结巴了:“我我我,我连未来的事情都知道,认识个宗徽很正常啊!” 白玦道:“是啊,可你连傀儡术都不认得,之前还很惊讶我的身份。” 书灵:“…………” 书灵答不上来,立刻遁走了,藏到识海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头不吭声。 白玦也拿她没辙,只能拎起还在努力扒砖头,试图找到更多东西的小冰块。 两人动身启程,回到瑶阙峰上。 。 后续事宜交由玄苍门派处理,尸骨被收了回来,以英雌之名,盛大敛了。 清理完残余魔气之后,泉眼也重新冒出清泉,镇民们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她们对此感恩戴德,为此还特意做了一面锦旗,送到了瑶阙峰山。 清雅的竹屋里,红彤彤的锦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四位美人施恩济世,泉水润泽千百镇民】 “真不错,太好看了!” 桃若嫣浑身裹着绷带,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锦旗:“还夸我们是美人呢!” “桃师姐,请别动了,”迟清礼正收拾着东西,“您的伤口要裂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