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刚刚跟他对视了一眼吧? 邢春鹤百思不得其解,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身边的大臣都用一种同情的、看好戏的目光盯着他。 上次被萧十晏叫住的那位当天就告老还乡了。 可惜,在半路上遇上了山水,听说死状格外惨烈。任何人心里都很清楚,那山匪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萧十晏不悦地看着那群磨蹭的官僚,摩擦着食指上的扳指。 “怎么?莫不是你们也想留下听听吗?” 他眼睛半眯着,黑眸蒙上了一丝冷意,看着那群狡诈的老家伙,毫不留情地说道。 百官们如同鸟雀惊笼,一哄而散。脚底抹油般溜得飞快,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身影。 “萧,萧总管,臣……” 邢春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不知所云。 “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家让你跪了吗?” 邢春鹤手掌撑地,麻利地爬起身来。他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惊恐,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没有,没有,萧公公没有让臣跪,是臣的腿有毛病。” “邢大人,明日……”新船说 “萧公公,求您,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开恩,饶我一命! 求您了!放我一马,您的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我当牛做马……” 邢春鹤本想跪下磕头,但是想到刚刚萧十晏不让自己跪,就一直低头作揖。 “邢大人!你犯什么事了吗?” 萧十晏声音凌厉,打断了邢春鹤的求饶。 “微臣愚钝,请萧总管明示。” 邢春鹤急得快哭了,不住地发抖。他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觉得吏部尚书一职怎么样?” “好,挺好的。” 邢春鹤被萧十晏的声音吓得呆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萧十晏是什么意思,只能不停的点头。 况且吏部尚书一职不是一直空缺吗?再加上自己官职低微,根本没有与吏部交流的机会。 邢春鹤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和吏部之间有何勾结。 “那,就任命你为吏部尚书,册封诏书咱家随后派人送到你府上。” “啊?” 邢春鹤听着萧十晏的话,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不愿?不愿的话,咱家就不让皇上……” “愿,我愿,多谢萧总管。” 邢春鹤立马跪在地上,激动的对萧十晏磕了三个格外响头。 砰砰砰! “你,安排轿子把邢大人,不,邢尚书送出宫。” 萧十晏冲着一旁的太监挥手,随意的吩咐道。 …… 邢春鹤是个明白人,两个时辰不到,萧十晏就收到了一个匣子。 其中,就有他早就看上的一块玉。 这块玉晶莹剔透,色泽柔和,细腻水润,摸起来一直都是暖暖的。 里面还有一个玉镯,通身翠绿,看起来也是个上等品,价值不菲。 “……多谢萧总管,臣定当不负期待……小小心意,聊表敬意。……” 萧十晏随意的撇了眼信上邢春鹤写的长篇大论,便把信烧成了灰烬。 他把玩着那块暖玉,手中拿着刻刀,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毕竟大小不好把握,还需得一个大致的尺寸。 否则,即使是暖玉,恐怕用起来也不会舒服。 …… “笨蛋,你个懒蛋!快起床吃饭啦!” 沐卿卿起床后,在案几底下找到了笨蛋,她掀开矮脚桌,把笨蛋从里面薅了出来。 “主人,萧十晏走了吗?” 笨蛋似是没睡醒,迷迷糊糊的环视着四周。 “?萧十晏他什么时候来了?快醒醒,别做梦了!” “主人,我没做梦。萧十晏进来的时候天还很黑的,他在你床前坐了很久。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因为我睡着了。” “那就行,看来他身体已经恢复了。” 沐卿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笨蛋,追问道。 “笨蛋,你知道萧十晏昨天晚上是怎么了吗?他身上为何如此冰凉?还有他昏迷的时候,能不能感知到外界的事情?” “主人,至于他能不能感知到外界,这个系统也不太清楚。他昏迷大概是吃了一种药,这种药是抑制他、他、他的身体,不让嗯嗯嗯嗯(一片乱码)的,浑身冰凉大约是那药的副作用。” 对于沐卿卿的问题,笨蛋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但是那些话,又不能从它口中说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它不好意思;而且系统内是不允许传输、观看、讲述、偷听等一系列带颜色行动。 沐卿卿听完笨蛋磕磕巴巴的解释后,耳尖微微泛红。她不自然的扇了两下风,赶紧转移话题。 “饭快凉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 “柔妃娘娘,咱家昨日有些事情耽搁了。故而,晚上没有过来伺候您!还请娘娘见谅!” 夜深人静时,萧十晏又来了!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沐卿卿俯身凑到她的耳畔,和声细语地解释着。 沐卿卿在萧十晏进来的那一刻便收到了笨蛋的通知,她赶紧闭上着眼睛,佯装睡熟了的样子,没有理会萧十晏。 “娘娘?既然娘娘睡着了,那咱家就按自己的方式来服侍娘娘了。” 萧十晏看着沐卿卿微颤的睫毛,轻笑一声,他声音幽幽,把手搭在了她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