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熟悉。” 叶丽儿看向山谷中的一个地方,伸出青葱玉指指向那里,杜宇也抬头望去,那是一个类似精灵族的古堡,杜宇拉着叶丽儿的手叫道: “走,过去看看。” 叶丽儿点了点头,粉脸通红的任由杜宇拉着走了过去。 “呵,又见面了。” 杜宇正打算进入视线中的古堡中,却被一人拦住。 “交出你背上的人,你可以过去。” 那人眼中带着寒芒,话还没说完,手中短剑后发先至,杜宇怀中断剑飞出,一道剑芒狠狠砸在那人的短剑上。 “碰。” 地上尘土飞起,杜宇嘴角带着一抹笑,那笑极淡,紧接着地上尘土飞起,那人隐约看到杜宇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不知何时出现的千军万马。 “战吧,嗡。” 那人隐约听到这两个字迹,却无法分辨出声音的来源,紧接着,就是一道剑芒从天而降,随着剑芒而至的是无处不在的拔剑嗡鸣声。 那人有些愕然,自己竟然无法判断出这剑芒的方向,换句话说根本无从躲闪,只能拿起手中的短剑硬抗。 “嗡。” 蚊子轻轻嗡鸣的声音再次响起,杜宇收起短剑,抱起一旁愣住的叶丽儿,眼中带着一抹和年岁不相符合的萧瑟。 “咔,咔擦。” 那人似乎很是气恼杜宇的无视,但很快,他手中的短剑断了,然后是他的脖子,被利器分割成两块,身体中穿插着无孔不入的剑芒,在杜宇身后化作了漫天飞灰。 “不愧是名剑啊。” 通灵道人在杜宇识海中感叹道。 那人实力和杜宇相差无几,但却只是一个照面,拔剑到收剑大概只在几个呼吸间,就完全被切割的支离破碎,这还是剑已经断了的情况下,很难想象,若是剑是完好的,那该是何等的绝世锋芒。 “老头,现在的修道,和古时有什么区别吗。” 杜宇眼中的萧瑟久久未曾散去,拔剑的同时,他看到了漫天风沙中那个一往无前的将领,明知必死而为之的魄力。 从而想起了,这么多年以来,地上的恺恺白骨,和洞穴中白骨上的莫名伤痕,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和它们一样,成为万千尸骨中的一具。 “不会的,你是注定了要登封绝顶的人。” 通灵老人笑着安慰他,但杜宇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抱着怀中仍旧不曾回过神的叶丽儿接着朝古堡走去。 “可,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叶丽儿在杜宇怀中红着脸道。 杜宇轻轻把她放在地上,然后看到了,古堡面前横跨着一条硕大的河流,河流前是个小木屋,杜宇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就牵着叶丽儿的手朝着木屋走去。 “有人么?” 杜宇敲打了下木屋上的灰尘。 “碰。” 虽然杜宇并没用多少力度,但或许是木门早已腐朽,很快碎裂开来,屋中有一张老旧的床,一张桌椅,桌上还有一本未曾写完的笔记。 叶丽儿有些慌乱,没有跟着杜宇一起进去。 杜宇缓步走入屋内,没有碰那张床,也没碰那张桌子,只是伸出手,轻轻把那本笔记拿了起来。 笔迹是羊皮制作的,所以通体是古朴的黄色,杜宇将其拿在手中,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翻到了第一页。 “若是你来到这里,那么,请滴一滴血在这本笔记上。” 杜宇正打算翻页,但很快发现笔记无法继续翻开了,杜宇翻了翻眼皮,在识海中询问: “老头,这笔记中不会有什么夺舍的东西吧。” 通灵道人没好气的回应道:“尽管把你的血滴上去便是。” 杜宇这才运起一道灵气割开手指小心翼翼的滴了一滴血上去,似乎自己的血液是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通灵道人看到这一幕,无可奈何的翻了翻眼皮,不想理这个做作的家伙。 对于任何修道之人来说,基本不会存在失血过多这个问题,杜宇这小心谨慎的模样,只是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血液很值钱,说到底,就是吝啬。 笔记在杜宇的血滴落上去之后,很快,翻开了第二页,嗯,只翻开了第二页。 “卧槽。” 杜宇不由得惊呼出声,深深感觉这笔记坑爹。 但还是打开那一页,开始仔细看了看上面留下的字迹。 羊皮卷第一页的内容:“为什么不争一争。” 你又一次这么问我,我却只能叹息,折断的旗帜,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豪气。 “哐当……” 这局新的躯壳拥有可怕的余力,我拿起那杆折断的旗帜亦是轻而易举。 视角中斑拙的锈迹,折断旗杆上的鲜红,再加上那已经布满灰尘的残破旗羽,无声的诉说着当年它身上的艰苦痕迹。 你的眸色是前所未有的失望,碰。 猛然间夺过我手中的旗羽,嘴角楠楠,半是愤慨,半是叹息: “一鸣,那个视死如归的身影,你可曾存有记忆。” “物是人非,好聚好散,事到如今,多说早已无意,慢走这次我就不去送你。” 我神色茫然,语气半是迷惘,半是叹息,义父走的匆忙,那棵枯草却再也难以散发一丝一毫的生机,而你也选择离开,自然有你的道理。 我茫然的趴开地上厚厚的尘土,显然已经长久不曾整理,你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一鸣,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已经放弃了所有努力。”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