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秦昊所料。 翌日证劵司一开门,商贾们就疯狂涌入,争相抢购股票。 两千万股股票,短短半日抢购一空。 一时间,竟到了有价无市,一票难求的地步。 而股价也来到了一股五两银子的高位,并且一直居高不下。 无论是朝中大臣,还是商贾,手中都捏着股票,死死不放,期待着股票继续暴涨。 整个京师的百姓,几乎都陷入到投机的疯狂之中。 甚至有些商铺关门,商家根本不做生意,一心炒股。 毕竟,做生意一天才能赚多少两银子。 炒股一天就能赚成百上千两。 这多带劲! 还做什么生意? 更有甚者,有人倾家荡产,去借高利贷,拿去炒股。 金銮殿,朝会。 大臣们都是喜笑颜开,每天看到自己手中的股票暴涨,都是乐不可支。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悄然来临! 这时候,有锦衣卫脚步匆匆,跪在殿门前:“皇上,两江总督左宗明飞鸽传书,传来了急报!” 大臣们都是一脸诧异。 两江在左宗明的治下,不是蒸蒸日上,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歌舞升平吗? 难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秦昊眉头一皱,心中生 出不祥预感,沉声道:“两江出什么事了?” 锦衣卫禀报道:“有几艘倭寇舰船,滋扰两江沿海,洗劫沿海村寨。” “两江水师追击,却被击溃,眼睁睁看着倭寇扬长而去。” “万幸只是损失了几艘船,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嘶... 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倭寇滋扰沿海,由来已久,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可是,这一支倭寇,居然击溃了两江水师,并且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这可非同小可! 虽然说,两江水师新建不久,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舰船,只是一些渔船商船拼凑而成。 舰船和武器,跟靖海水师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是两江水师,毕竟是官兵,代表着朝廷。 朝廷败给倭寇,若是此事传出,必定有伤国体,百姓哗然! “皇上,这是报复啊!” “是啊,靖海水师在南洋剿灭了倭寇,他们怀恨在心,一路北上,劫掠两江沿海...” “他们这是在警告大夏,言外之意,若是继续染指南洋,只怕不仅仅是洗劫村庄,必定会屠戮城镇!” 大臣们悲愤交加,脸色难看到极点。 现在是两江。 以后呢? 倭寇会不 会直接袭击津城,威胁京师? 小小倭寇,胆敢在大夏腹地,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简直是奇耻大辱! 大夏自诩是天国上朝,文武大臣都有着一身铮铮傲骨! 何况,如今的大夏,国威正盛。 倭寇如此蹬鼻子上脸,实在是不知死活! 武将纷纷出列请战:“皇上,臣愿出海,让这一伙倭寇狂徒,死无葬身之地!” 秦昊却摇了摇头,道:“你们懂海战吗?” 武将们一怔,摇头直言:“臣...臣不懂。” 秦昊又道:“那你们熟悉大夏海域的水文,熟悉潮汐风向,知道倭寇会藏身在何处吗?” 武将们面红耳赤,纷纷摇头。 大夏懂海战的将领,早已被抽调,加入靖海水师了。 剩下的武将,虽然也是一生戎马,可他们都是陆战将领,从未下过海,经历过海战。 甚至有不少武将,出身北地,不谙水性,落入水中,跟秤砣一样,瞬间沉底。 让他们去海上,跟倭寇作战,结果必定跟两江水师一样,大败而回! 秦昊继续道:“朕再问你们,就凭渔船、货船,能追得上倭寇的西洋快船吗?” 这一下,武将们彻底不吭声了。 他们心中无比悲愤,却也是 无能狂怒! 诸葛云眉头紧皱,道:“皇上,既然您不打算派兵追击,难道就如此放走他们?” “如此一来,我大夏天威,荡然无存...” “只怕...只怕会惹出大乱子!” 秦昊目光凌冽,道:“倭寇的脾性,朕再清楚不过!” “这一次,他们袭击两江成功,绝不会见好就收!” “必定会变本加厉!” “下一次,他们胆敢露头。” “朕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有来无回,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大夏面对的问题,不是倭寇本身...” 诸葛云愕然:“皇上,不是倭寇,那是什么?” 秦昊深吸一口气,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两江水师败给倭寇,虽然并未有多大损失!” “可在百姓看来,这是朝廷败给倭寇,是奇耻大辱!” “只怕会影响到南洋集团的股票!” 闻言,满朝文武都是通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莫非,股票的价格会暴跌不成? 他们都是失魂落魄,脑袋嗡嗡作响,后面皇上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了朝,大臣们马不停蹄赶往证劵司。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朝廷战败的消息,已经在京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