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南烟被推回了病房。 祝启桡坐在病床上,一句话不说,只是不停地搓着南烟冰凉的手。 祝祥瑞见状还是没忍住问出声,“刚才陆医生说是你经常虐待南烟?” 祝启桡还是不吱声,就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似的。 祝祥瑞看他那样子,这火就不打一处来,“跟你说话呢?” 祝启桡有些烦躁,他冷漠地回了一句:“你们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祝祥瑞气来回在地上暴走:“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娶了就好好对人家,你这一次次到底想干什么?” 赵敏芝也叹了声道:“你要实在不喜欢也别耽误人家,跟她离了算了,或许南烟离开你会生活的更好。” 祝启桡的眼睛一直盯着南烟,没再回应他们一句。 他怎么可能跟她离婚?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就是听她说这孩子是于博延的就气疯了,他也没想到她脆弱到这个地步。 赵敏芝无奈地看了眼祝祥瑞,他们是拿这个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直没说话的褚明澜也没忍住开了口,“启桡,我知道曾月柔对你有恩,你想报答,但你不能救一个就伤害一个,这好好的一姑娘被你折磨这样,我们看着都心疼,你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他们怎么就知道他不心疼? 他有些烦躁道:“行了,你们走吧,别再说了。” 祝祥瑞气的火冒三丈:“你知道好赖吧?你大嫂是为你好。” 祝启桡低吼道:“我知道,你们就不能让静一静吗?” “祝启桡,总有一天你会为你自己做过的事后悔莫及。”祝祥瑞说完拉着赵敏芝道,“我们走,别管他。” 说完又招呼着褚明澜,“明澜我们走,就让他一个人过日子,谁都别理他。” 褚明澜不放心地看了眼祝启桡:“启桡,你好好捋一下自己的感情,你到底想怎么样?可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祝启桡含糊应了声。 三人离开,房间只剩下祝启桡和南烟。 祝启桡一双眼一直盯着南烟的那张脸看,没说话,大掌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他们的孩子……没了。 忽然他眼眶蓦地发红,他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就信了她的话,怎么就会对她动了手。 他握着她的手不停地颤抖。 “当当……”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他回头望去,门口站着两个警察,“你好,你是祝先生吧?我们想找你妻子了解一下当天晚上的情况。” 祝启桡缓缓站起身,气息冰冷:“我不是说了她病了没法做笔录吗?” 警察道:“祝先生,我知道你妻子还在病中,所以我们才愿意走这一趟,还希望多理解,死者家属那边也催得急,我们在事发当场找到了物证想请你妻子辨认一下。” 祝启桡问:“什么物证?” 警察将一个耳坠掏出来,“这个。” 祝启桡一看,还真是南烟的耳坠,他蹙眉:“这能说明什么?” 警察:“当晚,你妻子和于博延都出现在命案现场,而且按着时间推算,他们都有作案时间。” 祝启桡的脸色阴沉下来:“我妻子是知道她哥哥出了事才过去的,不是出现在监控里的人就是凶手,至于耳坠那可能就是当时无意中掉落,你们警察都不考虑作案动机吗?死者是我妻子的哥哥,你觉得她有什么理由杀了自己亲哥哥?” 警察也面无表情道:“据我们调查,南宇嗜赌成性,经常跟你妻子要钱,而且死者父母交代,他们的关系最近也不好。” 祝启桡的火气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她亲哥哥,她怎么可能对自己亲哥动手?你们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却揪着一个不可能的人问来问去。” 警察:“祝先生还请理解,我们并不是想给你妻子定罪,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当晚发生的情况,你不让问,事情就没有办法进展。” 他们还在争论,病床上的南烟缓缓地睁开眼睛。 待她缓慢地转动眼球,看向床边站着的两个警察时,还是愣了下,她张张嘴声音细如蚊呐:“我哥……” 祝启桡闻言,慌忙看过来,他紧张地抓过她的手,“南烟,你怎么样?” 南烟本能地抽回自己的手,也没看祝启桡,而是将目光看向警察:“你们是来调查我哥的事吗?” 警察应声,“是,我们是想了解一下南宇遇害当晚发生的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南烟深深地提了口气,“我是接到我哥的电话才过去的,当我到了他跟我说的位置,看到的就是他的尸体。” 警察:“你的意思你去的时候,南宇已经死了?” “是。” “你有没有看到别的嫌疑人?” “没有。” “那于博延为什么也出现在那?你们是约好的吗?” “不是,我们是无意中碰上的。” 警察将耳坠递给她看,“这个耳坠是你的吗?” 南烟很是诧异:“是,不过前段时间就已经丢了,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警察目光灼灼:“在死者的手里。” 南烟:“……” 她这才明白的警察的潜意思,她诧异地看向他们:“你们不会怀疑我吧?” 警察:“案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出现在那的人都值得怀疑。” 南烟觉得很是无语,“我怎么可能杀我哥?” “听说你们的关系并不好。” 祝启桡出声道:“现在办案都靠听说了吗?要么你们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要么就可以离开了,我妻子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