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过去拉凤无忧的手。 他最讨厌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但若那人是凤无忧的话,自然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甚至他还担心,他会不会有哪里有瑕疵,让凤无忧不喜欢看。 凤无忧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他的身体看出神了,连忙一甩手道:“被戳了个洞,有什么好看的!” 一边说,一边弯身下去,查看萧惊澜的伤势。 居然被嫌弃了,萧惊澜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不过是个洞而已,自然会长好的。 他先前伤重的时候用了太多的药,不知是哪些药凑对了症状,让他现在肌肤恢复力极强,别人要留下好大疤痕的伤,到了他身上,能恢复的连点印子都看不见。 这个洞只要长好了,保证他胸膛还和原先一样光滑平整,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见。 凤无忧把灯烛挪近伤口的方向,仔细检查过后,忍不住沉了面色。 萧惊澜这是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伤口完全没有好好照料,而且还有反复愈合又裂开的痕迹。 做医者的,最讨厌的就是这样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病人,当初贺兰玖自己作践自己的伤口,可是没少被她骂。 沉着脸,凤无忧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术刀,用房中的烈酒和烛火做了简易的消毒。 “你在这里,这伤自然就好了。”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一生气,他就看得出来。 这伤,实在不能怪她。 她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弃他而去,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治伤。 凤无忧不说话,只在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才道:“忍着。” 说完,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给,就一刀划了上去。 咝…… 一道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肌肉也抖动了一下。 凤无忧立刻不满地抬头:“别乱动!” 伤成这样才来处理,怨谁呀? 萧惊澜硬是挤出一个笑脸,咬着牙道“……不疼。” 呵…… 手术刀一划,又是一刀割下来。 萧惊澜身子一颤,瞬间疼的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他也是血肉长的,又没有任何止痛措施,怎么可能不疼呀。 “小凤凰……”无奈地苦笑着:“本王知错了,还不行么?” “叫你嘴硬!”凤无忧低声说了一句,可手下的动作,却真的轻了。 见他疼成那样,她心里又何尝好受? 发炎的腐肉并未处理完毕,还有一些要切除。 可再像方才那样下刀,她却做不到了。 拿了几根银针出来,扎在胸口的几处大穴上,这才拿了手术刀,一点一点地剔除着。 这几个穴位虽不能完全止痛,但却能减缓相当大一部分,扎穴之后再下刀,萧惊澜就不会那么疼。 她微微垂着头,在萧惊澜的胸口前忙碌着。动作间几缕发丝擦过萧惊澜的脸,痒痒的,却让他受用无比。 他闻着凤无忧身上淡淡的女子香气,心头一片安定。 其实,方才那疼,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却是装出来的。 六年前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什么疼没吃过?这么一点疼,哪里就能让他疼到叫出来? 不过是故意的,让她出出气。 可她却果然心疼自己,连银针刺穴的法子都用上了。 这伤看着严重,但处理起来却并不麻烦,盏茶工夫就处理好了。 “伤药呢?”她抬起身,向萧惊澜伸着小手。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不可能一点药都不带。 萧惊澜果然乖乖地从衣服里翻出两盒药膏药粉。 “干净的绷带有没有?”凤无忧闻闻了那粉和膏,确定的确是上好的对症药物,又要起了别的东西。 “这房间里应该有。”萧惊澜道。 他不喜别人碰触自己的身体,换药都是自己亲自来,上官幽兰很清楚这一点,以她的殷勤,这房间里定然备好了。 凤无忧气息一沉,一语不发,往墙边的柜子里去翻找。 没怎么费劲,就见到里面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绷带。 她把绷带拿过来,冷笑道:“准备的可真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