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 那小丫头到底是做了什么,这怎么还把人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祝启桡居然哭了? 他认识他这么年,流血、流汗,就是没见他流过泪。 他似乎总是跟他们不合群,对祝家人也都冷冷淡淡的。 如果说这么多年,还有谁能牵动他的心思,以前就只有他那个失踪的妹妹。 现在是南烟。 所以他才说他对南烟是有感情的,因为他从没见她那么失态过。 现在…… 好像都不能用失态形容,这应该叫崩溃吧? “你没事吧?” 祝启桡的声音有气无力,“我要痛死了。” “要不,出来喝点?” “南烟还没醒,我要在这看着她。” “我老婆呢?” “在病房。” “你呢?” “在楼梯间。” 傅霆深:“……” 在楼梯间能看见病房么? 他半晌才道:“错误已经造成了,没有办法改变,就想办法弥补。” 祝启桡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是灰色,他喃喃道:“没有办法弥补了,她到现在都还没醒,她不会原谅我了。” 傅霆深道:“原不原谅是她的事,弥不弥补是你的事,尽力就好。” 祝启桡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他颓丧地蹲在楼梯间,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里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拿过一看是阿秋打过来的电话,急忙接听。 “二哥,你让我查那两个人,王岗在狱中死了,李鹏已经出狱了。” 祝启桡蹙眉,“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是突发心梗,还都是几个月前的事。” “找李鹏,尽快。” “好的” “那个骨髓捐献者,也赶紧派人去找。” “是,二哥。” 祝启桡挂了电话,总觉这事透着不寻常,南宇死了,王岗又在心梗猝死,这两者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他又想起,陆颜苼手机里的录音。 这些该不会也跟曾月柔有光吧? 他微微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 南宇出事的那晚,他跟曾月柔在一起,按说不可能是她。 可是他又想起陆颜苼的那句话‘有没有觉得这套路有点熟悉?’ 是啊,他经历那些人证物证俱在的事还少么? 他相信,以南烟心性是不可能去杀了她哥的,可南烟却出现在了那,还是跟于博延一起…… 他还没有捋出个头绪,楼梯间的门被打开。 他抬头循声望过去,是陆颜苼。 她阴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寻死觅活换个地方,换个时间,不要让人怀疑到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逼死的你!” 祝启桡:“……” 这丫头的嘴是真毒。 “我没想寻死觅活。” 陆颜苼道:“没想在这干什么?你给傅霆深打电话弄的像交代后事,他还以为你想不开也要自杀呢。” 祝启桡:“没有。我只是在想问题。” 陆颜苼依旧冷漠道:“还想什么想,一桩桩一件件都查清楚了?” 祝启桡知道她就是嘴硬心软,倒也不计较她的态度,解释道:“我让人去找当年刺杀我的两个人,结果那个人死在了狱中,我在想南宇的死,和这个人的死有没有关系,或者说跟曾月柔有没有关系。” 他见陆颜苼好像在沉思,又继续说道:“南宇死得时候,南烟也出现在那了,不但有他,还有于博延。虽然有我护着,南烟没有被提审,但不得不说,她出现的时间、动机都有,而且警察还在作案现场还发现了南烟的耳坠,她就连狡辩的可能都没有,如果说她一个女人是没有办法杀了一个大男人的,那么有了于博延的参与就能说的通了,又是这种百口莫辩的套路。” 看着祝启桡这副孺子可教的模样,陆颜苼稍稍安慰,她把楼梯间的门关上,几步走进来,坐在了台阶上看着他:“那天南烟的父母和她大嫂去她的病房对她又是打又是骂,说的就是这件事,我看见了把他们赶出去后,问过南烟,但后来,她说起的是一年前南宇雇人杀你这件事,她说就是因为这件事她跟她哥闹掰的,我就忙着跟她分析这件事,就把南宇死的这件事给忘问了,按着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曾月柔的手段。 特别是于博延的出现,明显的套路,而这个套路应该就是套路你的,你第二天得知于博延跟你老婆出现在一起,第一反应就是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吧?” 祝启桡应声,“嗯,我以为他们要私奔,其实南烟第一次流产那天,就是南宇死的那晚,警察就要以重大嫌疑人的身份扣押南烟,我找了他们局长,以南烟病了,把她给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出门,但我没想到她会流产。” 陆颜苼了然了,“我去你家那晚?” “嗯。”祝启桡又接着,“过了两天,有人往我办公室寄了一沓南烟和于博延的照片,两人相互搀扶很是暧昧,我看完后就失去了理智,开车直接去找了南烟,就是你在她病房的那天,我要她给我一个解释,她说我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还说肚子的孩子是于博延的,我气疯了才去掐了她,也害她失去我们的孩子。” 他说到这的时候,一脸懊悔不已。 陆颜苼也终于将剧情给捋顺了。 “那你知道,就在那天,曾月柔还找过南烟你知道吗?” 祝启桡红着眼睛看向他,“我不知道,南烟没跟我说。” 陆颜苼道:“南烟怎么可能跟你说,在她心里你爱的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