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干爹立马说道:“文长,你先坐,快说来听听,你有什么计谋?”
游文长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干爹的桌前来回踱步,说道:“大人,攻城先攻心,既然宋海想利用我们除掉沈楠山,那我们就让宋海给沈楠山写封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打算投降,到时候我们看看沈楠山的反应。然后再让人告诉李夔的部下,沈楠山准备把李夔和卢武卖掉,作为朝廷的投名状。”
干爹说道:“的确是好计谋,这样他们一定彼此失去信任,开始相互猜忌,只要沈楠山动了归顺朝廷的心思,李夔便会认为沈楠山要将他卖掉的消息是真的,他们自己就会大打出手,从此他们就再无信任的基础、合作的可能。”
默了会儿,干爹接着说道:“梦希,你这就帮我给宋海写封密信,告诉他我们的计划,让他给朝廷写封投降信。再帮我给沈楠山写封劝降信,到时候我将这两封信一起送给他。”
我忙应是,然后就开始写信。
几日后,张铨传回消息,说李夔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当得知干爹的使者确实去了沈楠山那里时,便开始准备对付沈楠山。
李夔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沈楠山的警觉,认为他也要与干爹合谋对他动手,所以也开始防范李夔。
干爹得知这个消息后非常高兴,时至今日,终于寻找到了对付沈楠山的突破口,现在只等他们自己踏入圈套。
这一路的波谲云诡、机巧谋略真是让人叹服,我看干爹平时经常读历史和兵书,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二。世事纷繁复杂,人心难测,只有你比你的对手更强大更有智慧,才能实现心中的理想和正义。干爹一心为国为民,沈楠山狡诈,那就要比他更狡诈才能消灭他,还百姓安宁。
跟着英凤姐学了一段时间的骑马,慢慢地,我也爱上了骑在马背上奔驰的感觉。生命如风掠过般短暂,像这样纯然的快乐并不多。
跟马儿相处久了,对它们也会有感情。一日我在马厩给马儿喂草,游文长走了过来,东张西望,像是在挑选马儿。不一会儿,他站在一匹马前,也抓起一把草喂给马儿。
我好奇地问道:“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到这里来喂马?”
他仍低着头,继续喂着马,说道:“怎么我就不能来喂马了吗?”
我干笑了声,说道:“不是不能,就是觉得奇怪。”
沉默了一会儿,游文长往我这边走了几步,说道:“我看到你写给圣上的那篇文章了,没想到竟丝毫不输于我。”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文章?什么文章?”
他又抓起把草喂给马儿,说道:“就是那篇关于藏羚的,我在大人给我的书中无意看到了誊抄本。”
我抿嘴一笑,摸了摸马儿头上的鬃毛,说道:“当时也是赶鸭子上架,让你见笑了。”
又沉默了会儿,他接着说道:“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我们写文章分不出高下,我也不会武功,那我们就比一比骑马吧,怎么样?”
我脸色一沉,冷哼了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游文长继续说道:“你是不敢,还是怕输?”
我猛地一甩手中的干草,恼道:“谁说我不敢?比就比!走吧。”说完我就将马牵了出来,往外面走去,游文长也牵了匹马,跟在后面。
我们到了军营外的空地上,分别上马后,游文长说道:“我们从这里骑到前面那座山峰脚下,然后再绕后来,谁先回到这里,谁就赢,怎么样?”
我没说话,“驾”的一声就往前奔去。一边骑一边想到游文长刚刚说的话,越想越气,就发狠似的猛扬马鞭,越骑越快,游文长也紧跟身后。
眼见就快到达山峰脚下,突然从两边冲出一群劫匪,我见大事不妙,就立马掉头往回走,并朝游文长喊道:“快走,有劫匪!”
我们没走出几步,从后面又冲出来一群劫匪,将我们团团围住。
僵持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劫匪冲出来砍伤游文长那匹马的前腿,马儿凄厉地长叫一声,便跪倒在地。游文长来不及反应,也摔倒在地。
我心中一揪,立即跳下马,跑过去将游文长扶起,急声问道:“你怎么样?”
他咬咬牙,神色淡然,说道:“并无大碍,只是走路有些不便。”
话音刚落,那群劫匪就冲杀过来,我立马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本来我就满腔怒气,眼见就要赢过游文长,结果半路冲出这些不长眼的,顿时只觉怒火已经要冲出我的天灵盖。
我挥舞着宝剑一阵砍杀,将心中的怒气全都宣泄在冲杀过来的劫匪身上。不一会儿,他们见不是我的对手,就四散而逃。
我收起宝剑,继续扶着游文长,他已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颤声道:“很明显这帮人是冲着我来的,肯定已在四周埋伏多日,只等我出现。”
我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汗,惊诧道:“难道又是与干爹平定沿海祸乱的事有关?”
游文长闭眼,微微点了点头。
我慢慢将游文长扶上马,然后自己也跨上马,一起往回赶去。
他现在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我担心他会晕倒然后摔下马,于是将他的双手环在自己腰间,说道:“你可千万不能睡着啊,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到了。”
他靠在我的肩上,紧了紧双手,没再说话。
我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弱,心急如焚,但又不能骑得太快,于是只能一路小心翼翼地赶回军营。
回到军营,我赶紧让侍卫帮忙把游文长接下马,他已经昏迷过去。
侍卫将游文长扶到营帐,不一会儿,叫来的大夫也到了。大夫看过游文长后,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吃药外,还得好生休养着,才更有利于恢复。
干爹得知此事后也赶来看望游文长,他疾步走入营帐,神色焦急地问道:“大夫,文长怎么样了?”
大夫一边给游文长处理腿伤,一边缓缓说道:“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左腿骨折,需要好好休养一阵子。”
干爹听罢才舒了