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的唇角扬起,浮现出一抹冷笑:“你现在知道,已经是太迟了!等到一个月后,利息到期的时候,你们王家的末日就到了!” “来人!送客!” 立刻有护卫出现,将王致远父子两人架出去,犹如死狗一般,丢在大街上。 “父亲...” 王文渊失魂落魄,声音颤抖:“这可如何是好?” 王致远却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再说!” 片刻之后。 父子两人回到家。 王文渊亦步亦趋跟在王致远的身后,来到书房。 王致远斥退奴仆,关好门窗之后,开口道:“儿子,你不用惊慌!咱们王家还有救!” 王文渊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有救?皇上亲手布局,对付咱们王家!咱们小小的王家,怎么可能是皇上的对手...” 王致远轻轻摇头,声色凝重:“对付王家的人,未必是皇上。” “??” 王文渊的心中一片骇然:“不是皇上?可是那张富贵口口声声...” 王致远冷笑道:“张富贵这种小人物,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的话,能有什么可信度?” 听到这话,王文渊也冷静了下来 。 方才,他是被张富贵口中的皇上给吓住了。 仔细想想。 张富贵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专门放贷的那种奸商。 这种人满嘴谎言,完全不值得信任。 王文渊皱眉:“可是父亲,这张富贵只是一个小人物,胆敢打着皇上的旗号,在苏杭招摇撞骗?” “谁给他的胆子?” 王致远摸了摸下巴:“还能是谁?当然是通天阁阁主,皇上的宠妃卢欣然!” 王文渊神色茫然:“卢欣然?她为什么要直接把皇上搬出来?难道是狐假虎威?” 王致远颔首:“狐假虎威,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因为卢欣然心虚了!” 王文渊依然不解:“心虚?她是堂堂户部尚书,有什么心虚的?” 王致远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夫聪明一世,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这一次通天钱庄拿出来了多少银子,借贷给咱们王家?” “五六千万两银子,总有了吧!” “这么多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老夫瞧不起通天阁!” “就算是通天阁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王文渊沉默不语。 虽然父亲的话说的很难听。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 通天阁的 积淀再深厚,也是商人。 士农工商,商人是最底层,手中的权力有限。 这么多银子,通天阁仅凭做生意,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王致远压低声音道:“所以,这些银子,定然是卢欣然滥用职权,从国库中挪用出来的!” “这可是挪用公款的大罪!” “皇上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天性凉薄。” “若是东窗事发,无论是卢欣然,还是通天阁,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王文渊终于明白了,惊声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把事情闹大,跟通天阁拼个鱼死网破?” 王致远冷冷一笑:“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卢欣然这个贱女人,要将王家置于死地,那么就别怪老夫心黑手毒!” 王文渊依然有些迟疑:“可是父亲...如果张富贵说的是实情。他背后的人不是卢欣然,而是皇上,那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 王致远断然挥手:“绝不可能!你想想看,皇上若是要对付咱们王家,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耍弄这些阴谋诡计?” “况且。” “就算真的是皇上在背后指示张富贵,布局设计咱们王家。” “张富贵 这样的小人物,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直接挑明,在咱们面前说出来啊!” 王文渊恍然大悟。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别说是皇上。 就算是通天阁,王家也得罪不起。 张富贵却直接把皇上搬出来。 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也就是说。 卢欣然确实是心虚了,才会私下命令张富贵,让他直接搬皇上出来,就是为了让王家知难而退! “父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王文渊连声赞叹:“儿子愚钝,差点就上了恶当,被张富贵这狗东西,玩弄于股掌之中!” 王致远捋着胡须,冷笑道:“咱们王家,可不是吃素的!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骗过老夫,来谋夺王家的基业?” “白日做梦!” 王文渊皱眉道:“可是父亲。这卢欣然如今是朝廷重臣,位高权重。再加上皇上对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咱们王家,也惹不起她啊!” 王致远冷声道:“若是真刀真枪,从正面跟卢欣然抗衡,咱们王家自然不是对手!不过嘛...”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卢欣然的权势再高,也有畏惧的人!” 王文 渊一怔。 卢欣然畏惧的人? 是谁? 王致远叹息一声:“傻儿子!卢欣然畏惧的人多了!一是当今皇后苏晴儿!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