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的这个做法,一方面是让倚翠接触这些阴私,尽快成长起来;另一方面,这也是对她的一种考验,如果狠不下心,就没有必要留在自己身边了。 好在倚翠看上去还是很坚强的。 为了防止疏漏,沈倾云还是叫来了寒玉:“你今天去帮忙盯着,若有危险就提醒她。” 寒玉点点头,抬头看了沈倾云一眼,又默默出了门,没想到倚翠竟然等在门口。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倚翠还是第一次直接接触到小姐的暗卫,回想今天被寒玉捂着嘴带到假山后,少年坚毅冷漠的眼神压迫十足,她不禁有些脸红。 “不必,都是为了小姐。” 抛下这句,寒玉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倚翠晃了晃神,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找不到人,低头捏紧手里的小药粉包,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珍珠有些好奇:“小姐,你给了倚翠什么药粉呀?” 沈倾云翻看着手里的书籍,语气十分散漫:“巴豆粉罢了,见效快,又查不出什么。” 就让沈之峰好好发泄一下,免得她这个爹还有力气搞七搞八的让人心烦。 珍珠噗嗤的笑出了声,觉得小姐这招真是又损又有用。 果然,到了晚上就传出来书房那边亮了一整夜的灯,府医就叫了两回,老夫人和沈思思也去看过一次,但被拒绝探望。 沈之峰是拉的浑身虚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得知消息,倚翠的眼睛亮亮的,满脸都是小姐快夸我的表情,沈倾云摸了摸她的头,又赏了一只步摇,乐得倚翠当天夜里都是抱着这步摇笑着睡着的。 原以为可以安静几天了,但沈倾云还是低估了沈之峰能折腾的劲儿。 沈之峰第二天刚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就出了府,美其名曰,到外面的医馆再看看身体状况。 珍珠呸了一口:“他那是想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他是想看别人的吧。” 嗯......话糙理不糙。 派人去江侯府那边打探了一下情况,果然,江侯夫人今天也出府了。 倚翠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没脸没皮的,背着自己家的夫人勾搭在一起:“小姐,那我们不管管他们吗?” 沈倾云正在作画,神情专注,手握着毛笔蘸了一下墨,一勾一挑一提,一片花叶便展现在纸上,笔尖再薄薄的蘸点赭石色,一笔连贯画完整朵花头,花心则用胭脂加墨点出,一幅飘逸的墨兰便跃然纸上。 珍珠不由得惊呼:“小姐,你真的好厉害,已经有大师的风范了。” 沈倾云笑笑,洗了洗手:“别瞎说,还差得远呢。” 她看着倚翠那担忧的目光,仍然是气定神闲:“你放心吧,我早有准备,只是此事先瞒着,待以后时机合适再揭发出来。” 既然沈之峰和江侯夫人一定要执迷不悟的恶心她,那总得有所回报吧。 江临要娶沈思思,就送给他们这份新婚大礼,到时候的场面一定很好看。 珍珠或许还没有想那么深,倒是倚翠的心思更细腻一些,看的也远一点,她知道倚翠的意思,是在担心江侯夫人有了沈之峰的孩子。 不过,她那使沈之峰身体虚弱的药物,早就让沈之峰无法令女子受孕了。 她可不想又整出弟弟妹妹来。 而沈之峰呢,他说要去医馆,也并不全是借口。 他是真的有些事情想私自去医馆看看。 找了个偏僻没人的药铺,看着装潢似乎也是靠谱的老店,沈之峰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大夫正在分拣药材。 见来人了,停下手里的活,主动问:“这位老爷,是想看什么病吗,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沈之峰咽了咽唾沫,平缓了一下内心,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的特殊位置。 那大夫倒也确实是见多识广的,不紧不慢的让沈之峰进了内室,摸了摸脉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位老爷,看你的脉象,脉搏跳动微弱无力,甚至似有似无,这种脉象叫沉脉,乃是肾阳虚的脉象。平日里可有多尿、腰膝酸冷、四肢不温,失眠多梦或者是那方面的症状?” 沈之峰尴尬的点点头。 随即有些着急的问:“大夫,那要怎么治,多久可以恢复?” 他与江侯夫人接触搂抱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两个人亲亲抱抱那么久,言语之间也颇有些浪荡,但是偏偏自己关键时刻,有些使不上力,软趴趴的,否则也不会那么久都没和江侯夫人发展到最后一步。 如果是往日,跟月娘或者是跟福安在一起的时候,早就硬挺起来直捣黄龙了。 就连自己拉肚子的时候,府医把脉后也隐隐暗示他,似乎有这方面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正值壮年啊! 沈之峰惊得也无心调查腹泻的事情,只想着赶紧再找大夫看看,还主动约了江侯夫人近日出来。 他要试一试,重新证明一下自己。 老大夫沉吟一番,开了方子:“老爷你的症状倒不是特别严重,每日一服,饮食清淡,但多温补,生活规律、保健身体,还是可以慢慢养回来的。” “那房事呢?” 老大夫瞧了沈之峰一眼,摇摇头:“自然是要克制的。” 沈之峰拿了药,神情恍惚,逃也似的出了药房。想想自己今日还约了江侯夫人,又忌惮又渴望。 他不信邪,又跑了第二个小药房。 这次的大夫给了他一些特别的药物,有助于短时重振雄风的。 沈之峰服了药,气昂昂的就往与江侯夫人约好的客栈去了。 到了房间里,发现江侯夫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今天她特地换了身海棠红的裙子,又涂了些脂粉,和年轻的小姑娘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