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至于他是怎么弄到你们家的房契地契的,我可管不着!”
母亲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狠狠地盯着香荷,香荷眼珠子乱转了几下,忙低下头去。母亲继续道:“如果我告到官府,人证物证俱全,你们现在搬进来到时候又得搬出去,这是何必呢。可否再宽限一日,等这件事水落石出,你再来收宅子也不迟。”
那个人迟疑了一下,回道:“那好吧!”于是带着人离开了。
那些人都走后,母亲把丫头、小厮们都支开,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对我说:“梦希,你赶紧去收拾东西,今天我们要离开陵州。”
我诧异道:“怎么这么着急,你不是说要告去官府吗?”
母亲缓缓道:“我这么说只是想拖延时间,就算告去官府,这个宅子也追不回了,你二爷肯定已经把卖地卖宅子的钱拿去填窟窿了。你爹的事也有消息了,他的确是被冤枉的,只不过是秉公办事,得罪了陵州、建州沿海两地的士绅豪族,于是他们就联合起来陷害你爹。所以得尽早离开这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你别担心,有娘在,饿不死咱们娘俩儿。”
我忙回道:“只要跟娘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原本打算去陶华山和张师父做邻居,现在看来是要落空了。
当天天刚黑,我就和母亲悄悄出门,母亲说我们要乘晚上的船去京州,到了那里没人认识我们,也好日后为父亲伸冤。这是我在古代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会是去逃亡。作为现代人的我,以前出远门就是去旅行,心情轻松又飞扬,而此时我在去远方的船上,看着四周这茫茫黑夜,感觉要将人吞没,只有母亲握着我的手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