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望着她的侧脸。 小幽鱼晃晃悠悠地出现,吐了个泡泡,道:“盯着女主干什么,你又在心里头酝酿什么坏事?!” 白玦道:“我做过什么好事么?” 书灵:“…………” 这只狐狸还真是意外的诚实。 自打从魔窟回来之后,书灵就有些心神不宁的,这几日都没怎么和白玦说话。 没有再布置任务,也没有再嚷嚷节点什么的,主打一个消极怠工。 书灵撇了撇唇,不满道:“你老是让女主撒娇干什么?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家!” “✈()” ……确实是管不着。 书灵气得直磨牙:“坏人!” 虽说书灵现在说不过她,但之前关于“后果”的那番话,还是在白玦心中猛然敲响了警钟。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环环相扣,首尾相连,倘若改变了其中一环,便会引发无数变动。 迟清礼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在【该修魔的时间点】犹豫了,从而没有选择修魔。 所以当她来到魔窟时,左护法并未对其在意,只当对方是一名普通灵修。 也就导致本应该是试探着,划伤手背的魔刃,直接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迟清礼的心脏。 性命攸关之时,埋藏的魔气涌出,左护法猛然意识到她的身份,这才放过几人。 ……就这样,以一种极其惨烈的形式,填上了剧情节点,补全了缺失的因与果。 。 白玦又在屋里留了片刻,等小冰块睡熟后,指腹轻压上她的脉搏。 探魂细丝潜入身子,查探片刻。 魔刃洞穿心脏,斩断了灵气脉络,本就破损的灵根更是遭到侵蚀,千疮百孔。 迟清礼身子情形极其糟糕,完全是一名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状态。 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玦想不通。 探魂细丝沿脉络游走,捕捉到了些药汤温补的灵气,还有自身中细微的灵气波动。 无论怎么找,仍旧没有魔气的痕迹。 白玦悻悻然收回细丝,顺手替迟清礼掖好被角,心想:‘算了,没事就好。’ 她自从洞窟中回来后便多日未睡,一直守在迟清礼身旁。 如今对方安然无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跟着浩然落地。 洞窟中众多修士尸身,剩余的魔族等等事宜,自然是全部交由玄苍门派处理。 玄苍掌门对此高度重视,派去大量修士前去探查情形、收敛尸骨,做一系列善后工作。 如今她们已离去多日,也不知晓调查出什么结果,寻出魔族密谋之事了没有。 白玦这么想着,推开房门。 屋外竟候着个人,紫衣若霞,面容姣好,就是笑得不怀好意:“终于把你的小蜜饯儿哄睡了?” “……”白玦一脸无奈,“都说了是我徒弟。” 白妲道:“咱们又不是那些陈旧古板的人界修士,成天念叨着什么仁义道德、师徒伦理。” 她耸耸肩,很是理直气壮:“我睡过的掌 门师尊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徒弟又怎么了,徒弟就不可以睡了?” 白玦:“……” 这话说的,不愧是白妲。 白玦苦恼扶额,刚想说些什么,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咔嚓”细响。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柳知秋一脸呆滞,脚后跟还踩着半截树枝。 她结结巴巴道:“尊上,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绝对会把一切忘的干干净净!” 白玦:“…………” 一看这人脸都红到脖子根,肯定是把白妲最后那石破天惊的发言听了去,然后产生了些奇奇怪怪的误会。 “忘什么,回来!”白玦无奈道。 金链缠住脚踝,一把将想要跑路的柳知秋拖回来。白玦指向白妲,道:“这人认识不?” 柳知秋连忙点头:“认得,青眠山的白妲尊上。” “她性子如何想必你们也清楚,”白玦道,“但凡是她口中吐出的话,你们一个字也不要信。” 白妲故作委屈:“玦儿,你怎么可以说,叫我好伤心好难过,呜呜。” 这只狐狸演技一流,三秒可以变八百种脸,白玦懒得理她,对柳知秋道:“知道不?” 柳知秋头点的像是拨浪鼓:“明白!” 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白玦只觉得头疼,转了个话题:“你来寻我有事么?” 柳知秋一拍脑袋,这才想正事。 她道:“不是寻您,而是掌门嘱咐,说寻清礼师妹有些事。” “清礼喝了药,已经歇下了,”白玦道,“我是她师尊,有事与我说便好。” 柳知秋倒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原来之前在魔族洞窟之中,救下的蒙眼白衣小姑娘,果真就是云渺宗失踪的盲祝。 寻回盲祝,云渺宗自然对此感激不尽,送上许多谢礼不说,还硬要和迟清礼见一面。 “进入洞窟的修士那么多,怎么就只要求见清礼?”白玦皱了皱眉。 柳知秋道:“弟子也不清楚,但毕竟对方是一宗之主,掌门也不好拂了心意,只能先应下来。” 话虽如此,白玦总觉得此事,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古怪之处。 与左护法缠斗之时,盲祝肯定也跟着苏醒了,并且在边侧寻到了同样躲藏着的迟清礼。 两人说不定就在那时候,交谈了什么。 白玦蹙眉思索着。 白妲晃悠过,插了一句:“莫不是瞧着清礼小徒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