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反而天天调戏对方的白玦有点心虚,咳了几声:“知晓便好。” 书灵围观着,愤愤道:“坏蛋狐狸,又在趁机诓骗女主,给女主灌迷魂汤,坏蛋!” 白玦道:“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放长线钓大鱼。希望迟清礼入魔之后,能高抬贵手,放我们 青眠山一马。” 迟清礼在地上缓了片刻,慢慢站起身来。 白玦瞧见她气色好了一点,抬手想要去探她的额头,却被迟清礼躲开了:“师,师尊!” “躲什么,”白玦攥着她腕,往身旁拉,“我摸摸额头。” 迟清礼不知在怕什么,紧张地闭上了眼。 柔似丝缎的一双手抚上来,触碰过眉角、额心,又轻拂过紧闭的睫。 覆着她,拢着她,拥着她。 身侧落针可闻,她像是抚着一只乖顺的猫咪,抑或是怯生生的兔子,轻笑着说:“紧张什么?” 迟清礼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你似乎烧得没那么厉害了,兴许是因为你木灵根的缘故,与花种咒术中和了也不一定。” 白玦收回手,琢磨着:“你若是还能行走,那我们先去芭蕉叶那边看看。” 迟清礼垂眉应好。 两人行出房门,很快便来到了客栈的中心庭院。 那一棵巨大的芭蕉盘踞院中,宽阔的蕉叶一片片展开,将所有木屋都笼罩其中。 桃若嫣和秦筝烟也在这里,两人围着那颗芭蕉树,正在嘀嘀咕咕地研究什么。 “尊上,小清礼!你好些了吗!” 桃若嫣率先发现两人,隔着老远挥手:“这棵树真古怪,怎么也无法破坏。” 之前那小姑娘轻松就把芭蕉树划了一道口子,换了她俩,桃若嫣用小刀划了半天,树皮却纹丝不动。 白玦抚上树干,猛地往里运了些灵气,可里头就跟空无一般,灵气穿透树干,击在了木屋门栏。 迟清礼一直站在身后,往前走了两步:“师尊,让我来试试。” 白玦让出位置,迟清礼将手抚上大树。 藤蔓缓慢生起,缠住她的脖颈、手腕、与身躯,似献祭一般,微微闭上眼睛。 风不止从何而起,吹拂过整个城池,繁密的树干、盛放的花朵、鲜绿的嫩芽,皆于风中婆娑作响。 藤蔓勒得更紧了些,细细嵌入她的身体,迟清礼却恍若未觉,将额间抵上树皮。 沙沙、沙沙,似有千百张嘴巴在说话,似有千百个声音在低语,沙沙,沙沙,细细密密地将耳廓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回旋徘徊的风终于停息,藤蔓也松开迟清礼,消散在了空中。 迟清礼松口气了,放下手来。 “我自从进入城中,便一直能听见些窃窃私语,似是有许多、许多人在耳侧讲话。” 迟清礼凝神道:“我还以为是自己精神不佳时的幻听,现在方知,是这些草木发出的声音。” 桃若嫣惊奇道:“草木会说话?” “之前一直是细碎的低语,”迟清礼道,“兴许是借着花种的缘故,这次听清了些许。” 白玦道:“说的什么?” 迟清礼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所有的草木,无论是花朵、树木、枝叶,都在说着同样 的话——” “去宫殿里, 去地底下, 去寻我们。” 众人向远处望去,在无数草木的簇拥下,在无数房屋的尽头,伫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 “宫殿之事暂且不急,”白玦忖度道,“那西域女子之前邀请我们,定然是对我们有所图谋。” “既然如此,她定然还会来邀请一次,我们到时候再顺水推舟,进入宫殿中也不迟。” 而且,还有许多事情尚未解决。 譬如宿于迟清礼身上的魔魂,富商为何能走出沙漠,又为何会买下众多铜镜等等。 白玦稍一考虑,决定兵分两路。 桃、秦两人先去寻找商队,将她们身上的花种依次剥离,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而白玦则带着迟清礼,去寻找那位客栈小姑娘,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事不宜迟,四人即刻动身。 迟清礼其实还有点发烧,但状态还行。 她认真地和白玦商量,准备先去找找客栈小二,看能不能寻到掌柜小姑娘的踪迹。 白玦只淡淡“嗯”了声,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看着什么,没挪过地方。 迟清礼有些疑惑,也转头看了看自己:“师尊,您在看什么?” 白玦没说话。 方才藤蔓一条条缠上她身,细细地嵌入皮肤。迟清礼本就白,被这么一勒,手腕间便落下了几道数道。 数道浅而薄的红痕,似雪中生长而出的梅枝,顺肌骨柔柔地蔓,藏匿在一身清冷的白衣间。 鲜艳欲滴。 白玦一边听迟清礼在耳畔滔滔说着计划,一边在心里想:‘望着真漂亮。’ 让人想把她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