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意料的,接下来的几天,黄铭安似乎都没有再出什么别的问题,黄家的老夫妇对待真阳也十分和善,就连嫂嫂秦氏也没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了。 回门那日,荣亲王和荣亲王妃见到黄铭安行事体贴,而真阳郡主笑得真切,也放下心来。 荣亲王妃将真阳郡主拉到一边,偷偷问她些私密的问题。 真阳郡主羞得直往王妃怀中钻:“娘,你就放心吧,铭安对我挺好的,也会顾及到我的身子。” 说着,贪恋地靠在王妃身上。 黄府的人虽然对她还算不错,但是哪有有在自家时这么肆意和舒服呢。 荣亲王妃感慨地摸了摸她梳起来的夫人发髻,轻声道:“都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等你以后也当了娘亲,可不能这般了。” 真阳郡主嘟了嘟嘴,嚷嚷道:“我只想一辈子都做娘亲的乖女儿。” 听到这话,王妃又气又好笑:“胡说。” 随即,她又问道:“黄家如今可有将府中的中馈交由你管理。” 真阳郡主摇摇脑袋:“没有,铭安提起过一次,问我想不想管理府务,如今是他嫂子秦氏管着呢,娘,我也不想管,累死了,正好落得清闲。” 闻言,这下荣亲王妃将真阳的身子掰正,一脸严肃道:“糊涂!” 她语气中带上了严厉:“娘亲之前教导你那么多,王府你都管得了,去管个黄府,不过是需要一些时日熟悉人员安排。真阳,娘不是叮嘱过你了,内宅的权利要握在你自己手中,多培植一些自己的人手,行事才方便,否则时日久了,你迟早要吃亏的。” 真阳郡主还想要撒娇糊弄过去,但是荣亲王妃在此事上却是十分坚定立场。 “娘,那嫂嫂好歹也是嫡长媳,她来管理,也说得过去啊。” “哎,真阳,此事你可不能犯傻。黄铭安的哥哥早就死了,她虽然是嫡长媳,膝下却也没个孩子,黄府将来终归是要交由黄铭安和你来管理的。至于她,不过是养着多口饭,你可得认清主次啊。此事,黄铭安是个什么态度。” “铭安是准备让我管家的,但是我有点犹豫,他心疼我,也想我可以过得自在些。” 真阳郡主说着,看到荣亲王妃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答应会和黄铭安回去再聊聊。 荣亲王妃这才柔和了神情,缓缓点头,复而语重心长地说道:“真阳,或许你看到了我和你爹相敬如宾,对婚后会有很多的期待与幻想。但是,娘亲想要告诉你,你绝不能将未来的幸福完全依赖于一个男人的疼爱。该是你的利益,就要牢牢攥在手里。” 王妃没有直说,他现在爱你、包容你,可三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他还会一如往初吗? 真阳郡主还想要辩解什么,最终只是顺从地点点头。 回去之后,她找了个日子,重新和黄铭安谈起了掌管中馈之事,却都被他模模糊糊糊弄了过去。 真阳郡主便也有了些怒意:“铭安,当初你不也主动提起,希望我来处理府务吗?” 黄铭安无奈说道:“但是真阳,你不是不想管吗?再说了,嫂嫂管理黄府管的很好,上上下下井井有条,你安心绣绣花读读诗,将来给我生个大胖儿子,这不好吗?” “我不想听,我只是如今要管府务,你便说你同不同意?”真阳性子急,懒得再废话。 黄铭安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你是郡主,又有我在,府中的人对你自会尊敬万分。可嫂嫂若是将中馈交给你,她便没什么依靠了,以后难免会有势力的下人轻视她。真阳,我知晓你懂事善良,中馈你便不要争了。” 真阳郡主听完,尖利的声音气得抬高了好几个度:“原来你根本不想把中馈交给我,那你之前说什么让我管理府务,就是走个过场,笃定可以糊弄我是吧?” 黄铭安脸色难看,不想争执,借口要出去处理公务便直接离开了。 新婚甜蜜的两人,霎时间就陷入到了冷战之中,谁也不跟谁说句话。 第三天的夜里,秦氏扶着喝醉的黄铭安到了他们房中。 真阳郡主看着黄铭安整个人都几乎软绵绵地靠在了秦氏的身上,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她冷冷一笑:“嫂子,府里可是没有下人了,还要你一个女子来扶着铭安不成?如此不得力,不如全部都发卖了。” 秦氏赶忙将黄铭安交给了真阳郡主身边的丫鬟,面带歉意地说道:“真阳,嫂嫂过来,也是想和你解释解释,你别误会。” 真阳使了个眼色,丫鬟们将烂醉如泥的黄铭安带下去洗漱休息了,她自己则带着秦氏到另一边的房中。 “说吧,嫂嫂想要解释什么?” 秦氏紧张地揉了揉手心,声音却十分平稳:“我都听铭安说了,这几日你们闹不开心。铭安心里不好受,今天才会找我喝这么多的酒。我也知道了你们拌嘴的原因,真阳,你放心,我把账目什么的整理好了,连带着库房的钥匙这些全部给你拿过来。” “铭安在我心里,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他也把我当作姐姐一般照顾,真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铭安为哪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他是真心爱护你的,千万不要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影响了你们两人珍贵的感情。” 说完这些,秦氏也就离开了,第二日一早,果真如约把账目和钥匙一类的交了过来。 黄铭安酒醒以后,看到这些,开口说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真阳郡主听到这话,总觉得别扭得紧,说不出的气闷。 可是目的已经达成了,没必要再争吵,她放软了姿态,两个人渐渐也就和好如初了。 而最近皇帝的身体又开始变弱,朝堂上也是明争暗斗愈演愈烈,官员调动异常频繁,黄铭安无心再纠葛于这些内宅之事,而是着眼于能否找到机会调升。 如今的局面来看,六皇子称得上一家独大,不少官员都急于攀附。 但很快,司墨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