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成码头。 一众清流大臣神情轻蔑,丝毫不把倭寇放在眼里。 勋贵们却是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不言。 特别是几个国公,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秦昊目光锐利,将勋贵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一阵冷笑,心中并不觉得意外。 这些清流大臣,还以为自己贬低倭寇,是长大夏志气,灭倭寇威风。 却不知道。 他们话语之中,已经将勋贵给得罪了! 要知道。 勋贵绝大多数是武将。 特别是几位国公,都跟镇国公苏起一样,年轻是率兵打仗,横刀立马,何等威风! 其中的齐国公,更是在沿海一带,跟倭寇鏖战多年。 齐国公并非庸才,面对倭寇,却是输多胜少! 究其原因,倭寇天性凶残,尚武善战! 绝非清流们口中的软脚虾! 他们贬低倭寇。 那么,败给倭寇的大夏将士,又算是什么? 秦昊目光扫视众勋贵,最后落在齐国公身上,开口道:“齐国公!” “你这几十年来,一直在镇守东海,跟倭寇打过不少交道。” “你也认为,倭寇不值一晒?” 齐国公本来不打算开口,但是皇上发问,便一脸不屑开口道:“倭寇凶残善战,人尽皆知! ” “诸位清流,都是读书人出身,全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弃笔从戎,上战场杀倭?” “你们真要见了倭寇,恐怕全都要吓得屁滚尿流!” 勋贵们武将们纷纷点头。 他们大多上过战场,见识过倭寇的凶残! 他们深知,战争极其残酷,是生死搏杀,异常血腥。 绝非这些读书人,在京师享受着荣华富贵,在勾栏听着小曲,美酒佳人相伴,能够想象的! 齐国公的话虽然是事实。 但是,一众清流听起来,确是极其刺耳! 这分明是羞辱自己! 清流们顿时炸锅,对齐国公口诛笔伐。 “齐国公,你此言差矣!” “你不是倭寇的对手,是你无能!” “吾等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上了战场,却未必不如你!” “不就是倭寇吗?你以为我们没有见过?一个个身高不到五尺,身材矮小,侏儒一般,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齐国公!你在皇上面前,说这一番话,是涨倭寇志气,灭大夏威风!” “你到底是何居心!” 清流们却都是能言善辩,舌灿莲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齐国公是武将出身,不善言辞。 他面红耳赤,胸口剧烈起 伏,却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勋贵们虽然想帮齐国公说话,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紧紧抿着嘴唇,强忍着心中闷气。 太子秦斌在马车里,看到这一幕,眨着大眼睛,好奇道:“母后,大臣们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怎么忽然间全都吵起来了?” 苏晴儿认真道:“儿子,这就是你父亲的帝皇心术!三言两语,就让清流和勋贵吵了起来,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好好看,好好学!” “以后你继位大统,一定用得上。” 秦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他毕竟年幼,这种帝皇心术对他来说,还是太过艰深。 不过,从母亲的反应和话语中,秦斌知道,父皇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就在这时候。 有人高呼一声:“船来了!” “是一只舰队!” “皇上说的舰队,从南洋回来了!” 闻言,群臣停下争执,纷纷手搭凉棚,举目朝着远处望去。 只见十几艘舰船,正乘风破浪,急速驶来! 皇上没有完全说谎。 三天之后,确实有舰队返航。 不过,舰队上的东西,是否价值一千万两银子,还有待商榷。 随着舰队越来越近,舰船的全貌,也出现在众 人的视野之中。 很快,有许多人发现了不对劲地方。 这些舰船,不是大夏龙船,甚至不是大夏的船只样式。 是一水的西洋双桅船! 而且... 船上飘扬的旗帜,也不是大夏的旗帜,而是一个惨白的独眼骷髅头,在漆黑的底色上,露出狰狞笑容! 不对! 这不是大夏的舰队! 是海盗船! 是倭寇! 人们都发现了异常。 “倭寇来袭!” “是倭寇!倭寇的舰队杀向津城了!” “护驾!快护驾!” “保护皇上!” 清流大臣们脸色大变,纷纷发出一声惊呼。 更是有几个大儒,吓得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甚至连裤裆都湿了,传出尿骚味。 这些大儒,大部分都是南楚和两江人士,来自沿海。 他们虽然嘴硬,说什么倭寇不值一提,实则从小都耳濡目染,从长辈口中,知道倭寇的凶神恶煞! 更何况。 上一次,倭寇的舰队从津城港口登陆,直接攻下了城池,威胁京师的安全! 这一次,倭寇居然故技重施,又要攻打津城! 他们吓得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