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一次次地被掌控情绪的感觉,心悸还带着一种上瘾的酸麻,煎熬充盈着所有触感。 一开始许以念只以为是那个预知梦的作用,后来才发现,根源竟在这声音上。 未免太奇怪了些。 许以念不知道的是,网上有太多人都痴迷于纪言的声音,并把这个称为“cv圈唯一女a总攻音”…… 秦佳姝知道纪言的性格,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刻明晃晃地下逐客令,那就是真的没有耐心了,自己再烦下去,只会和庄郁兰的结局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留痕迹地收拾好自己的失望,笑靥依旧: “那我就先去排练了,阿言你腿如果有事的话随时叫我就好。” 许以念从这句话中得到一个关键的信息,纪言的腿受伤了? ……怪不得会在这军训时间出现在这医务室中。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往纪言修长的腿上瞟着。 只见对方连军训服装都没穿,就黑色背心工装裤,宽松裤腿下,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纪言是何等敏锐,在瞬间就察觉到了许以念探究的目光,带着嘲弄的目光抓包了许以念,回敬般直视道: “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纪言的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这回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 “刚刚那个脚崴了的同学是谁?” 许以念如梦初醒般,这才想起,自己才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受伤的那个。 “不是让你先自己冰敷一下吗,都肿成什么样了?” 医生说着,一边指挥许以念躺在床上,把脚抬高到折叠的被子上,上完药麻利地用绷带将她的脚缠成了个粽子。 许以念痛的直吸气,却因为心虚在面对严厉的医生时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不敢喊疼。 纪言就立在不远处,细细端详欣赏着许以念隐忍委屈的小表情。 就像在观察猎物身上一击毙命的弱点,耐心等待时机。 做完一切,医生本想将一袋子冰块绑在许以念脚踝上,但绑起来坚硬的冰难免会刮到红肿的伤口处。 让再怎么苦苦忍耐的许以念终于忍不住痛的闷哼一声。 医生转而打起了旁边闲人纪言的注意: “那边的同学,你有空的话,可以帮她冰敷一下吗,二十分钟就行了。” 许以念冷不丁听到这话,差点被口水呛死,剧烈咳嗽起来。 让纪言给她冰敷?! 真是想的出来,她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只有被别人伺候的份,哪里有她伺候别人的道理? “我……我自己、自己来,就好。” 吓得许以念一句话磕绊了四次,都要抢着拒绝。 “你来?刚刚让你冰敷你不敷,现在这么严重了知道来了?晚了! 你老老实实躺着,脚踝必须比心脏高,这样血液才不会流到崴脚的地方。” 医生显然已经不信许以念了。 就在许以念等着对方冷漠拒绝时,却目瞪口呆地看到纪言居然真的自然走了过来,从医生的手里接过两袋新的冰块。 许以念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是,纪言这是崩人设了吧。 不是对除主角受以外的其他人都冷漠至极吗?不是重度洁癖讨厌身体接触吗?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她完全不懂,为什么纪言会突然良心发现一般对自己这个炮灰反派关心了起来。 颇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那只白嫩小巧的脚就在眼前,已经被绷带绑上,却还能看出那完美纤瘦的形。 仿佛芭蕾舞者绷紧的脚背,脆弱易碎的美感尽显,一只手掌就可以完全掌控。 纪言狭长的眼睛微眯。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 修长优雅的手指握住那脚的瞬间,体型差让这明明正常的动作有种在细细把玩的斯文败类感。 而将脚踝微微翻转时,却显露出手背上的道道骇人青筋。 看起来甚至像是要将这小巧玩具就此折断。 脚踝一痛,像是故意警醒她的前奏。 “只有我们两个了,” 纪言好整以暇靠在床尾,懒散抬起那双愈发妖异的眸子,沉沉看向她,“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