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 剑身缠绕着一丝微弱的灵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使出来的,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它死了吗? 赢、我赢了吗? 血珠顺着额头流下,将视线都染红,模糊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幻觉吧? 她看见一名红衣人来到面前,红纱簇簇抚过身子,拭去面上的血迹。 她努力睁大眼,视线却仍旧模糊一片,喃喃说了声:“尊…上?” “喊师尊罢。” 那人声音温柔:“日后都喊师尊吧。” “白狐…白狐呢?”她竭力想起身,却被对方轻易压住,“那只狐狸没事,早跑了。” 她这才松口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支细长的玉瓶:“尊上,我寻到了这个。” 她一脸期许地望向对方。 那人垂了垂睫,声音听着很轻:“你做的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她似乎想笑,只不过刚勉强弯了弯眉,便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眼前景色变成了熟悉的木制房梁,窗沿还摆着一盆摇晃的小花。 我回来了? 迟清礼想坐起身,结果额头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身旁人幽幽出声:“伤成这样还想起来?想死吗?” 那人语气不甚客气,声线倒很熟悉,把迟清礼吓了一跳:“尊-尊上?” 白玦叠着腿,坐在床榻旁,红纱间长腿若隐若现,足间轻点着地面,弯似新月。 “说多少次了,喊师尊。” 白玦收回折扇,于手心间敲了敲:“身子还疼吗?” 迟清礼把自己埋在被褥间,模样看着很乖,道:“不疼。” 白玦斜睨她一眼,道:“那你翻过身子,趴在枕头上。” 迟清礼愣了:“?” 白玦悠悠道:“你体质特殊,我渡了些灵力过去,不过没什么作用。” 她晃了晃手中的药膏,道:“刚从你们掌门那抢来的好东西,翻过去,我给你上药。” 尊上说什么? 翻过去? 上药? 不知怎么回事,迟清礼忽地慌张起来,紧张得头发丝都在抖。 她结结巴巴道:“不,不用了。尊…师尊您去忙吧,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白玦道:“你够得着背后?” 迟清礼只是摇头:“弟子会想办法的,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 白玦懒得和冰块较劲,一把将她翻过去,而后利索地扯开衣物。 乌墨长发散在脊背间,被白玦拨弄开来,显露出紧绷的脊骨,与微微塌陷的腰身。 迟清礼埋在枕间,淡红从耳尖一路烧到脖颈,声音听着都快哭了:“师尊……” 难得见到冰块融化。 白玦起了点逗她的心思:“这么抗拒?上个药而已,想哪儿去了?” 迟清礼不吭声了。 她把自己闷在枕头里,没想到白玦居然倾下身,呼吸依偎着她的面侧。 轻笑掠过耳尖,像是要咬下来似的:“清礼,害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