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犹豫。 陈景书身边的侍卫护着沈倾云和倚翠往回走,而沈倾云的人手则全部安排到村中准备救人。 鸢鸟的几人勘察好了地形,便潜伏在了那土房子的周围。 寒霜身材娇小,更容易隐蔽,便再次偷偷回到关着珍珠的房子旁边。 外面的村民已经开始吃宴席了,众人说说笑笑的,时不时能听到一些恭贺打趣的声音,珍珠这边只剩了那个女人。 寒霜心中微动,悄悄探头从窗户那查看情况。 屋内除了一张破木板床,便狭窄的只剩下一小块地。 那女人坐在床边一个矮板凳上面,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呼呼的烤红薯,正剥着皮,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吃着。 门开着一半,还能隐隐看到外面有人在院子里走动。 寒霜将身子缩回去,不甘地咬咬牙。 不行,现在从门口进去,一定会引起注意的。 而珍珠此刻还被绑在床上,想来这几天恐怕也是不吃不喝,十分虚弱。 然而此时,屋内突然传出一些声音。 那女人开口道:“你醒了?别挣扎了,你挣脱不开的。” 寒霜猛地一惊,立马又起身往里面看过去。 窗户对着床,而那女子还在低头吃红薯,似乎是手指被烫到,她将手放在嘴边不住地吹气。 珍珠此刻已经睁开了眼,正死死瞪着那个女人。她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嘴唇惨白而干裂,上面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迹。 寒霜心一横,从墙角抠了一块泥巴,趁机用手弹了进去,正好打在珍珠的头发上。 外面非常吵闹,那女人根本没有注意这点小声响。倒是珍珠浑身一激灵,四处看了一眼,猛然间就看到了寒霜。 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却干涩地流不出泪。 反射性的,她想要说话,看到寒霜的手势,立马反应过来,乖巧地闭上了嘴。然后试着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被捆得很死。 里面的女人看着珍珠,叹了口气,劝道:“你还是别挣扎了,听话些吧,否则今晚有你受的。” 珍珠没再瞪着她了,而是哑着嗓子艰难地求情:"我想去茅厕,你能不能带我去?" 那女人只是冷冷看着她:“别想耍花招,乖乖待在这里。” 珍珠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肚子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女人看着她,眼中闪过怜悯,又看了看手里还剩下一半的红薯,最终问道:“你要不要吃一点。” 见到珍珠点点头,那女人便揪了一小块红薯到她嘴里。 红薯的清甜混着嘴里的血腥味被咽下去,珍珠对她勉强笑了笑:“谢谢你。” 那女人似乎没料到珍珠突然的乖顺,只又给她喂了两口。 或许是看到珍珠态度的转变,她忍不住说道:“你就这样乖一些吧,会少受很多苦的。我刚来的时候也天天想跑,被抓回来了那就是一顿毒打。” 闻言,珍珠心底一颤:“你也是被拐来的?” 女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珍珠却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她轻声说:“我小姐会派人来救我的,你放了我吧,我带你一起跑!” 那女人瞪大了眼:“你果然还想跑。我告诉你,没人会找到这里的。你一个小丫头,丢了就丢了,别妄想了。我只是好心劝你两句,到时候挨打可别拖上我。” 说着,她再不理会珍珠了。 这时,外面似乎突然传出了一些争吵声。 一个老婆子推门进来看了屋内一眼,朝着床上努努嘴:“这贱丫头皮子怎么样了,还想跑不?” 女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又问:“外面怎么吵起来了?” 那老婆子啐了一口:“还不是二蛋他们,当时都说好了,第一晚留给我们根子,我们可是多出了钱的,现在又争起来了!” 女人劝了一句,外面的吵闹声更大了,老婆子便又骂骂咧咧地跑了出去。 寒霜听着这话,心中一惊。 她突然想起来,是了,之前那人说过,珍珠是被好几家人一起堆钱买下来的。 寒清此刻也过来了,他脸上青红交加的十分难看:“我们得想办法早点行动。” 寒霜看向他,他解释道:“外面吵起来了,说......说今晚要挨个来,还有些人说洞房要闹一闹,全都是些男人,恐怕待会都要过来了。” 两人没有说话,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这些村民根本就不无辜! 然而这时,外面的吵闹声愈发地大,隐隐听到劝架的声音,是打起来了。 院子里的人几乎都被吸引了出去,只有守着珍珠的女人叹息着,仍旧坐在那里。 寒霜寒清对视一眼,事不宜迟,寒清学了一声鸟叫,鸢鸟的几人即刻出现在院中堵住了院门,顺带打晕了院子里的还有两个妇人。 那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寒霜闪身进去扑在地上,捂住了她的嘴,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别出声,否则我杀了你,听懂了就眨眨眼。” 女人的眼泪涌了出来,却是颤抖着眨了两下眼睛。 她靠墙蜷缩在角落,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救这个小丫头,突然颤颤巍巍说道:“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寒霜没有说话。 另一边,寒清赶紧用匕首去割绳子。 珍珠被捆了几天,手脚上全是血痕,脸也肿了一半,此刻却是笑起来:“寒霜,寒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寒清给她松了绑,可珍珠手脚都麻了,完全没办法走路。 寒霜直接上前背起珍珠,转身朝着那女人道:“走吧。” 女人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