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丘芙雪刚来上班,就被总管孙千通知,今晚要去太子寝宫值夜。
“啊……”丘芙雪没想到自己还要上夜班,值夜就是守在太子卧室,随时听候差遣。
夏竹和夏菊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太子殿下从来都不用宫女值夜。
像宫女守夜这种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晚上干柴烈火的。
一旦被看上成为太子的女人,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而且太子长相又如此英俊,能得太子青睐,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
夏竹拉着丘芙雪的手,一脸艳羡:“真羡慕掌事,我们进宫半年了,听从前的掌事姑姑说,太子从不让宫女值夜。”
晟天韫不让宫女值夜,该不会是之前沈秋儿的事,让他有阴影了吧?
一想到当年那个画面,丘芙雪就有点忍俊不禁,一旁的夏竹和夏菊以为是丘掌事因此事高兴。
沈秋儿是在西州时晟天韫的贴身侍女,有一天晚上她在晟天韫的茶水里偷偷下了迷药。
想以此成为晟天韫的女人,结果被自己撞破,计划失败后,这人就在王府销声匿迹了。
也不知道后来沈秋儿怎么样了,以晟天韫的个性,不会把她杀了吧……
想到沈秋儿可能落得这个下场,丘芙雪又笑不出来了。
夏菊看到丘芙雪变脸似的表情,连忙问道:“掌事怎么了?”
丘芙雪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
夏竹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夏菊:“哎,你说该不会是太子殿下看上丘掌事了吧?”
夏菊也附和道:“是啊,丘掌事生得如此好看,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
听到这两个丫头在那议论,丘芙雪坐在椅子上想起她在北临战场时,见过他那杀伐无情的样子,就有点害怕。
夏竹似乎看出了丘芙雪脸上担忧的神色,加上昨天被罚的事,劝慰道:
“太子殿下为人和善,从不打下人,昨天犯错的事,咱们不也没挨板子嘛!”
听到她们这么说,丘芙雪尴尬地嘴角抽搐起来,他不打人,但是他杀人……
晚上,她按照值班时间来到晟天韫的寝宫,她一来,其他随侍的小太监都出去了。
此时的他已脱去外衣,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缎面的中衣,头发散落慵懒地坐在殿中的长椅上。
殿中只有二人,丘芙雪一进门就低头恭敬地向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晟天韫没有说话,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丘芙雪的面前。
丘芙雪低着头,看到了他的身影逐步靠近,心中忐忑不安地她连忙起身。
两人就这样对视上了,晟天韫看着丘芙雪一脸不安的样子,嘴角不禁上扬。
“怎么?昨天见你都不曾害怕,今天这是害怕了?”
丘芙雪也不是害怕,只是有点紧张,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要做什么,和她交接工作的姑姑也没告诉她守夜应该做什么。
“呃,回太子,没有害怕,只是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看到晟天韫那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肩,丘芙雪不禁觉得这模样有点邪魅勾人。
“昨天青何给我诊脉,开了一副方子。”
说着晟天韫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丘芙雪。
丘芙雪打开一看,是一副针灸疗法,她一看便知道是苏青何写的。
看来是他不想被宫里的太医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把自己弄到宫里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刚才沐浴了吗?”丘芙雪看着晟天韫的眼睛问道。
被人这么直白地问这种事情,晟天韫尴尬地微微点头。
“那现在不能针灸,得等一个时辰。”
看到晟天韫脸上略有疑惑,丘芙雪解释道:
“刚沐浴完身体处于气血运行加快的状态,不适合针灸刺穴,等等吧。”
晟天韫回到刚才的座位上,侧着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头,闭上了双眼。
丘芙雪看他在假寐,就独自在房间里晃悠起来,一会翻翻这个,摸摸那个。
这房间有许多好玩新奇的东西,就连花瓶的做工都这么细致,和西州的王府简直天壤之别。
晟天韫时不时睁开眼睛,看丘芙雪在做什么。
逛完房间的丘芙雪回到椅子上,不一会就趴在一旁的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丘芙雪被门外的太监叫喊声吵醒。
“殿下,已经子时了!”
门外的小太监看到屋里一直都在亮灯,他们是提醒主上该休息了。
丘芙雪惊醒,连忙爬起来,她扫了一眼房间,晟天韫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此时晟天韫也睁开了眼睛。
“呃,我去拿东西……”
晟天韫用眼神指示,丘芙雪顺着他的视线方向,找到了针灸和消毒的工具。
她打开装着酒精的密封罐子,这个酒精消毒的制法还是她告诉苏青何的。
用一块干净的薄布沾上酒精,把针都一一擦拭消毒。
一切都就绪后,丘芙雪喊道:“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晟天韫坐到床上,丘芙雪来到他身前,见他不动就伸手帮他脱衣服。
不过她对男子的衣服穿法不太懂,摸了半天都没摸到绳结在哪。
晟天韫以为她是故意的,他羞恼地抓住了丘芙雪的手:“你摸够了吗?”
丘芙雪被这样说得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的脸瞬间红了,磕磕绊绊地回道:
“我……我没帮人脱过衣服……”
晟天韫放开了丘芙雪的手,然后自己解开了衣服的扣子,露出了里衣。
丘芙雪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原来是这样,里面这件我会。”
说着她就伸手去拉晟天韫里衣的系带,带子解开上衣褪去,晟天韫的上身裸露在丘芙雪面前。
不知为何,看着她,晟天韫心中竟生出一种羞涩的感觉,是因为对方是女子吗?
他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