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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多维(1 / 1)

不久,阿尔弗雷德继承了家主之位,克莉斯也开始跟着安德文学习枪术和医术。加百罗涅的权力在阿尔弗雷德的操控下又回到了以前的巅峰,老国王似乎对此已经自暴自弃了,再也没有管过加百罗涅的动作。

一切看起来都回到了正轨——阿尔弗雷德的妻子,薇尔斯夫人在一个午后被佣人们带入了手术室。

“阿尔弗雷德哥哥!”克莉斯听到消息后就来到了手术室门口,阿尔弗雷德靠着墙、脸色不好。

“你别担心,虽然我在这方面不是专业的,但在止痛方面还是能帮到你夫人的。”跟在克莉斯身后的安德文给了阿尔弗雷德一点安慰,他推门走了进去,克莉斯也能听到门后嫂子的哭声。

阿尔弗雷德从部下那里拿过烟斗,点燃了烟草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克莉斯皱眉道:“哥,你知道了什么?”

“啊……”他吐了一口烟圈,沉默了一会儿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早在要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她说的清楚了,可是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为了加百罗涅的未来……”克莉斯接下了话,她的这位嫂子、性子温和,偏偏在后代的问题上和阿尔弗雷德起过争执。最后,还真是如了她的愿怀上了一个小少爷——克莉斯实在不能理解她,生下这个孩子就会死,她就不害怕死亡吗?

他们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夕阳落下,月亮高挂在天空上不知道了多久,孩子的哭啼声让他们的精神一震,很快、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主刀的一位前辈向家主摇了摇头:“小少爷已经顺利生下了,只是夫人失血过多,怕是熬不住了……”

阿尔弗雷德表示明白,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站在门口的医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屋里面的是那样,怎么家主也不进去看看孩子和夫人了?

克莉斯叹了一声气,怕是阿尔弗雷德也没这样的心情了,她越过医生走进手术室内,看着安德文站在病床前温柔地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着婴儿的身体。

薇尔斯夫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人也看不清谁是谁了,她轻轻地用手指牵着婴儿的手,感受着婴儿的温度。在听到脚步声后,她才高兴地说道:“阿尔……你看,我们的孩子……”

安德文转头看了克莉斯一眼,摇了摇头。

“我看到了,真是可爱啊……薇薇,辛苦你了。”克莉斯照着阿尔弗雷德给妻子的昵称,欺骗着虚弱的夫人……给了她阿尔弗雷德在场的幻觉。

“阿尔……我们的孩子……我能给他取个名字吗?”薇尔斯看着克莉斯,带着乞求地说:“我将诶下来都看不到他长大成人了吧、阿尔……我现在只有这个愿望……”

“我能……给他……取个名么?”

克莉斯低头看着那个已经哭累睡着的婴儿,点了点头:“啊、我答应你了,薇薇……”

“我想叫他、卡多维…..”薇尔斯听到了她的答复,带了些欢喜,脸上一下子有了神采,而安德文已经屏退了所有人,看着她回光返照的样子有些心痛。

“……可以啊,卡多维……很好听的名字……”克莉斯感觉到有什么从眼中流出,她用袖子擦了擦,是泪。

“卡多维……我的卡多维……”薇尔斯带着笑容,闭上了眼。

“薇尔斯的卡多维,加百罗涅的卡多维……”克莉斯伸手摸了摸薇尔斯披在床上、被汗浸过的长发,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辛苦了,薇尔斯.祝你有个好梦……”

“谢谢……这一定是个好梦……克莉斯。”薇尔斯在最后叫了她的名字,克莉斯也被这话一愣,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薇尔斯一开始就发现了吗?他们谁都不清楚,只有那个已经睡下的人知道……

“她走了……”克莉斯喃喃道:“当初母亲也是这样的吗……?”

“克莉斯。”安德文不知道克莉斯和她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总不愿意见到克莉斯伤心的样子,拿出手帕为克莉斯擦了擦泪痕:“夫人是抱着死的决心生下卡多维小少爷的,她也早就猜到阿尔弗雷德家主现在的样子了吧……别难过,克莉斯。”

“安德文,我是在难过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卡多维谁都可以生的吧?为什么偏偏是薇尔斯?”克莉斯扑入安德文的怀中,眼泪染湿了安德文的衣服。

“你在为她难过,但这并不是你迁怒在卡多维身上的理由——克莉斯,每一个母亲都爱着她的孩子,所以才会如此固执。”

安德文拍了拍克莉斯的头:“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克莉斯抬头,阚看着和自己有着同样样貌的男孩:“每个人……?”

“对,每个人。”安德文低头吻了下她的额:“这就是母爱啊,我的小公主。”

克莉斯突然想起来,自己失去的记忆——火焰,燃烧着。

以及,母亲是因她而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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